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初夏練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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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初學弟,不要再讓小夏傷心了,這次你要是敢再負心,我花錢買兇砍你一千刀。」張玉菁撂下話。她只要好友幸福,不要再見好友心碎。

  這番「狠話」讓夏語綾踉蹌了一下,一隻有力的大手及時扶住她。

  她哭笑不得地說:「閉嘴,玉菁,你太恥噪了。」

  但是,很窩心。

  她喝酒了嗎?

  不然怎麼有種昏昏沉沉、全身無力的感覺?

  可是,她沒有宿醉醒來後的偏頭痛,沒有難受又想吐,也沒有想站起來都覺得天旋地轉。

  以上症狀全無發作,那她是發生什麼事?為什麼四肢酸痛得無法移動,一動就有如快肢解,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它被坦克車輾過了……

  等等!這是什麼?她腰上的重量似乎是一隻手,而且是……男人的臂膀?!

  霎時之間,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夏語綾居然也有不敢回頭的一天,肌膚敏感地感受到背後有道輕淺的呼吸,溫熱氣息不斷朝她肩窩處飄來。一個很可怕的事實仲擊著她的腦袋——她是赤裸的,一絲不掛。

  「不要再挑逗我了,我怕你一下子承受太多,明天下不了床。」雖然他的慾望仍蠢蠢欲動,吶喊著要埋入她體內。

  這聲音、這聲音她不會錯認。「初日輝?」

  低沉的輕笑聲響起,沙啞且使人聽了酥軟,帶了點誘人的性感。「你好像很意外,聽起來也有點咬牙切齒?」

  「你對我做了什麼?」她不是意外,而是想拆了他的骨頭。

  「是你對我做了什麼吧。你說反了,我是受害者。」他笑得異常愉快的說。

  「最好我有本事強迫男人。」他分明睜眼說瞎話,得了便宜還賣乖。夏語綾想拍開他爬到她胸前的巨掌,無奈她互山力,全身就痛得忍不住發出呻吟。

  「啊…」

  「真的不能再引誘我了,否則你會吃不消……」他望著她,黑眸又轉為火熱。

  真是不聽話的小東西。

  她臉色排紅,緊咬著下唇,不讓它再發出任何引發他慾望的低吟,卻發現為時已晚。「喂,控制一下……」

  「我也想叫它乖一點,可誰教你逸出美妙的輕喘,它記起和你歡愛的快感,不小心就又想使壞了。」他故意挺腰一頂,見她驚得連動也不敢動,小小的惡作劇成功讓他笑不可抑。

  「閉嘴!我不想聽充滿狠衰的黃色笑話。你把手放開,我要下床了。」她羞惱地說。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一室昏暗,只有一盞小燈照亮雙目所能及的空間。

  這是一間很男性化的臥室,窗簾拉上,微微的月光從縫隙照了進來,看得出是晚上,卻不知幾點。

  「不放,我喜歡你身上有我的味道。」他雙臂收緊,將頭埋在她迷人頸肩,輕嗅著她的髮香和體香。

  動彈不得的夏語綾感到十分荒謬,卻是氣惱得笑不出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給我仔細說清楚。」為什麼她會和他在清醒的狀況下……不,她不可能同意他「達陣」的要求。

  「你拉我上床——」

  「這段跳過。」她臉頰發熱,聲音微小,害羞得想摀住臉,沒臉見人了。

  「你脫我衣服——」

  「再前面一點。」這算什麼?刻意要她臉紅嗎?

  初日輝狀似無奈地吻著她耳垂。「你把手伸進我褲檔——」

  「等一下,你給我說點正常的,不牽涉情色。」她有那麼飢渴嗎?居然把平時的想像付諸行動了?

  他偏著頭,假意想了許久,「要多正常呢?我想不起來,滿腦子都是你扭腰擺臀的嬌媚樣子,嬌軀熱得摘扦在我上面——」

  「夠了,從進餐廳開始。你點了一客龍蝦、我是牛排……我喝茶,你是一杯威士忌……」夏語綾止住話語。不對嗎?他似乎在笑。

  「你確定是茶?」多有趣的誤會,他感謝發明調酒的偉人。她遲疑地一頓。「不是嗎?」

  初日輝的手摸向她肩膀,輕輕一個翻轉,讓背向他的她與他面對面。「你拿的是酒精類的餐單,那間餐廳不供應茶品。」

  「可是我明明看到冰茶……」她忽地怔住,明白自己犯了多可笑的錯誤。

  「你太緊張了,把蘭姆酒底下的長島冰茶看成蘭花冰茶,還說沒喝過蘭花冷泡的花茶,想嘗嘗鮮。」他阻止過她,只是沒明說那是酒,誰知她及過來怪他小氣,連杯茶也不讓她喝。

  「不要說了,我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蠢事。」她連忙伸手摀住他的眼,不讓他看她。

  太丟臉了。

  蘭姆酒和長島冰茶她怎麼會搞棍?一時閃神眼誤,造就了終生侮憾。

  見她懊惱不巴的神情,初日輝的笑聲自胸腔滾滾而出。「用不著自厭,對身為受害者及受益者的我而言,你喝醉酒的反應太可愛了。我愛了你一回又一回仍亢奮不己,真想把你裝在口袋裡帶走。」

  「天夠……別說了,我都想撞牆自殺了。」她的酒量有這麼差嗎?

  他大笑地摟緊她。「那就死在我懷裡吧——欲死欲仙地上天堂。」

  夏語綾聽著他得意的笑聲,氣得很想拍他脖子。「我到底喝了幾杯?」

  「四杯吧。」大概。

  她難以置信的驚呼,「你讓我喝下四杯長島冰茶?!」

  「是三杯半。你把半杯冰茶吐在我嘴裡,說要我分享喝茶的樂趣。」而他的確很享受,她主動沒懷送抱,他豈有拒絕之理。

  雷呢?把她劈死算了。「而你就放任情況失控,坐享其成?」

  她是有錯在先,可他起色心在後,沒比她好到哪去。

  「如果你是我,你會放過這大好機會嗎?尤其在身上磨蹭的人是想要很久的至愛,你會順理成章的接受,還是會忍著勃發的慾火推開他?」而他選擇前者。

  「你不是君子。」她悶聲埋怨。

  「對,我是小人,但更是一個愛你、想佔有你全部的男人,我要你完完全全地屬於我。」他是無可教藥的自私鬼,只為愛她而卑劣。他確實是可以制止她,以力氣而言,他若不想,她絕對無法對他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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