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嬌妻不是御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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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然後您一放鬆,是不是就覺得反正不急,慢侵來也不要緊了?」

  「……」她不由得心虛,還滿有可能會演變成這個樣子的,他果然將她的習性抓得準準准,簡直太可怕了。

  「希望台主記取今日的教訓,盡快提升自己的速度。」

  「是是,我知道了……」都到了這個節骨眼,她也沒力再抗辯什麼了,只想趕快回家。

  聶席郎一點頭放行,杜月香馬上從萎靡不振轉而精神百倍,迫不及待想離開御史台。

  聶席郎拿來一盞已經點上蠟燭的宮燈。「我送你出宮門吧。」

  唷,他還懂得不要讓姑娘家一個人走夜路呢!杜月香心裡終於平衡了一些,覺得他還算是個男人。

  第三章 誰家賣面(2)

  兩人走在安靜無人的長廊上,即將走出御史台大門之際,某種奇怪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

  聶席郎機警地抬頭一看,發現有東西從屋簷滾下來,趕緊丟下宮燈,抱住杜月香往一旁撲倒。「小心!」

  「什麼?啊--」

  杜月香還來不及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就被聶席郎壓倒在地,緊接著瓦片摔落,地上響起碎裂聲,破碎的殘瓦四散亂飛,好多都打到他們身上。

  現在是怎麼一回事?他們遇到襲擊了嗎?杜月香心驚膽跳,完全不敢妄動,就怕小命不保。

  等到沒有東西繼續掉下來後,聶席郎抬頭望向屋簷上頭,發現二樓窗戶半開,可疑的黑色身影一晃而過,顯然屋簷的瓦片並不是意外落下,而是有人刻意為之!

  「發生什麼事了?」李德三此時從裡頭衝出來。「台主、聶中丞,你們還好嗎?」

  「有人躲在二樓動手腳,快去逮人!」聶席郎揚聲命令。

  「是!」李德三馬上轉身前去追捕。

  此時在附近巡邏的四名宮中侍衛也聽到聲響,即刻衝過來捉拿可疑之人。

  確認過暫時沒有危險後,聶席郎才撐起身子,不再將杜月香壓在下方,杜月香好不容易坐起身,馬上擔心的問他。「聶中丞,你還好嗎?」

  剛才瓦片掉落四散,幾乎都是聶席郎幫她擋掉,她就怕他因此受了傷,見他身上還殘留著不少小小的碎瓦片,她趕緊伸手替他拍掉,眉心擰得死緊,順便乘機檢查他有沒有哪裡受傷。

  聶席郎心一跳,不習慣兩人過度靠近,尷尬不已地拉開彼此的距離。

  「我並無大礙。」

  她到底知不知道男女之防?雖是緊急狀況出於善意,但她毫無顧忌的對他東摸西摸,一點姑娘家的矜持都沒有,還是很不妥當。

  「真的?」杜月香抬頭瞧著他的臉,發現他左邊鬢角有些異樣,伸手一摸,又溫又黏,好像是血。「你流血了?」

  聶席郎一愣,直到此刻才發覺到自己左額有陣痛意逐漸蔓延,看來是剛才危急間被瓦片給弄傷的,剛才渾然無所覺,現在才開始覺得痛。

  「都流血了,你還說自己沒有大礙?」杜月香擔心的把他拉起來。「快先進去休息,找塊布壓住額上的傷口,我馬上幫你叫太醫過來!」

  杜月香焦急的往外衝,在路上過到另一批巡邏的侍衛,乾脆直接命令侍衛去請值班太醫過來,自己則再度踅回御史台。

  此時聶席郎已回到自己的書房,坐在長榻上休息,拿了塊帕子暫時壓住傷口。

  「聶中丞!」

  杜月香急急衝進他的書房內,一臉擔心。

  「你再忍耐一會兒,我已經派人去請太醫了。」

  「你不必緊張,我真的沒有大礙。」

  「那可難說,誰知道有沒有什麼腦震盪的症狀?」她還是緊皺著眉,不敢掉以輕心。

  「腦震盪?」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頭受到撞擊後,頭暈、想吐之類的,你不要以為沒什麼,嚴重的話連失憶都有可能。」

  他很想說她太大驚小怪了,但見她一臉的擔憂,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不作任何表示。

  好不容易等到太醫急急趕來,杜月香即刻退到一旁,讓太醫幫聶席郎處理額上的傷口,那是一道不短的割傷,幸好傷口不深,太醫很快就消毒好傷口、上藥,然後在聶席郎的額頭上包了一圈白布條,以固定敷在傷口上的藥。

  在太醫視自確認傷勢並不嚴重後,杜月香這才終於放心。

  太醫離開之後,聶席郎若無其事地說:「在御史台就是有這樣的危險,何時會受傷都不知道,經過這一晚,你還敢繼續蹚這渾水嗎?」

  身為女子,本來就不該涉足官場,而他輔佐她的這段時間,也覺得她並不適合待在御史台,為了她好,她還是能離開就離開,別再攪和下去了。

  「呃?」杜月香一愣,想了想,卻笑著回答他。「做什麼工作沒有危險?多多少少都是有的,就算不工作待在家裡,也有可能突然跌死、噎死、亂七八糟死都不一定,要是真如此緊張兮兮,那乾脆不要出生算了。」

  她懂了,他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嘴上所說的話總是不留情面,但他的出發點都是為了她好,只不過之前她只顧著生氣,從沒深切想過他的真正用意,才不懂他的用心良苦。

  現在想想,其實他只是個性較古板無趣了些,要不然也算是個好男人呀,只不過大家還沒機會感受到他的好,就先被他的「面癱毒舌」給嚇得退避三舍、敬謝不敏了。

  「什麼跌死、噎死、亂七八糟死?你說的話才亂七八糟。」他微蹙眉頭,不懂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若是一般女子,遇到一次危險就該嚇跑了,沒想到她硬是與眾不同,要說他不訝異是騙人的。

  她雖然在御史台屢遭挫折,甚至被他過高的標準苛待,她叫苦、抱怨,甚至試圖反抗,但至今仍韌性十足的熬著,沒有打退堂鼓。

  說實話,若是換另一個男人面對她的處境,他也不敢肯定那人到底熬不熬得過,她那打不倒的堅韌的確是讓他刮目相看了。

  「反正你懂我的意思就好。」杜月香故意調侃他。「原來你是個面惡心善的傢伙,感謝你的關心,不過我還不打算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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