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侍郎只想小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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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坐下吧!」

  姬君吟起身,不理會他的拒絕,像是妻子般服侍著他坐下,本想再祠候他用膳,可是他哪裡可能讓她做這樣的事情。

  伸手輕拉,她壓根沒有抗拒的餘地,便坐上了他的大腿。

  儘管今夜已經有心與他成為真夫妻,可這突如其來的親呢,還是教她亂了陣腳,滿心慌張。

  「別……」伸手推著他的胸膛,不意那觸手的溫熱,竟讓她想起上回他突如其來的一吻。

  只是這麼一想,她的唇彷彿又兀自熱燙了起來,整個人就像一隻煮熟的蝦子似的,揮身的雪膚都泛起一抹帶著魅惑的紅暈。

  「別再拒絕我了。」望著她嬌羞的模樣,居夙升啞著聲企求著。

  雖然早已暗自發過誓,即便傾盡所有,也要將她留下,就算拼了命也不讓黑白無常拘她離去。

  可面對生命的無常,向來總是胸有成竹的他,卻有著濃濃的不確定感。

  他不在乎她的時日還有多久,只求在她還在的時候,能夠兩心相許,他再也不想與她玩那種你追我跑的遊戲了。

  「妾身不會。」聽得出他聲音中的不肯定和企求,姬君吟絲毫沒有猶豫地承諾著。

  一如他最近傾盡心思地對她好,她也希望能用自己的方式讓他安心。

  「吟兒!」雖然並無飲用桌上的美酒,但她的存在足以讓他心醉,他的唇貼在她的耳畔喃道:「留下來……」

  留在他的身邊,只要她願意,他什麼都可以捨棄,連以往那些經世救國的滿腹抱負,他都可以拋棄。

  「老天爺能讓我留多久,我便留在你身邊多久。」

  雖不能承諾永遠,可姬君吟依舊做出她能力所及的保證,哪怕他們其實都情楚,隨著昏睡的時間愈長,她留在這世上的時間便愈短。

  很多事,她都已經力不從心,有時便連下榻、走路這種再簡單不過的事,也能教她氣喘吁吁的。

  「你啥事都不用怕,凡事都有我在。」

  他要做她的天、她的地,用他的雙手為她織一片樂土。

  「我不怕!」姬君吟緩緩將身子向前傾,主動倚上了他偉岸的胸膛,聽著他那即使隔著衣裳還是那麼強而有勁的心跳,心滿意足地闔上眼。

  居夙升感受著她嬌柔身子的貼附,鼻翼間充斥著她自然的馨香,不禁感到有些心猿意馬,他向來不是一個縱情聲色的男人,也以自己的自制力而自豪,可他卻沒想到,她只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都足以讓他揮身一震,氣息變得紊亂而倉卒。

  他的手情不自禁撫上她的纖腰,來回輕撫著,明知自己不該這麼唐突,可是她是這麼的美好,他真的不捨放開她。

  「吟兒,你的身休不適,受不得餓,咱們還是先用膳吧!」額際滲出一層薄汗,在她刻意的捺撥下,居夙升只能狼狽地勉力自持。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生怕自己過於急切,不小心傷了她。

  「居郎,咱們做對真夫妻,好嗎?」抹去心底的羞澀,姬君吟柔聲低吟。

  她細柔的嗓音滑進居夙升的心坎兒裡,便就此駐留。

  「你現在身子不適,咱們日後……」

  心愛之人柔聲誘哄,那可是天大的誘惑,居夙升不是柳下惠,怎能不心蕩神馳。

  只是……理智或慾望不斷地在他的心裡衝撞著。

  「沒有什麼可是的!」

  姬君吟的手驀地像條滑溜的泥鰍,靈巧地竄進了他的衣衫之中,有意無意地輕撫著他的胸膛,點燃了簇簇的慾火。

  他牙關緊咬的聲音是那麼情晰可聞,姬君吟雖然感動於他的自制,卻也惱怒於他的理智。

  望著他不肯放鬆的神情與動作,她輕咬一下粉唇,索性低下頭,就著他的唇,學著他吻她的方式,進行終極的誘惑。

  姬君吟初嘗男女情慾,自不可能如居夙升一樣熟練,可初經人事的生澀,更能激發他的慾望。

  隨著她的輕吻,他的粗喘聲不斷加重、再加重……終於,揮身責起的慾望迅速凝結成一隻展翅大鷹,雙眼銳芒盡出地注視著她這個獵物。

  他輕輕鬆鬆將她攔腰抱起,略顯急躁地步回房內,將她輕柔地放至榻上後,隨即俯身,逸出一記低吼,重重吻上她的紅唇。

  不同於初次的愕然慌亂,在他銜住她的唇的那一刻,她浮現一抹陰謀得逞的笑容。

  無須憑媒,她與他今夜便成夫妻。

  一日夫妻、一月夫妻,但憑天命,但若老天爺只許一日,她心亦足。

  兩心纏綿,直到居夙升終於獲得了些許的膺足,這才滿心寵溺地說上了一句,「傻瓜!」

  精明如他,縱使沉浸情慾,仍沒有漏瞧姬君吟唇畔那抹得逞的笑容,他雖然滿心無奈,可卻喜不自勝,畢竟她之前的抗拒可是記憶猶新呵!

  「我娘常說,愛上男人的女子總是傻的。」

  「誰說,愛上你的我也是傻的。」傻得為她放棄幾乎追求了一輩子、希冀名留青史的夢想。

  「後悔嗎?」她指的是被她這個剩沒多少日子可活的女人纏上。

  「不悔!你呢,後悔嗎?」

  姬君吟緩緩地搖搖頭,怎麼會悔?

  其實,老天爺特她已經夠好了,讓她在臨死之前,還能與心繫的男人兩情縫緒。

  「為何不悔?」

  雖然只得不悔二字已足矣,可是居夙升想要的更多,除了她的身軀,他真正想要的是她的心。

  「因為有你。」即便此刻就要她嚥下最後一口氣,她亦滿足。

  「你這個傻瓜!」

  輕淺一歎,居夙升像是恨不得將她揉進骨血裡頭一般,張手便將她結結實實地護在懷裡。

  「你才更傻,明知我命在旦夕,卻還不言不語地為我做了那麼多。」拋棄了女誡、拋棄了禮教,姬君吟愛嬌地嘟著嘴抱怨著。

  為她豁出性命,隻身闖入宮裡索討解藥;為她散盡千金,只為尋得解藥,更費盡了心思找來她喜愛之物,只求能得她展顏。

  誰說這個男人這輩子不可能愛人,他的愛是那麼深、那麼重,這樣的情深意重,她如何能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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