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巧乞兒~黃袍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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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頁

 

  佟欣月倏地縮手,怕人瞧見的模樣讓喬灝忽地想起那一日在蓮香樓戴著帷帽的婢女,原來,她的手腕是受傷了。

  「沒什麼,她是藥人,她的血能替人治病。」許是不把喬灝當外人,又或者是不想讓人以為她虐婢,她口氣輕描淡寫的將事實說出來。

  「藥人?」

  佟欣月手上那猙獰的傷口深深印入他的腦海,即便以冷靜著稱的他,此時也只能想著一件事,他死後的這段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的月兒怎麼會落在這狼窟裡,受了這樣的虐待……藥人,雖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他實在不能忍受自己深愛的女人遭到這樣的對待!

  巧笑盼兮的月兒、壑眉蹙額的月兒、嬌嗔撒潑的月兒、淚水盈眸的月兒、含情脈脈的月兒……一幕幕的過往如翻開的書頁,快速地掠過他的腦海,那些他所失去的過去種種,依舊深刻得叫他心痛。

  她真的成婚了嗎?這一切疑惑,他會用最快的速度找出答案來。

  第十三章 舊情人的秘密(1)

  「佟欣月?!你說小姐那個受氣包呀!她跟在小姐身邊五、六年了吧!沒見有什麼親人來找她,她一大早就得打水給小姐洗臉,晚上要鋪床,從早忙到晚地沒見她歇過。」

  「欣月呀!脾氣很好就是不愛說話,為人冷冷淡淡地,好像多說一句話會要了她的命,小姐一天沒有她都不行,老是在跟前伺候……」

  「你說月兒?那孩子可憐了,不是被罵就是被打,也不知跟小姐結了多大的仇恨,動不動便是一頓責備,你沒瞧見她身上的傷呀!多到我都不敢看。」

  「她手上的傷?我不好多說,不過聽小姐房裡的香荷姊姊說過,好像是割腕取血,不知是哪個貴人要飲用的……真可怕!」

  「月姊姊是好人,我生病的時候她會熬藥給我喝,她說她是女大夫……啊!什麼,嫁人?我不清楚,聽說是成親了,不過她丈夫到底是誰,好像沒人見過……」

  「是呀!聽說嫁人了,對方長得滿體面的,可是有哪一對夫妻長期分隔兩地,一年半載見不到一次面,換成是我早就不甘寂寞,爬牆偷漢子去。」

  聽說、聽說、聽說……眾說紛紜的傳聞始佟停在聽說,關於佟欣月的事情,大家知道的都不多,只曉得她是相府千金的下人,個性冷淡不與人往來,從來不笑,安靜得像縷隨時會飄走的輕煙。

  她不壞,可是馬玉琳偏看她不順眼,從沒給過好臉色,打罵更是家常便飯,真不知她怎麼受得了?

  嫁了人的她但傳說中的丈夫卻連個人影也沒瞧見,一個人幾乎可說是住在相府裡,獨守空閨。

  這些全是喬灝讓那買通的美妾去從相府下人口中打聽得來的消息,他明知不該再關心她,兩人早無昔日情分,可又忍不住想知道她的近況,一解心中疑惑。

  只是知道得越多他越困惑,心裡的結不只解不開還纏得更深,當年的她究竟怎麼了,為何和他預料的全然走樣,她不該是為人婦、為人母,過著相夫教子美滿的日子嗎?

  還有她腕上的傷口,藥人?割腕取血是為了誰?

  想要知曉所有的前因後果,唯有問當事人。

  「你在吞什麼藥?」

  驀地身後傳來男子的低嗓,正服水吞藥的佟欣月咳了一聲,差點讓米粒大小的藥丸噎在喉頭。

  「嘿!月兒姑娘,你別急著走,好歹先回答我,沒弄個清楚我心裡悶。」她臉色一直這麼差嗎?個子抽高了些卻一樣不長肉。

  「好狗不擋路。」她冷著聲想繞過他,走出灶房。

  像個登徒子似的喬灝笑嘻嘻地攔下她。「狗才擋路,我不是狗,而且還有人說我長得秀色可餐。」

  他家姑姑喬淇,老愛捏他的臉碎他是荼毒女人的禍害。

  「秀色可餐?」她冷然地縹了一眼,對其俊雅長相並無太多表情,好像他長得好看與否和她無關。

  「秀色可餐的意思是看到我這張禍水般的臉就能多吃幾碗飯,我是喬灝蓮香樓的少東家,我家開酒樓,最講究吃。」他賣弄色相地想博她一笑。

  「我知道。」她不笑地擰起眉,好似他的多話令人感到不悅,她也無意和他談天說地。

  「所以……」他揚起眉,等著她接話。

  「所以?」他想幹什麼?

  見她不苟言笑,沈悶得比丟入湖裡的石頭還不如,石頭丟進水中至少還撲通一聲,他有些犯傻了,她以前明明就不是這樣。「所以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你吃什麼藥,好一解我的疑惑,我這人對不甚其解的事向來追根究底。」

  佟欣月看著他,似要開口解釋,粉色櫻唇一張卻是--「不、關、你、的、事。」

  「啊!」她……她怎麼變得這麼不可愛,拒人於千里之外。喬灝怔了怔,表情甚為滑稽。

  「讓開。」她冷著聲趕人。

  他瞇了瞇眸,露出無人能抗拒的奪目笑臉。「也許我該去問琳兒妹妹,月兒姑娘覺得呢?」

  「你威脅我?」佟欣月少有表情的臉上微浮惱意。

  「是滿足小小的好奇心,相信月兒姑娘不會不成全我。」他耍著無賴,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她瞪著他,水剪瞳眸染上陰鬱。「補血的藥,我長期缺血。」

  還有解毒,但她沒說出口。

  佟欣月研讀藥理和毒經,她試著解開子母蠱的蠱毒,但成效不彰,這子母蠱毒堪稱天下第一奇毒。

  喬灝像是明瞭地點了點頭,又問︰「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做那什麼藥人的,那是給人治病?」光看她腕上不少陳年舊疤,就知道時日不算短。

  佟欣月粉唇一抿,「這不干你的事。」她雖對他沒什麼好感,可也不希望無辜的人涉入這複雜的事情裡來。

  「怎麼不關我的事?」話一出口,他就意識到此刻的自己的確沒立場,「我是說,看見一個姑娘家受到這種虐待,沒有人會坐視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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