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阿姨、爸,我們進去談好嗎?」牽起她的手,他往自個兒的家走去。
一行人走進了沒有開張的榮記牛肉麵館裡,他領著大伙走到二樓的客廳。
榮伯跟明母各自挑了舒服的椅子坐下,四隻眼睛還是朝著那對夜不歸營的小情人猛瞪。
兩個小的很有自知之明的立在一旁罰站。
「好了,現在給我說清楚,你們昨晚到底上哪去了?為什麼一整個晚上沒回來,而且也沒一通電話?」明母一坐定率先開炮。
不能怪她的火氣會這麼大,女兒一整個晚上沒消沒息的,她這個做人家媽的哪有安得下心的道理,今兒個見人平平安安的回來,她不搶時間捉狂還等什麼時候?
「友朋,你可得把事情交代個清楚,不然這事給傳了出去還像話嗎?」榮伯語重心長的對著兒子說話。
「對啊,話可得說清楚、講明白,你們到底做過些什麼事?」雖然她很不想懷疑女兒,可就是不得不猜測到不好的地方去。
唉,她這女兒不會真是遺傳到她的個性吧?當年她錯了一次便後悔了一輩子,她可不希望女兒也走上她的路。
「哪、哪有什麼事?」大眼膘啊膘的,就是不敢看著母親,「我們就……就去玩了一個晚上而已啊。」聲音變得很小很小,她有點心虛的紅了臉。
「什麼事情可以玩一整晚?」明母的問話很火辣。
「對啊,到底是去了什麼地方/』榮伯的思想比較純正,暫時還沒有想到那頭去,雖然他也有點懷疑啦不過他還是很想信兒子的。
「就……就……」她就了老半天仍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抬眼哀怨的看著一直沒有出聲的榮友朋。
他這麼沒有良心哦,幫都不幫她一下?她很可憐耶,榮伯沒對他那麼凶可是她媽很恐怖耶。
「你不是說隨便掰就好了?」他低頭輕聲的取笑著她。
記得她還漫天胡謅了一堆不是,怎麼現下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討厭!他竟然敢笑她?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決定自救。
「我……我們就去山上看星星嘛。」硬著頭皮,她把之前想到的理由給搬了出來。
「看一整晚!?」當然,投過來的是二雙不相信的眼神。
一抹笑意浮上他唇角,他實在不得不佩服她,死到臨頭了還敢信口亂說?如果是他,他會選擇說實話。
「當、當然不是啦,我們後來又跑去逛街,然後……」糟了,先前想到的怎麼都忘光了,這下怎麼辦?
「然後怎樣?」明母冷聲哼著。
「然後就……就逛很晚嘛……」她八百年來沒見老媽捉狂過,這次當然有點被嚇到了,所以話沒辦法說得很溜。
「哪裡這麼好逛,可以逛到隔天正中午?」她要是會信女兒的鬼話,那她就是呆子!
哎喲,老媽的聲音怎麼愈來愈有火山爆發的味道,她……使勁的拽著身旁仍不吭聲的大木頭,她氣極的瞪著他。
「好歹也幫幫我吧?」她很小聲很小聲的對他說著。
再怎麼說,他也是「共犯」之一,沒道理只有她一個人被轟炸嘛,他也應該一起被罵才對啊!
榮伯見明晶虹一副可憐相,只好出聲討伐自己的兒子,好讓她能夠暫時解除危機。
「友朋你說一一你們昨天到底去了?」這事他兒子也有份,總不能讓娃兒一個人挨罵。
「爸,我們其實哪也沒去。」對著父親,他打算說出實情。
呢,他該不是要說出來吧?
明晶虹偏頭看他,小臉上寫滿詫異及不信。
「什麼叫哪也沒去?」兩老不懂。
「就是……」他的話才起了個頭,就被一雙小手給摀住,然後她整個人便移到了他身前,一雙眼狠瞪著他。
「你想死啊?」那……哪事用不著招供吧?
好吧,她承認她敢做不敢當好了,可是借問有哪家的父母會這麼開通的?要給他爸、她媽知道事實,他們不氣死才怪!
「明、晶、虹!」母親的聲音自她身後傳來,她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
天啊,老媽的聲音聽來真的很恐怖,她這下肯定死了,要是他又把事實說出來,她肯定死得更難看。
「把你的手給我拿開!」冷得令人發毛的聲音再度傳進她耳裡,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放下手,大眼則哀怨的看著他。
知道她在害怕些什麼,他給了她一個放心的微笑,然後把她的身子移到自己後側,一個人面對著兩老的犀利目光。
「說!」見女兒那模樣,她老早已經猜到答案,只是她仍不相信女兒會那麼糊塗。
「到底是怎麼回事?」榮伯看著自個兒的兒子,他期待聽到的答案不會太刺激才好。
「我們……打算結婚。」他避重就輕的選擇性回答。
天,這麼一說,不用想也猜得到他們倆昨兒個做了些什麼事,明母差點暈倒,榮伯則是呆掉……
「你……你這死丫頭,竟然……」她氣極的指著女兒,差點沒衝上前扁人。
「明阿姨,你冷靜點,我們已經有做好結婚的打算,我……我是不會不負責任的,請你放心的把晶虹交給我好嗎?」這段話說得誠懇又用心,他很難得可以開口說這麼長一串話的。
不會不負實任!天啊,這意思更明白了嘛……明母真的快瘋了。
「你們……你們真的發生了!?」她壓根沒想到女兒居然真的這麼大膽,她這母親做得真是太失敗了。
榮怕聽兒子親口承認佔了人家女孩的便宜,他已經震驚到不如該有何反應,只能一逞地瞪著兒子。
「媽,我打算畢業就結婚,所以這……這也沒什麼嘛……」好吧,既然共犯都承認了,那她這個主嫌不出聲就不對了。
「沒什麼?」明母一臉氣急敗壞,「你這死丫頭臉皮這麼厚,居然還有臉說這種事沒什麼!?」她這幾年來到底都教了女兒什麼啊?
「我……做都做了,不然你想怎麼樣嘛?」已經發生的事就發生羅厘何況她又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