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後母湊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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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他兩眼一瞪,神情極為凶狠,「你以為我們老大是開銀行的嗎?按月攤還?哼,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說完,他振臂一扯,珠樹就這樣連人帶掃把被甩到一旁,跌坐在地上。

  見狀,孩子們一擁而上。

  「珠樹老師,珠樹老師,嗚!」幾個女孩害怕的抱著她,已經被嚇哭了。

  這時,只見一個小小的身影衝到金髮男面前,拿著小小竹刀與他對峙。

  珠樹嚇得心臟差點兒沒蹦出來,因為那小小身影不是別人,而是棋太。

  「棋太!」她驚叫,「過來。」

  棋太像個小小武士般瞪著金髮男,「不准欺負珠樹老師!」

  金髮男低頭笑覷著他,「臭小鬼,想英雄救美,你還太早吧?」

  「哈哈哈--」一旁的小弟跟著哈哈大笑。

  突然,門口傳來低沉穩健,十分威嚴的聲音。

  「我兒子太早,我總夠大到可以英雄救美了吧?」

  已經兩天了。

  從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如此放肆的在他間宮都臣的腦子裡攪和。

  而她,古橋珠樹,一個教了他兒子幾天劍道就膽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詞的女人,居然足足糾纏了他兩天,至今還甩脫不掉。

  他怎麼了?冷靜如他,竟然會被一個平凡如鄰家女孩的女人給攫住心神?

  他知道她會拒絕,甚至斥責他不該開那種玩笑。任何女人被第一次見面的男人求婚--如果那也算求婚的話,都會是那種反應。

  明明知道她會那樣,為什麼他心裡卻有點介意?

  她根本不是他的菜,要不是看在棋太喜歡她,他怎麼可能會對她說「當棋太的媽媽」這樣的話?

  他已經受夠了婚姻,當然,他也不想再被女人的事煩擾,他只是需要一個女人成為他兒子的母親。

  而她,只是剛好出現,又剛好符合條件。

  然而……真的只是這樣嗎?她的存在明明已經令他感到焦慮。

  不,他間宮都臣不是個會被女人左右情緒的男人,他會如此在意她,只是因為……他在兩天前鬼迷心竅的跟她求了婚。

  沒錯,就是這樣。

  話說回來,她到底對他兒子下了什麼蠱,竟然能教他那「看誰都不順眼」的孤僻兒子對她如此維護?

  不行,他得親自去道館看看,順便也讓那小妞知道他不是個「失格老爸」。

  打定主意,他拿起電話,「宮城,替我取消今天下午的會議。」

  「欽?」電話那頭傳來宮城驚疑的叫聲。

  跟河野問了地址並交代今天由他去接棋太下課後,都臣就驅車前往櫻台的古橋劍道館。

  這是個幽靜的舊小區,路上沒什麼車,也沒有什麼人走動。

  他開著他昂貴的奔馳休旅車,來到一棟日式的老宅前。

  黑色大門沒關,一旁的木頭招牌上刻著「古橋劍道館」五個蒼勁但已稍稍掉色的大字。

  門外停了一輛黑色廂型車,隔熱紙黑到看不見裡面到底有沒有人。

  他將車停在廂型車前面兩公尺處,然後下車走向大門。

  這時,他聽見裡面傳來的騷動。

  那可不是一般的閒聊,而是帶著脅追,警告意味相當濃厚的恐嚇。

  他往裡面瞄了一眼,看見五個流氓模樣的男人,以及跌在地上,被幾個哇哇大哭的小女孩抱住的珠樹。

  看來,那個倔強的女人遇到壞人了,身為男人,他可不能坐視不管。

  正邁開步伐要走進去,卻見一個熟悉的小小身影跳到了眾人前面。

  那是他的兒子棋太。他像個武士般拿著小竹刀指向一名金髮男,臉上沒有一絲懼色。

  「不准欺負珠樹老師!」他用那稚嫩的聲音喝著。

  他感到十分驕傲,因為他五歲的兒子展現了過人的勇氣。

  「臭小鬼,想英雄救美,你還太早吧?」

  金髮男跟他的同夥們像看著小猴子般的看著棋太,然後哈哈大笑。

  「我兒子太早,我總夠大到可以英雄救美了吧?」都臣踏著穩健的腳步,走進了道館。

  他的突然現身,不只令那五名惡霸驚訝,也令珠樹、棋太及其他小朋友們感到驚訝且錯愕。

  「爸爸?」看見他,棋太抓著小竹刀,飛快的奔向他。

  「棋太好棒。」他彎腰抱起兒子,「爸爸在外面都聽見了,你真勇敢。」

  得到爸爸的稱讚,棋太臉上漾著欣喜的笑意。

  這時,金髮男打量著一身西裝筆挺的他,「你是這小鬼的爸爸?」

  「沒錯。」

  他說話的同時,已走到一臉驚愕看著他,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的珠樹面前。

  他將棋太放下,安慰著幾個抱著珠樹大哭的小女孩,「小妹妹,你們別哭,叔叔不會讓這些壞人欺負你們的。」

  幾個小女孩看著長得像明星一樣帥氣,又高大靠得住的他,瞬問都收住了眼淚,小手一隻隻的離開了珠樹的身體。

  他睇著珠樹,唇角一勾,語帶促狹地道:「原來你也有這麼無助的時候。」說著,他抓住了她的胳膊,一把將她拉了起來。

  「喂!穿西裝的。」金髮男氣焰囂張,「你最好別多管閒事,這是我們跟這小妞的金錢糾紛。」

  聽見「金錢糾紛」幾個字,都臣微頓。

  她居然跟這些像是在放高利貸的傢伙有金錢糾紛?怎麼,她有濫賭的習慣?

  還是她是個無法控制自己行為的購物狂?

  不,她看起來不像。

  他態度平靜而從容地問:「是什麼樣的金錢糾紛?」

  「她欠了我們三千萬,得拿這間道館抵債。」金髮男說。

  他微怔,疑惑的看著一旁餘悸猶存的珠樹,「你欠他們三千萬?」

  「嚴格來說,是她哥哥欠的。」金髮男說:「我們可是有她哥哥親自簽名蓋章的借據喔。」

  他沉默了幾秒鐘,微皺起眉頭,「你哥哥是個賭徒?」

  她眉心一揪,鼻頭一酸,委屈、不甘又憤然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這間道館很舊了吧?」他睇著她,蹙眉一笑,「不如抵給他們吧?」

  她目光一凝,「這間道館是無價之寶!它……是我爺爺跟爸爸留下來的,我絕不會、不會把它交給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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