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重弘冷哼一聲,「那能怎麼辦?傳聞異色組織所在的刺客之島,我們費盡心力、傾盡所有人脈,就是找不到該島所在。」
「那我們還要再等待嗎?爹。」姜睿悶悶的問。
「不能再等下去,也無須再等下去了。」他突然伶冷一笑,「我的人已經在南方替我找到冥閻所下之藥的解藥,一旦我不用受活閻王控制,就能早杜恆一步奪取帝位。」
「親王有何計劃?」年近五旬的齊仲一聽,眼睛一亮。
「我們還需要一個內應,這個人就是習慣獨來獨往的蘇妍恩,所以就算是不擇手段……」他看向兒子,「你也要讓她成為你的人。一旦她成了我家媳婦,大家一條心,奪帝位更是易如反掌。」
是要她幫著裡應外合吧?皇帝荒政、太后干涉朝冶,有太多事她不該知道卻都知道了,最好她還能去魅惑皇上,反正皇上要女人,從不在乎對方是否已有夫婿,有她當內應,要助他們姜家拿到權勢就是如虎添翼了。
蘇妍恩耳朵緊靠看屋瓦,屏氣竊聽京親王的計劃,卻是一肚子不以為然。她很清楚,自己不過是他們踏上成功的墊腳石而己,最後的下場肯定好不到哪裡去。
「兒子,你就好好的計劃一下吧,可以利用小豆子。」姜重弘下起指導棋。
「小豆子?」姜睿一楞。
「沒錯,那個什麼都怕的小太監我已找人跟監許久,怕鬼、怕老氧更怕羞,明明長得高大,卻老伺樓著身子,大字也不識幾個,呆頭呆腦的,竟也讓蘇妍恩當自個兒的弟弟在疼惜……」他一臉受不了的直搖頭,「本來我還以為他也是什麼刺客來著,是刻意潛伏在她身邊的,沒想到真是個沒用的傻小子。」
蘇妍恩怔了怔。京親王怎麼會以為小豆子是刺客?她一個恍神,手肘不小心用力壓迫瓦片,發出輕微的聲音。
但這個聲音已足以讓屋內討論的眾人,尤其是內功深厚的何軒和齊仲察覺,二人迅速的交換眼神,再給姜重弘一個暗示的目光。
他立即吹滅熄火,這是暗號,在外埋伏的人一見就知道要行動。
同一時間,蘇妍恩眉頭一燮,感覺一向敏銳的她本能意識到危險欺近,而且是來不及閃身了,她只好僵硬看身子,準備要承受來人的攻擊。
但就在迅雷不及掩耳間,一名黑衣人以令人不敢置信的速度扣住她的腰身,再朝來人一連劈出數掌,同時化解了對方的掌勢攻擊,幾乎在同一時間,好幾聲慘嚎陡地響起。
「走」黑衣人堅定低沉的嗓音道,摟看她就要走。
但蘇妍恩怎麼肯,就算要離開,她也要自己走。他的擁抱、他的嗓音,都讓她清楚且強烈的意識到,他就是奪走她初吻的無恥之徒!
「要算賬,這個時間可不恰當。」男人的聲音合笑,也料準了她要掙脫,他將她籍制得更緊,可才要轉身飛掠,四周突然燈火通明,數十名弓箭手竟已蹲踞在屋簷上及四周--
這是陷阱?!
她仍在怔愕間,擁著她的男人己丟出不知名的東西,廳堂四周多個燈火霎時熄滅,同時間,箭雨落下,男人身形迅速飛掠,而且他還抱著她,速度快得令她,驚訝不已。
「我可以自己來一」儘管如此,她仍想掙脫他的擁抱。
但一陣箭雨再次襲來,男人索性點了她的穴道,如今她不僅是動彈不得,連話都說不出口了。
她難以置信的瞪向他,只是一身夜行農又蒙面的他,讓她看不到他的神情。
男人動作加快,抬起一把刀劍幾次與侍衛們打鬥,一邊還能抽空丟出被他拿來當暗器的小石頭,致使更多燈火熄滅,並且內力深厚、能在黑暗中視物無礙的他,身形流轉間更令其他人不斷響起慘嚎聲,沒多久,四周倒下的人已不少。
被迫身為累贅的蘇妍恩功夫不弱,因此更能清楚感受到他的身手高深莫測,已到她難以想像的地步。
只是,他們終究只有兩人,而京親王府內的侍衛們早因這場騷動全包圍過來,人數愈來愈多。
男人不再戀戰,大手丟出一個煙霧彈,「砰」一聲立即煙霧你慢。
而當煙霧散去,哪裡還有他們這兩名黑衣人的身影?
「飯桶!全是飯桶!」
躲在重重人牆保護下觀戰的京親王怒不可遇,尤其是看到傷亡一地的侍衛更是氣得要吐血。他究竟要耗費多少財力才能求得帝位?氣死他了!
除了眼中釘杜恆外,第三個擋他路的就是擁護源峻的太子黨,不過太子黨在各地從事情資搜集行動的秘密堂口,已被他的人二揪出並銷毀多處,他們也從中找尋蛛絲馬跡,懷疑蘇妍恩極可能就是替源峻送信息到宮內的人。
所以為了證實這一點,他們刻意製造蘇妍恩是吃裡扒外內奸的消息,要讓其他尚未曝光的堂口派人去殺她,可是時間都過了三個多月,她進出皇宮內外仍然毫髮無傷。
這讓姜重弘不得不懷疑是有人在近身保護她,再不然,就是她確實不是替源峻送信息的人,那些堂口才未被煽動而行動。
此事要求證不難,這也是他要兒子邀約她到府賞花時,刻意讓她看到齊仲現身的主因。
如果她是源峻的人,肯定會有行動,因此他才要弓箭手埋伏,順利的話,也能逼出在她身邊保護她的人,來個一箭雙鵰,結果一切都如他所想,但瞧瞧這群飯捅做了什麼?!
沒逮著人,更沒有看到兩個黑衣人的容貌,全部都是白做工不說,還折損大批人力,真是可惡至極!
第4章(1)
漆黑的夜色中,男人連袂飛掠,一次一次的在屋詹疾走,在左拐右彎許久後,竟然來到一處幽然寂靜的院落,幾名小廝、丫鬢一見到男主人擄了名女子回來,卻只是靜靜恭立,目送主子擁看女子進到內苑。
也是到此時,一路被對方以手蒙住眼睛的蘇妍恩才得以重見光明,在進到這間寬敞明亮的房間後,她隨意一瞥,房裡的裝飾格局都相當豪奢,可以看出主人非富即貴,絕非泛泛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