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侍郎只想小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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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吟兒,你怎麼了?」

  當他用那低沉卻優雅的嗓音親呢的喊著她的名字時,姬君吟的心中一顫,原本她自行迭得高聳的心牆,硬生生地晃了晃,眼看就要崩塌。

  終究是自己曾經一心嚮往過的男人呵!不,應該說,就算到了現在,她還是沒有放掉對他的愛戀。

  就算她多努力告誠自己,他這般執意娶她並不是因為愛她,而是因為一份恩情與歉疚,可是當他用這樣溫柔的聲音喊著她時,她仍得用盡揮身力氣,才能阻止自己投入他的懷抱。

  「我……我沒事……」姬君吟用力吸了一口氣,試圖保持清醒,不讓虛弱的身軀影響她的心緒。

  「夜深了,侍郎大人該回房了。」不能接受這種施捨般的情感,所以她只能驅離。

  「你身子不好,今夜我留在這兒陪你。」

  他留下,那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嗎?

  他方才想要偷香的舉動雖然因為她的不適而停住了,雖然以他的人格,她能證他不會趁人之危,可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意外呢?更何祝兩人名不正言不順,是傳了出去,她還要不要做人啊!

  這事怎麼想都不安全、不妥當,她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

  「我打小到大都是一個人睡,你留下,我睡得不安心。」

  姬君吟的本意不過是想為自己接下來的長篇大論起個頭,壓根沒想到他會聽進耳裡,豈料向來固執己見的居夙升細思了一番,選擇退讓。

  「既是如此,那麼為了讓你安心養病,我就不留下來打擾你了,不過我就守在門外,你若是有什麼不舒服,便立刻喊我,知道嗎?」

  第6章(2)

  一聽,她著實嚇壞了,原本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但見他那一本正經的模樣,這才意識到他的認真。

  他、他……該不會真的想要為她守門吧?!

  堂堂一個二品侍郎為她這個姑娘家守夜,這話要是傳了出去,休說會引來十七公主多大的怒氣,只怕就連那些平素暗戀他的姑娘小姐,也不會接受吧。

  她不自禁衝動地朝他伸出手,二話不說地探向他的額際,想要確認一下他是不是也病糊徐了。

  可是掌心感受到的是一片溫暖,卻沒有任何一絲不正常的高熱,倒讓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這種唐突的行為舉止。

  「怎麼?是想瞧瞧我是不是病糊徐了嗎?」

  「是啊!要不然你怎會說要為我守夜?」她兀自咕哦著,並不打算認真回答。

  瞧著她那傻氣的模樣,當他再次不自禁勾起唇角時,原本很自然就要漾出的那抹笑,卻夾然僵住。

  彷彿是夾然意識到自己特她太過特別,居夙升初時有些不能接受,甚至有些心煩意亂。

  明明不過是個權宜之計,初時他雖口口聲聲說要和她成親,可那不過是為了不讓她遭受流言的傷害,也為了將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不讓龍慕雲可以輕易欺負。

  反正等風頭一過,他便會主動和她離合,並且為她準備好豐厚的嫁妝,讓她去尋覓真正屬於她的幸福。

  可他沒料到的是,這場戲竟然愈做愈認真,也愈來愈有假戲真做的趨勢。

  在初初的愕然過去之後,他的眸子驀地又掃向了她,在她不解的眼光中,怔怔地瞧著她好一會。

  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釋然似的再次扯開唇邊的笑容,還很自然地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柔聲說道:「快睡吧,有事記得喊我!」

  說完,他當真不再留戀,兀自步出門去,還溫柔地替她闔上了房門。

  望著那道緩緩被門扉遮去的身影,姬君吟忍不住懷疑起他是不是真的在為她守門。

  心頭的懷疑讓她久久無法入眠,於是她俏然無聲的下了榻,攝手攝腳的走到門前,悄悄將門拉開一條縫兒。

  便是那麼一眼,她的心便又全都亂了……

  幾個大夫來來去去的,甚至連宮中御醫也讓居夙升給硬帶來居家。

  可無論這些大夫如何努力,姬君吟清醒的時問卻一天比一天還要短,這狀祝可嚇壞了居老夫人,更嚇壞了居夙升。

  原本勤於政事、每日早朝從不缺席的居夙升,開始不再上朝,若非皇上隔三差五便欽點當朝丞相長孫承音和大將軍柴折霞到府中架人,只怕朝堂上的正事就要被他給耽擱了。

  雖說他只是朝中無數侍郎中的一個,可他這個侍郎可和旁的侍郎不一樣,他可是皇上之下,唯一能夠統管六部的侍郎,雖然品級不是撥尖,可是誰都知道那是因為他不想要當一品大員,否則誰能阻擋他的平步青雲。

  「說,她究竟是怎麼了?」

  森冷的語氣自兩片薄唇之間進出,居夙升才不理會如今正為姬君吟診脈的可是宮裡德高望重的皇上御用御醫。

  「姬姑娘她……她……」

  老太醫醫過貴人無數,照理說早該習慣了這些貴人們煞氣十足的眼神,可在面對居夙升時,背脊還是竄起了一股子冷,寒涼竄入四膠百骸。

  「她究竟怎麼了?」瞪著吞吞吐吐的老太醫,他可是用盡全身的力量才能克制自己不要一把折斷老太醫的頸項。

  顯然意識到自己的生命垂危,老太醫再也顧不得害怕,一口氣地說道:「姬小姐的脈象平穩,既無中毒之脈,也無病脈。」

  「既然無恙,為何日日昏睡?」

  瞧著姬君吟瘦了一圈的臉蛋,他的心就像要被擰出血來似的,那是一種刨心刮肉的疼。

  每當這種時候,他總會忍不住恨起自己,為何這般愚鈍,竟然這麼遲才發現自己對她的心意。

  蠢得以為自己的行為舉措只不過是償還她的救母之思,如今才發現原來早已情根深重。

  或許,早在她開口求親的那一刻,他便已經為她的勇敢動了心。

  「這個……老夫也不知道,姬姑娘的脈象真的無異啊!」捻著已經摻了須白的鬍子,突然間,老太醫的手一頓,似是想起了什麼,卻又不甚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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