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侍郎只想小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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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這是在下逐客令嗎?

  這丫頭膽子倒大,雖說他能夠理解她的護主心切,可被一個小丫鬢這樣對特,他多少感到不是滋味。

  冷不防閃過一個念頭,這一主一仆倒還真是老天爺配好的,同樣都對他不屑一顧,甚至拒人於千里之外。

  「我不累!」居夙升淡淡的說道,擺明了拒絕離開。

  他本來的個性就偏冷淡,再加上朱雪只是一個丫頭,他的態度自然更加疏離一些。

  「可是侍郎大人這麼做於禮不合。」見他還賴在榻前不走,朱雪不禁加重了語氣。

  「我與你家小姐終究會成為夫妻,禮教的拘束用不到我倆上頭。」

  對於她瑜矩的驅趕,居夙升自是不悅,原就沒有表情的臉上,如今更添了一絲冰冷。

  但他堂堂一個二品侍郎,自然不可能跟個丫鬢一般見識,偏偏只要她特在這兒,他就不能安安靜靜陪著姬君吟,於是他破天荒朝著守在門口的福兒和祿兒揚揚下領,兩個丫頭立即會意,快步走了進來,一左一右拉住了朱雪的手。

  「你們要幹麼?!」朱雪心一驚,連忙喝問道。

  「朱雪姊姊,你別怕,咱們可沒什麼壞心眼兒,只不過姬姑娘午膳沒用就昏倒了,到現在仍未醒來,要是等會兒清醒,只怕肚子餓極了,你向來伺候慣了姬姑娘,咱們這才想要央你來指點指點咱們,弄點兒姬姑娘愛吃的東西。」

  福兒和祿兒一搭一唱,邊將朱雪往屋外拉去。

  任何有點心眼的人都知道她們在打什麼主意,她們便是想要驅離她,好讓居侍郎可以與她家小姐獨處。

  這怎麼行呢?

  朱雪想通了這層,忙不迭地想要掙開兩人的箱制,可明明眼瞧著就是兩個小頭,力氣卻大得嚇人,也沒見兩人怎麼使力,便將她給架走了。

  那福兒更是貼心,還能騰出手替主子爺關上房門,也順道擋住朱雪因為不滿不斷喳呼的聲音……

  終於,滿室只剩下姬君吟微微的呼息聲,居夙升的手輕柔地落在她雪白的嫩之上。

  這不是他頭一回看她如此虛弱的模樣,可卻是頭一回,他的心裡竟然因為她昏睡而揪疼著。

  這女人還真是懂得讓人不省心。

  明明還記著昨夜她因為他的魯莽而雙頰羞紅欲滴,可才不過一天時問,她便又病飯飯地躺在這兒。

  她究竟是怎麼了?

  是之前的刀傷未癒,還是公主的折騰留下的禍根?

  居夙升愈想愈心驚,也愈歉疚,因為無論是為了什麼,始作俑者是他。

  若非是他,她這段日子又怎會過得如此艱難呢?

  不捨與歉疚同時在他的心裡糾纏著,居夙升的手從她的頰畔移至她無力的手兒,然後緩緩地將自己的手心給兜緊,將她恍若無骨的小手,完全包覆在自己的大掌之中。

  「嗯……嗯……」

  或許是被他的動作給驚著了,原本沉睡中的姬君吟,不自覺淺淺逸出了幾聲低吟,長長的眼睫也跟著握了幾握。

  燦將醒未醒的模樣,讓居夙升大喜過望,連連低聲喊道:「吟兒……吟兒……」

  想要將她喚醒的聲音迴盪在房內,層層迭迭地逸進了姬君吟的耳,讓她聽得真切,奮力想要睜開雙眸。

  是誰在喊她?

  那聲音雖然低低沉沉的,卻夾藏著幾絲的優心與心疼,當真好聽呢!

  因為想要瞧情楚喊著她的人是誰,於是姬君吟奮力睜開了沉重的眼皮兒,居夙升那張足以讓她永世不忘的俊顏,頓時在她眼前綻開。

  望著他的臉,姬君吟心中的疑惑開始層層堆棧。

  她不懂,向來對任何事總顯得不在意的他,為何此刻神色這般沉重?更不懂在這深沉的黑夜之中,他怎會還守在她的榻前?

  這……

  想到這裡,姬君吟原本還躺著的身子霍地彈跳而起。

  「你……你怎麼在這?」氣喘吁吁,她有些力不從心地質問著。

  瞧瞧窗外那幽黑的夜色,現在他特在這裡可是不合禮教之極。

  「你昏倒了。」言簡意賅的一句話便是他的解釋。

  聞言,還弄不情楚事情來龍去脈的姬君吟,更加迷糊了。

  她明明是問他怎麼在這,為何他的回答卻是她昏倒了。

  「大夫說可能是舊傷未癒,所以休力不濟。」見她完全不關心自己昏倒的原因,居夙升好心的為她解惑。

  但她彷彿完全沒聽見似的,再一次開口說道:「孤男寡女不可同處一室。」

  聽到她說的這番道理,他只是不屑地抿了抿唇,冷不防地說道:「咱們是夫妻,不用管這種狗屁倒灶的規矩。」

  姬君吟頓時杏眼圓睜,怔怔地瞪著他。

  夫妻?!

  誰跟他是夫妻啊!

  他怎麼能夠如此自若的說出這些不實的話語,他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或是心裡在盤算些什麼啊?

  前不久,也是在這個院落之中,他才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希望他娶她的建議,如今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時問過去,他竟然如此大言不慚地說他們是夫妻?

  「你別亂說話,我們不是夫妻!」

  「很快便是了。」關於這點,他向來自信滿滿,她的抗拒不過是到達終點的一些小插曲罷了。

  望著她,他並不知道自己心中的執著從何而來,他只知道自己甚至開始對於他倆的未來有了希冀。

  「我們不會……」

  不知為何,他只要簡單的一句話,便能撩撥得她心煩意亂,所以每回只要他用斬釘截鐵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時,她就會忍不住想要反駁。

  對於她的反駁,他每每只是沉默的聽著,最後卻給她一個完全不以為意的淺笑,彷彿她所有的反彈不過都是一種任性。

  而他包容著她的任性。

  包容?!

  她很訝異自己竟會認為這個男人懂得包容這兩個字,原本低垂的頭驀地抬起,便見居夙升低下頭,且愈來愈靠近她,她頓時心一慌,轉頭想要避去,卻因為動作太急,立即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敏感察覺到她的不適,他原本想要偷香的舉措驀地停住,難掩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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