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果!
夏千晴進一步想確認,「我想問你,你小時候是不是叫……」
「不好意思,有人在叫我。」女子突然聽見有人叫喚,轉過身去。
「啊,請等一下……」
她的聲音起不了作用,紅衣女子朝後方的人群走去。
望著她,夏千晴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快點通知展皓群。
不管那個女人是不是小紅豆,儘管機率相當大,她也要展皓群過來見她一面。
掏出手機,她打電話回家,沒人接,打電話去餐廳,卻得到了展皓群不在的消息。
真是的!那個傢伙什麼時候不去魚市場,偏偏這時候去!
最笨的是自己,為什麼從來沒跟那男人要手機電話呢!
阿丁出現了,夏千晴一把抓來他,將氣球硬是塞入他手中,「阿丁,聽好了,從現在開始,你盯著那個穿紅色洋裝賣氣球的女人,不要讓她離開你的視線,我一會兒就回來,聽到沒有?」
交代完畢,夏千晴趕忙騎著小機車去魚市場逮人。
一定要讓展皓群和小紅豆見面!
這是夏千晴心裡唯一的念頭,也因此她騎車的速度越來越快,原本應該十五分鐘的車程縮短到十分鐘。
第4章(1)
一到魚市場,她扔下車,人就衝了進去。
午後的魚市場依然人聲鼎沸,她晃了好幾圈都尋不到熟悉的身影,怎麼回事,展皓群那傢伙到底在哪?
在人群中努力擠呀擠,好幾次都以為找到了他,向前一看卻不是,她頻頻望著手錶,已經一點半了,園遊會結束時間是在兩點半,意思是,只剩下一個小時的時間找人。
之前扭傷的地方,因為站了一個多小時都未休息,不知為何突然又隱隱作疼起來。
她不死心的繼續找,就在幾乎要放棄時,她見到了阿水伯,其實應該是人家先見到了她。
「阿晴,你怎麼跑來了?」
「我來找人。」
「找人?」阿水伯會錯意,「來找你爸的吧?他訂了一箱鱸魚就已經回去了,哦,對了,你們家什麼時候來了一個帥帥高高的小子,我看你爸挺喜歡他的,怎麼?不會是在挑女婿吧?」他曖昧笑著。
「你說帥帥高高的……」不會錯,應該就是展皓群,真是的!為什麼跟她爸出門卻沒人提到呢!「你說,我爸已經回去了,那個男人呢?」
「一起回去了呀!」
昏倒!那她還在這裡瞎磨菇什麼勁!展皓群根本不在這裡。
她趕緊跳上機車一路飆回家,可能是老天硬要拆散那兩人的相會,當她衝回家才知道,展皓群一個人出去了,該死的是沒人知道他去哪裡。
夏千晴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沒兩樣,豈料她在餐廳門前見到一個更讓她想尖叫的人。
「阿丁!你為什麼回來了?」不是要他守著「小紅豆」嗎?
「啊……那個小姐都不在了,我不回來要去哪?」他一臉無辜。
「她不在?什麼意思?」她盯著手錶,現在才兩點不到呀!
「我聽那群賣氣球的人提到,那位小姐等下要搭四點半的班機飛回加拿大,所以她就提早離開啦!」
夏千晴重重的抽口氣,突然咚咚咚衝上樓,揪出那個還埋在被窩裡的夏英雨。
「小妹,你搞什麼鬼!」突然一個安全帽塞進他的懷裡,夏英雨臉上三條黑線,「幹嘛?你要我載你可以好好說,等我刷牙洗臉完……」
「不是載我,是載阿丁。」
「你搞什麼?」
「二哥,你不是老說你那輛改裝過的機車可以媲美汽車的馬力嗎?」
「這是當然,我老婆不是我自誇,速度一極棒,我跟你說呀……」
「就請你老婆我嫂子發揮最大能力,你現在就載著阿丁去機場。」打斷他的滔滔不絕,夏千晴把另一頂安全帽塞人阿丁的手中,仔細交代,「阿丁,到了機場,務必一定要找到那位小姐,問她還記不記得聖恩育幼院的小紅豆?」
「等一下,小妹……」夏英雨還想多說,可盯著妹妹苦苦哀求的眼神,好吧!
他就帶著一臉的跟屎去機場吧!
機場那搞定,接下來就是要找到展皓群。
夏千晴瞇起眼努力想著,那傢伙說出去走走,會去哪裡呢?
不顧腿上的疼痛,夏千晴再次跳上機車,她想,她知道那男人跑哪去了!
果然沒錯,就在河邊。
同個位置,她見到了他。
千算萬算又一次沒算到,在這節骨眼,夏千晴竟然又摔車了,又是在他面前!
真是該死,她一定跟這條河有仇!
只能說她騎車太快,見到崎嶇鋪滿石子的路已經來不及避開,車子打滑摔了出去。
展皓群一把攙扶起摔得灰頭土臉的女人,她方才驚險的一幕差點把他魂都嚇飛了,不自覺口氣重了起來,「你是怎麼回事?!騎車騎這麼猛!這裡到處都是小石頭,有多危險你不知道嗎?」
見她忍著疼站起來,心頭一陣抽緊,他又心疼、又氣惱道:「不是說好不再來這裡的嗎?你想要夏伯父再把我罵一頓是不是?」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忽然吃痛的瞇起眼,糟糕,她的腿這回摔得不輕,可是……
她忍著痛楚,硬是扯出一抹笑容,開口道:「皓群,我可能找到小紅豆了。」
「什麼?」
果然,展皓群的臉上迸出光彩。「你真的找到她了?」
她吃痛的點點頭,抓緊他的手,把安全帽扔給他。「沿著這條大馬路一直下去就會到市區,那裡有出租車,你快到機場去,我哥已經過去了,她搭下午四點半的飛機去加拿大,你不快點就來不及了!」
展皓群立刻把安全帽戴上,準備跨上機車時,突然聽見後頭緬微的小喘聲。
對了!夏千晴受傷了!「等一下,你的腿傷得不輕,得去醫院……」他記得方纔那一摔,似乎又摔傷同一個位置。
「去什麼醫院?我的傷一點都不要緊,你現在應該快點趕去機場,別管我。」
她刻意站在他面前動動腳,儘管痛得她想落淚,仍勉強裝出一副沒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