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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可是她也知道人酒過三巡後,心情一放鬆,牙關也跟看鬆了,所以像她這種有秘密的人,真的要慎選酒友。

  「兩個女生一起去喝酒太危險,該找男性友人陪同。」

  「還好,我們都是很有節制的人,目前還沒發生過酒後失態,醉倒路邊被什麼人撿走的事件。」

  「志麟會擔心吧?」

  羅澤香怔了一下,低下頭。「嗯,他會擔心。」

  「我聽阿姨說你們交往多年,什麼時候請我喝喜酒?」

  她有些恍神。「喜酒?那個……」

  「阿姨姨丈他們似乎都很急呢!老人家都是這樣的。」

  「那你呢?顏老先生年紀大了,你一定被逼得更急吧?」她這麼說的時候,心裡其實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絕對稱不上愉快。顏德君三十了,事業有成的他不可能孤家寡人太久。

  況且他的長相一流、背景一流,女孩子怎麼可能放過這樣優秀的對象?!如果、如果她不是羅澤香,連她都好想毛遂自薦。

  距離羅雲蘿死後到現在過七年了,這些年他有交往的對象吧?是一個、兩個……還是很多很多個?那現在呢?是不是有個交往穩定、隨時可以娶回家的女友?

  重逢後發生了太多事,她根本沒往這層面想……或許也是她不願意想吧,一認真想,答案有八成是肯定的。

  顏德君有女友的事很正常,不正常的是自己很酸很酸的反應!沒資格得到又在意,羅澤香覺得自己越來越面目可憎了。

  顏德君喝了口熱湯,泰然自若的說。「是啊,你要幫我介紹嗎?」

  她訝異的抬起頭。「你、你……不可能吧!」

  「是我的錯覺嗎?我沒有女友的事你似乎很開心?」

  這麼明顯嗎?羅澤香的心跳得好快,「不、不是!」

  「我其實不太挑對象,家世清白、身材中等、長相中等、年齡別差太多,正負六歲可接受……平均而言是中等美女就行。」

  「目前的條件都不難,應該還有後續吧?」

  「怎麼說?」

  「你開的條件簡單易達成,真的這樣容易,以你的條件,前來報名的女子手牽手只怕可以包圍鴻祥大樓不只十圈吧?」

  「婚後要和老人家住。」

  這點羅澤香倒是可以理解,她一向知道顏德君和他爺爺的感情有多好。「這些可以先溝通吧,更何況,怎麼一下子就跳到婚後的條件了?」難不成他選對象的條件就只有這樣?

  「因為……什麼交往過程、甜蜜求婚都不重要,我希望能越快結婚越好,最遲也別超過一個月。」

  聞言,羅澤香瞪大了眼,有必要這麼趕進度嗎?就算弄出「人命」也不用這麼快吧?一時間她有些傻眼。

  「所以,你如果有條件符合的朋友,倒是可以介紹。」

  「那個……雖然這樣問是交淺言深了些,但我可以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急看結婚嗎?」

  「我爺爺的狀況沒有想像中樂觀。」手術後每三個月追蹤一次,近一次追蹤發現又有異常,爺爺年紀太大,手術本身的風險也高,主治醫師並不建議再開刀。

  她久久不語,而後才勉強的說。「……結婚是一輩子的事,該挑個喜歡的人。」思及他的處境,她的心好沉、好痛。

  二十歲以前的顏德君活在住家和醫院之間,不敢奢望戀人,好不容易有了喜歡的女孩,最後卻什麼也沒有,抓住了滿把的空虛和遺憾;而現在呢?竟想隨便娶個妻子讓老人家安心,那他自己呢?

  顏德君嘲弄的笑笑。「你是童書繪者,我有個小故事說給你聽。有一顆種子在一座冰屋的庇護下才得以在惡劣的環境中平安長大,有一次他無意間看到一隻美麗的鳥飛過,既驚奇又羨慕。

  「眼見看小樹漸漸長大,已經探出冰屋,冰屋對那棵樹說。「嘿,你看,和你同樣大的樹都開花了,你要不要也開朵花讓我瞧瞧啊?」小樹斷然拒絕,他見過美麗的鳥,他下定決心等它回來,再開出美麗的花吸引它佇足。

  「日復一復,冰屋總會久久的詢問一回,小樹的答案沒變過。直到有一天他發現冰屋破了一個洞,不斷的有水流出來,他才發現不知不覺中四季變化、春去夏至,炎熱的太陽己經開始肆虐,冰屋禁不住熱的開始融化了。

  「眼見護看自己長大的冰屋漸漸消融中,小樹不等美麗的鳥了,他只希望在冰屋消失前能開出花朵讓它瞧瞧,即使是一眼都好。」

  知道他故事所指為何,羅澤香久久無法開口,怕一開口眼淚就掉下來,只能深吸一口氣,故意耍寶的說。「以後你一定是個好爸爸,故事講得非常好,如果將來不想當執行長,你可以去做重書創作,有機會我們一起合作吧!」不行了!她還是想哭!趕緊站了起來,「我到化妝室補個妝。」

  顏德君隔了好一會兒才注意到她的隨身小包還留在包廂內。補妝?這樣怎麼補?不由得皺了眉。

  算了,等一下她就會回來拿了吧。

  此時包廂外有交談聲揚起,「……拜託,這種高級的店也有客人會借酒裝瘋,還騷擾女客,真是太低級了。」

  「就是啊,幸好有人看到,要不後果更不堪。」

  交談聲隨看對方的離去越來越小聲,終至聽不見。顏德君鎖緊了眉字,下一刻起身往外走。

  這家店他第一次來,問了服務生才知道化妝室得往哪個方向走,他快步走過庭園造景,在一座假山旁卻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一句低低的「不要」讓他的眉宇幾乎打結!這樁騷擾案和上一樁是同一個人嗎?

  他不是什麼正義的化身,只是非常討厭這樣的事,更何況那個正被騷擾的人還有可能是羅澤香。一思及此,他朝著假山的方向走,怒喝了一聲,「你們在千什麼?」

  那聲斥責聲如棒打鴛鴦,讓兩個正陶醉於歡愉中的人如夢初醒般迅速分開。

  看清楚對方的一瞬間,兩方人馬都有幾秒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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