首頁 > 巧乞兒~黃袍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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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頁

 

  「真討厭嗎?要不我先走了,不惹你心煩。」他作勢要起身,心想這樣能離開也好。

  可她以為他是在和她逗樂子,馬玉琳學姑母所教的身一軟,偎進他懷裡,以纖指撫弄他胸口嬌嗔道︰「人家的討厭是反話嘛!太子哥哥還欺負人,存心讓人難受。」

  看來她還真有幾分魅惑男人的本事,蓮指輕勾,媚眼流波,軟語如馨扣人心弦,美目盼兮間散發出一種叫人招架不住的媚態。

  沈子揚臉微紅地咳了幾聲,岔開了話題,「母后呢?不是她召見我,為何遲遲不見她。」

  她咯咯嬌笑。「太子哥哥還不明白呀!姑姑是特意為我們安排的,她希望我們多點時間相處,將來成了夫妻才能情深意濃,縫給纏綿,相互扶持到白頭。」

  「意思是說母后不來了?」他忽覺不妥,雖已定下名分仍得謹守分際,不得逾越禮節。

  「「醉花釀」來自潞安名產,酒香清雅純正,透出沁人梨香,酒質醇厚柔綿,入口味厚回甜,餘香延續,詩有雲︰「一壺潞酒三年香,入口綿綿永難忘。」其中絕妙滋味要嘗過才知曉,琳兒為太子哥哥斟上一杯,你喝喝看味道如何?」她斟滿一杯酒,纖素玉手端到他面前。

  勸酒一杯,奪命索魂。

  酒氣誘人,他未飲先醉了。「我自個來,你小心別燙傷了手,爐子裡的炭火灼得很。」

  「就知道太子哥哥心疼我,對我多有憐惜,我再為你倒一杯聊表心意。」多喝點,別糟蹋了。

  既是心意就不能不喝,沈子揚仰頭再幹完一杯。「的確香醇,後勁衝上喉,琳兒也喝一口,不必只顧著伺候我。」

  馬玉琳倒酒的手顫了一下,差點將酒液倒到琉璃白玉杯外。「琳兒還小,不宜飲酒,姑姑說了等我再大些會讓我飲些水果酒,一來養顏,二來活絡氣血。」

  「啊!我都忘了你才十二歲,可能酒喝多了,人也有些迷糊了。」他自嘲酒量不好。

  「你一點也不關心人家,再多罰三杯酒。」不許他拒絕,她連連倒了三杯酒要他喝下。

  「什麼,三杯?!再喝我就要醉了,琳兒妹妹別勉強我……」咦,奇怪,是他眼花了嗎?怎麼琳兒的身影出現迭影,一個、兩個、三個……看得他頭好暈,昏沉沉地。

  「不管、不管,你不喝沒誠意,就算醉死了也要先喝完這三杯。」馬玉琳硬把酒杯塞進他手裡,逼他喝。

  「我……頭很重……」他感覺到身體很沉重,好像不是他自個的,不聽使喚地越來越沈。

  此時的沈子揚尚未察覺不對勁,手腳無力地任由馬玉琳扶著他的手,喝下一杯又一杯的醉花釀,他以為酒喝多了才失了力氣,努力睜開眼想醒醒腦。

  皇宮是他的家,在自己家裡還怕有人害他嗎?何況禁宮侍衛上萬有一半是他的人,有他們保護著更高枕無憂,靖王之亂已平定,不會再有逆臣闖進宮裡刺殺皇室宗親。

  但是千防萬防,人心最難防,他怎麼也想不到他生平最大的敵人近在眼前,而且還是他相信的人。

  「太子哥哥,你說是我漂亮呢?還是佟欣月那賤人好看,你比較喜歡哪一個?」馬玉琳的笑變得猙獰。

  「月兒……」他忽覺有異,雙手撐著圓桌站起。「琳……琳兒,注意你的用詞,你是將來的太……太子妃,要有容人之量,月兒她搶不……搶不了你的光彩。」

  「月兒、月兒!你口口聲聲只有月兒,那我馬玉琳算什麼?掛著太子妃封號卻不如把太子府當自家廚房走動的賤民,你根本沒把我當回事,心裡、嘴裡念著只有一個佟欣月!」她是身份尊貴的皇后外戚,是他該豁著她不放,時時慇勤地哄著她,眼裡放不下其他女人。

  「你……你對月兒做了什麼?」沈子揚想起佟欣月身上不時有的大傷小傷,心下一驚,難道真是她所為?

  「你該問的是我對你做了什麼,你還沒發現自己不太對勁嗎?」看他還能撐多久。馬玉琳面無心虛之色,絲毫不為所作所為感到羞愧,反而有一絲得意。

  身子晃了一下,他漸感乏力,幾乎快站不直。「你……你在酒裡下藥……毒害當朝太子……」

  忽地,一股穿透骨髓的痛直衝心窩,他面色一擰,扭曲糾結。

  「酒是姑姑準備的,我什麼也不曉得,她只要我讓你喝下就大功告成。」她才不管酒有沒有毒,反正他三心二意,對她不忠,本來就該死。

  她對他和佟欣月的親密實在忍無可忍,姑姑這幾天跟她說的話都沒錯,就算她當了太子妃又如何,若是太子喜歡的不是她,將來尊貴的後位還不知落在誰手上呢!

  姑姑將她的預謀毫無遮掩的告訴她了,原來,姑姑竟想讓十二皇子成為太子!如果自己出了一臂之力,她這大功臣還怕沒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嗎?還怕嫁不了只當她唯一的佳夫良婿?

  她是喜歡沈子揚沒錯,但再喜歡,也比不過為己的自私。

  「什麼,是母后她……」皇后想殺了他?

  沈子揚大驚,拖著重如千斤的雙腿想離開到外頭呼救,讓侍衛趕來護駕,不讓奸後得逞,可誰知迎面而來是一記狠踢,幾名身形壯碩,看得出由男子喬裝的宮女一左一右的拉起他雙臂,往偏殿的深處拖行,泥金如意霞紋錦袍下的五色雲紋緞鞋緩緩走向他,皇后娘娘精描細繪的妝容赫然出現。

  「沒錯,是本宮,太子用不著懷疑,能讓你活到十八歲,本宮都覺得寬宏大量了。」華紅鸞的兒子怎能苟活至今呢?他的存在會提醒她曾有的卑微和出身的。

  如今的右相雖然看似風光無限,馬府滿門皆列高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門戶光彩,無人敢小看,可是知其底細的廢後舊部仍大有人在,表面上順服,私底下卻大為不屑,對其不夠顯赫的家世多為微言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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