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是說真的。」他調了個舒服的坐姿,大有準備和染絕戀深談下去之勢。
「我的尾巴會翹起來哦!」她警告他。
他大笑,「你才沒有尾巴,你只有翅膀。」
「翅膀?」染絕戀不解,「我有什麼翅膀?」
「天使不是都有翅膀嗎?而你就是我的天使。」
染絕戀怔了怔,心臟跳的異常的快,楊著細長的眼睫,心中有千言萬語,卻吐不出半句來。
她嘴色張了又闔,闔了又張,試著想說些什麼,無奈無法把心底紊亂的思緒整理出來。
「相信我,你真的是我的天使,有了你,我生命才算完整。」
幸福的淚無聲無息地沿頰滑落,染絕戀雖噙著淚,但,唇邊的笑意卻漾的好深好深。
書孟辭在旁聽的雞皮疙瘩直冒起,難以想像書裔天會有那麼噁心的一天!
「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會說甜言蜜語?這一點也不像你。」以前他在她身邊時,話總是很少,而且精短無比,都只說重點,彷彿多說一個宇就會要他的命似的,怎麼這會兒他遠在美國時,卻變得那麼多話?
而且他的話更像糖蜜般,滲入了她的心田,甜煞了她。
「只要你聽了開心,要我多說幾句我也照說無誤。」
「原來你只是要哄我開心而已。」
「因為我要你帶著我的甜言蜜語入夢,我要你每一個夜晚夢中都有我,如同我每夜的夢裡都有你一般,我們要在夢裡相遇,在夢裡相愛。」
隨著他的話,她不自覺地逕自在腦海裡勾勒起那個畫面,只是,現實和作夢當然是不同的,她故意吐他槽。
「我在睡覺時,你正在工作,而你在睡時,我剛好在工作,你要我怎麼和你在夢裡相遇?書裔天,你說謊不打草稿。」她佯裝不悅地指控。
「呵!被你發現了。」他低低笑著。
「當然,我又不是笨蛋。」
「不過我是真的希望至少能在夢中與你相遇,天曉得我多想現在就擁著你。」他望著自己未拿話筒的那隻手,真的有股想立刻擁她入懷的衝動,「我愛你。」
聞言,蕭甜甜再也受不了地尖叫出聲,「書裔天你怎麼可以愛我以外的女人!?你怎麼可以!?」
她突來的聲音嚇了眾人一跳,書母伸手要安撫她的情緒,卻被她不領情地大力揮走。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你居然當著我們大家的面和她情話綿綿起來,你把我們當成什麼了?你也把我當成什麼了!?你難道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妻嗎!?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她忿忿不平地怒喊著,嫉妒讓她失去了理智。
* * *
染絕戀清楚地聽見從話筒彼端傳來的聲音,尤其當她聽見對方喊著是書裔天的未婚妻時,她的心彷彿被人重重擊了一拳般,悶的難受。
書裔天用眼神示意要書孟辭處理髮了瘋的蕭甜甜,可惜書孟辭還來不及阻止她,她就衝到了書裔天面前,一把搶走他手中的話筒,對著電話厲聲地斥道。
「我不管你是哪裡來的野女人,我告訴你,書裔天是我的!他一輩子都是我的,你休想從我身邊搶走他,我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你聽見沒有!?」
染絕戀驚喘一聲,沒想到自己有被會冠上「野女人」如此難聽形容詞的一天。
書裔天瞬問全身籠罩在肅冷之氣中,他站起身神情陰騖地對蕭甜甜伸出手。
「把電話還我。」他用絕對森冷的語氣,一字一字冷道。
「不!一蕭甜甜把話筒藏到身後,「你告訴我,這野女人到底是誰!」
「我勸你最好不要這麼說那個女人,否則有什麼後果你自己負責。」書孟辭懶懶地提醒她,看在她是一介女流的份上,不想讓她死的太難看。
「你閉嘴,這是我和裔天的事,和你無關。」
他挑了挑眉,既然有人執意找死,那他無話可說。
「說!她是誰?」蕭甜甜不知死到臨頭,仍氣焰高張地質問著書裔天。
「你憑什麼問我她是誰?」他冷冷地反問。
「憑我是你的未婚妻,憑我將來是你的老婆,我當然有權過問你身邊的任何一個女人。」
「是嗎?」他扯著嘴角冷笑,「我的未婚妻?我以為這從頭到尾都是我父母的一廂情願,我從未同意過。」
「這個家現在是你母親作主,她說我是你的未婚妻,我就是!」
「你是在逼我離開這個家嗎?」他的語氣輕到令人膽寒,連書母也察覺事情不太對勁。
「甜甜,你克制一下,有什麼事情我們待會兒再談,現在你把電話還給裔天,讓他把電話說完,我們再和他好好說這件事。」書母快速地下達命令,可惜蕭甜甜根本聽不進去。
「我為什麼要忍氣吞聲?我可是他的未婚妻耶!」
對於蕭甜甜的執迷不悟,書孟辭誇張地大大歎了口氣,開始為她哀悼她的未來,因為他若沒記錯的話,從以前到現在,惹毛他那個弟弟的,似乎沒一個有好下場過,他堅信在不久的未來,蕭甜甜的下場也會相當的難看,秉持著上天有好生之德,他為她祈禱算是做點好事。
「你是我父母訂下的,要嫁你去嫁他們,別扯到我身上來。」
書裔天的回答讓書孟辭爆笑出聲,好樣的!
「書裔天你--」
「絕戀,我知道你聽的見我的聲音,掛斷你的電話,我會找時間再打給你的。」就算蕭甜甜不把話筒交給他,他仍然隔著空氣對著蕭甜甜手中的話筒揚聲說道。
染絕戀當然聽見他的話,她猶豫了好一會兒才依言掛斷電話。
蕭甜甜把話筒拿起來聽,果真聽見電話被掛斷的嘟嘟聲,她生氣地把話筒甩到地上。
「她居然這麼聽你的話,」她嘲諷著,「莫非是你包養的情婦?」
眸色一沉,書裔天的脾氣開始爆發。
他跨步向前,大力地捏住蕭甜甜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對他,「我容忍你很久了,你真以為你背後有我母親撐腰,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難道在你眼中,我是那麼容易被人掌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