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誤嫁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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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少爺一定是明白少夫人的好了,奴婢這就收拾。」銀珠忙將早上就打掃過的屋子再仔細清理一遍。

  然而這夜,丁挽秋等到很晚卻還是不見寒見塵過來。

  心忖他也許又改變心意了,雖安慰著自己,仍不禁感到失落,於是她決定不再等他,逕自上床睡了。

  但這幾夜與他同床共枕,旁邊忽然沒了他,竟有些睡不著,她睜著眼看著床頂,想到或許他此刻在姚含青那兒,彷彿飲了醋般,心口有些發酸。

  由於她爹只有娘一個妻子,所以她一直不能體會與人共夫是什麼滋味。

  此刻,她有些明白當年婆婆為何會因妒恨相公的生母,而對她百般刁難。

  想必婆婆一定是深深愛戀著已過世的公公吧?畢竟沒有愛,就不會有怨。

  其實,不需要婆婆提醒她,她也不可能去虧待姚含青,因為她與精明好強的婆婆不一樣,她性子淡泊,那些傷人的事她壓根做不出來,只是酸澀嫉妒卻還是免不了的。

  唉,多想無益,快睡吧。閉上眼,她試著想入睡時,忽又聽見腳步聲直往床榻來,她訝異的睜開眼。

  「我吵醒你了?」寒見塵這時剛好來到床榻邊。

  「不……」她根本還沒睡。

  「作坊很多事要處理,所以回來晚了。」他解釋自己晚歸的原因。

  一回來他就忙著調集人手前往臨澤縣幫忙采收大漆,並保護那片野生漆樹林,免得再被李記破壞了。

  等調齊人手之後,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得做——揪出作坊裡的內賊。

  而等他挑出最有嫌疑的人,將一切佈署妥當後,已是深夜。

  「相公忙了一天,早點休息吧。」見到他回來,丁挽秋心頭浮起一抹喜悅。原來他不是上姚含青那兒!

  脫下外袍躺下後,他看向她,「你明日若不累,可以到作坊去,我會派人教你怎麼製作漆器。」一向冷峻的面容,在望著她時柔和了幾分。

  「我不累,我明日就去作坊。」見他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令她心頭的那抹喜悅擴散開來,粉唇情不自禁的漾開粲笑。

  她煦然的笑顏掃去了他的疲累,讓他情不自禁的吻上她含笑的粉唇,然而一碰到她,情慾就宛如野火燎原般竄燒起來。

  驚覺他的手探進了她的衣襟裡,她嬌吟一聲,「相公,你……不累嗎?」

  他在她耳畔輕聲呢喃,「我想要你,可以嗎?」

  他雖這麼詢問,但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她的唇瓣再次被他封住,狂烈的吻席捲了她的思緒,她的心神不由得迷失在他的吻裡……

  這兩日,丁挽秋在向婆婆請安後,便到作坊學做漆器,學兩個時辰後,於中午時分返回寒府。

  這日,她從馬車下來,準備返回寢院時,在門口被姚含青攔下。

  「我聽說見塵哥這兩日都在你那裡過夜,是不是真的?」她問道,雖沒有咄咄逼人,卻流露出一絲不甘。

  「是。」丁挽秋頷首,接著溫言說︰「我有些渴,想進屋裡喝杯茶,若是你不嫌棄,要不要進來坐坐?」

  「那就進去吧。」姚含青跟著她走進屋裡。

  花廳裡佈置得很清雅,不等丁挽秋開口,她便自個兒找了個椅子坐下。

  丁挽秋見銀珠不在,就自己斟了兩杯茶,將一杯遞給她。「妹妹請喝茶。」

  接過茶,姚含青不滿的糾正她,「我聽說你今年十八歲,我十九了,我年紀比你大,你應該叫我姐姐才是。」

  丁挽秋微愣了下,她沒想到姚含青比她年長,但依身份,她是妻而姚含青是妾,她稱呼她妹妹並沒有錯。

  不過看她堅持以年紀來稱呼,沒有猶豫太久,丁挽秋便依她的意思改口了,「先前不知姐姐的年紀長我一歲,請姐姐見諒。」

  對她而言,稱呼這種事沒什麼好在意的。

  見她讓步,姚含青很滿意,「這還差不多,對了,我來是要跟你說一件事。」

  「姐姐請說。」

  「我們公平競爭。」

  丁挽秋不明所以的望著她,「競爭什麼?」

  姚含青性情坦率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說︰「當然是爭奪見塵哥,要不然你跟我還有什麼好爭的?」

  「為何要爭他?」她有些疑惑。

  第5章(2)

  「為何要爭他?」彷彿覺得她很笨,姚含青瞠她一眼,「自然是要爭他的心,你別以為見塵哥在你這兒過夜,你就得到了他的心。」

  「我沒那麼想。」她並不認為寒見塵的心在她身上。

  「那樣最好,雖然表面上你是妻我是妾,可是我相信我對見塵哥的感情絕對比你深,我在十三歲那年就決定要嫁給見塵哥了。」姚含青傲然的抬起下巴。

  她猶記得那年,見塵哥第一次來姚家,與大哥談到了劍術的事,而親自耍了一套劍法,當時就是見了他舞劍的英姿,才對他一見傾心,她甚至因此特地跑去習武。

  「既然你認識相公這麼久,為何遲遲沒有嫁給他?」丁挽秋納悶的問。

  「要不是見塵哥當年突然辭官離京,還有我大哥的阻撓,我早就嫁給他了!」提起這件事,姚含青嬌艷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氣憤。「我等了見塵哥這麼多年,他大娘竟然逼他娶你,害我只能當侍妾,你說過不過分?」

  「是很過分。」丁挽秋發覺自己似乎沒辦法厭惡眼前這個說話直率的女孩。

  「你也這麼覺得?」見她竟附和自己的話,姚含青感到詫異。

  丁挽秋頷首,「你從十三歲等到現在,確實很不容易。」

  「就是呀,我等了足足六年,是六年,不是六天也不是六個月,是六個冬天、六個春天、六個夏天、六個秋天,結果我盼到了什麼?氣死我了!」姚含青說著說著,又惱又怒又委屈。

  「對不起,姐姐,我不知道你一直在等相公。」得知他們相識的時間比她還早,而姚含青又對他一往情深,對於自己插了一腳,丁挽秋不禁有些歉疚,但是感情這種事是不能控制的,她如今也愛著他,除非他心中無她,不然她再同情也不會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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