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誤嫁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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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男僕連忙搖手,「那些東西咱們會整理好,怎麼能讓少夫人動手。」

  「你還是帶我去看看,我想知道它弄亂了哪些東西。」是她沒看好豬仔讓它跑來這裡胡鬧,她不想給下人們添麻煩,打算親自將它弄亂的東西整理好。

  「是。」見她堅持,男僕領著她走向隔壁房間,推開房門後,回頭向她解釋,「少夫人,這間房間是擺放漆器的地方,作坊所做的漆器都會取來一件擺在這兒當樣本。」

  丁挽秋跟著他走進屋裡,裡頭設置了許多木架,架子上擺了琳琅滿目、各式各樣的漆器,小至碗、盤、花瓶、杯子、各種食盒,大如櫃子、桌几、屏風都有,而地上翻倒散落了不少漆器,想必就是小豬跑進來弄亂的。

  她將懷裡的豬仔塞給那名男僕,「你幫我把它送回寢院去,讓銀珠看著它,我來收拾這兒。」

  原以為她方才只是隨口說說,沒料到她真的打算親自收拾,男僕趕緊道︰「少夫人,這些奴才來收拾就好了,您回去吧。」

  丁挽秋扶好腳邊的屏風,再撿起一隻漆盤,溫笑道︰「這兒是我養的豬弄亂的,我自當負責,你快幫我把小恭送回去,省得它逃掉又來胡鬧。」

  看她動手收拾掉落一地的漆器,男僕心中對這位平易近人、沒有架子的少夫人油然升起一抹好感,沒再說什麼,抱著豬仔轉身出去。

  將掉落地上的漆器一一撿起放回架上,丁挽秋這才有空細看這房裡的漆器,訝然的發現這裡的漆器件件精美絕倫。

  她不是沒見過漆器,丁家也有些用具是漆器,但那些漆器沒有一件比得上這裡的。

  她隨手拿起一件描金的雙耳葫蘆瓶,上面用金漆描繪一雙翱翔的鳳凰,華美逼人,再拿起一隻紅色的食盒,上頭雕繪的山水清悠細緻。

  她的眼神再望向旁邊的一隻黑色的碗,碗上雕琢的兩條紅色鯉魚栩栩如生,宛如要從碗上躍出來。

  再往旁看過去是一隻漆盤,上面繪著兩隻貓兒在戲蝶,那貓兒和彩蝶的模樣亦是活靈活現。

  最後她拿起一隻漆瓶,瓶身是綠色的,一枝白色寒梅綻開在瓶身上,白梅一直沿伸到細長的瓶口處,乍看之下就彷彿插了一株真的白梅在那兒。

  她對這只漆瓶愛不釋手,正專注欣賞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清脆的嗓音——

  「啊,你是誰,在這裡做什麼?」

  她回頭,看見寒見塵不知何時走進來,在他旁邊還站了一名女子,那名女子杏目桃腮、明眸皓齒,生得十分明艷。

  方纔說話的想必就是她,那名女子看她一眼,見她沒答腔,嬌艷的俏顏有些不悅,「我問你話你沒聽見嗎?快說,你是誰,怎麼會闖進見塵哥哥的書齋?」

  聽見她的話,丁挽秋立刻知曉她的身份,她就是寒見塵帶回來的那名侍妾吧,她不疾不徐的答道︰「我養的小豬方才不慎闖進來弄亂了這兒,我在這兒收拾。」

  「這些事讓下人做就好了。」一直沒開口的寒見塵終於出聲。

  察覺他對眼前女人說話的語氣有些異樣,女孩想了想,脆嗓問道︰「見塵哥,她該不會就是你大娘強逼你娶的那個女人吧?」

  「嗯。」寒見塵應了聲。

  得到答覆,她立刻高傲的仰起下顎,自我介紹,「我叫姚含青,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她們兩人雖然沒見過面,但她相信丁挽秋應已知道她的身份。

  丁挽秋輕輕頷首,表示知道。

  「東西我都整理好了,相公,我先回去了。」先前對他帶回一名侍妾的事,一直不太在意,但方纔見他們倆並肩站在一塊,心房不知怎地突然一緊,隱隱有些窒悶,讓她不想多待片刻。

  她急著離去的模樣,令寒見塵劍眉微蹙,「為什麼不看好那隻豬,讓它亂跑?」他並不是想責怪那隻豬的事,而是見他回來,她便急著離開令他有些惱怒。

  她就這麼不想見到他嗎?

  聽他語氣裡透著絲不悅,她低聲道︰「以後我會看好它,不會再讓它跑來這裡。」說著,她旋身要離開。

  「等一下。」姚含青叫住她。

  「還有什麼事?」她不解的回頭。

  「你手裡拿著的是什麼?」她瞟了眼她手上拿著的物品。

  丁挽秋這才發現手裡還拿著那只白梅漆瓶,她將白梅漆瓶擺回架上,澄清著,「我不是故意要帶走這只漆瓶,只是見它十分精緻,忍不住拿起來仔細觀賞,一時忘了放回去。」

  寒見塵覷了眼她擺回架上的漆瓶,再望向她,「你喜歡這只漆瓶?」這是不久前才做好的,使用了很特殊的雕漆技法,製作失敗很多次,只有這只細頸漆瓶成功了。

  「它很美,在看到它以前,我不知道漆器也能做得這麼巧奪天工,一點都不遜於瓷器。」在見了這些漆器後,她才明白為何寒氏作坊所製作的漆器會被選為貢品,精美得讓她歎為觀止。

  想了想,她忍不住問︰「這些漆器是怎麼做的?」

  「你想知道?」他眉翼輕揚,眸裡隱隱流露出一抹異樣的情緒。

  「嗯。」她輕輕頷首,在看了這屋裡的漆器後,她很好奇如此精美的漆器是如何製作的。

  深邃的黑眸凝覷著她,他說了句出乎她意料的話,「明天我去作坊時可以帶你去。」

  她愣了愣,接著漾開驚喜的笑,「你是說要帶我去作坊看工匠們怎麼製作漆器嗎?」

  「我辰時會出門,別遲了。」叮嚀一句,寒見塵便帶著姚含青走出去。

  丁挽秋站在原地目送他們離開,看見姚含青拉著他的衣袖,語氣有些不滿的問︰「見塵哥,你不是不喜歡你大娘幫你討的這房妻子嗎?幹麼還要帶她去作坊?」

  「只是順路而已。」她聽見他簡單的回答了這一句。

  對他而言,她終究只是個不受他喜愛的妻子。

  看來他真的不記得當年的事了,她心口隱隱有些失落。

  回到寢院,丁挽秋特意環顧了下屋內,接著納悶的詢問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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