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九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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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這姑娘向來避他如洪水猛獸,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的靠近他。

  蘭非心中感到震撼,看著她瑩白的十指在他腰問摸索著,扒開了他的袍子,一股陌生的情潮倏地刷逼了他全身,在她扯下他的袍子後,他不由得大力將她攬入懷裡吻著,他貪婪地、沉醉地、無法抑止地吻著她,從不知道吻一個女人是這麼甜美的事、從不知道他的心也有掀起萬丈波濤的一天,他都快被自己的熱情給淹沒了。

  他開始吻得有點遲疑、退卻,生怕承受不起。

  不,他可是鈺王爺,有何可畏懼?他偏要踫她、膩著她!

  接著他更激烈的吻著她,誓死不屈服於內心的魔。

  歐陽靜毫不設防地被他吻了,一雙水眸僅錯愕的瞠大,並沒有恐慌。

  對,面對男人掠奪的吻,她是該懼怕得用力推開他,仍奇異的,他的吻熾熱得讓她心跳如擂鼓,膝蓋發軟,只能捉緊著他衣襟才不會跌倒,她一點兒都不想推開他。

  他的唇好熱,舌頭好羞人的鑽進了她嘴裡,纏著她的,害她嘗到的都是他男性的氣息,整個人天旋地轉,轉個不停……

  不知過了多久,蘭非氣息紊亂的離開她誘人的廄瓣,極壓抑的貼著她的耳沙啞道:「靜兒,你這嘴兒真甜,讓我想一嘗再嘗,我似乎是對你著魔了……」

  再不離開,他會想要更多。他是不介意在這兒親熱,但這個正經姑娘一定不同意。

  著魔?歐陽靜眨了眨眼,渾身軟綿無力。暈陶陶的似乎還沉溺在那個親吻中,下一刻,她猝不及防地被蘭非推離一臂之遠。

  「好好休息吧。」

  她聽到他這麼說,看到他朝她露出寵溺的笑,然後一待他轉過身離開,她腦中轟地一聲清醒了,整個人軟綿綿地滑坐在地上,撫著被他吻腫的唇。

  天啊,方纔他要是繼續吻她的話,她會心甘情願把自己給他吧?

  歐陽靜心一顫。因為害怕男女之事,不想被強迫做那件事,所以她鼓足勇氣跟蘭非訂下協議,但她卻不知道,當她的身體愈來愈能夠接受一個男人的踫觸時,她的心就不可能無動於衷。

  是啊,不可能無動於衷的,她已經對蘭非著魔了……

  同一天,子時,有名刺客夜探鈺王府,腳步輕巧無聲,沒驚動到任何人,終於,來到他的目的地。

  那是一間幽靜的廂房。

  他花了半個時辰觀察,除了稍早有名婢女端著湯藥進去外,就沒人進出了,外頭是有幾名護衛駐守,但他們竟然都打起嗑睡,形同虛設。

  哼,看來他收買的小廝沒說錯,鈺王爺根本不把他從牢裡救來的歐陽縣令當一回事,只顧著挾帶歐陽縣令的女兒到船上玩樂!

  這任務太簡單了,他只要抹了這些護衛的脖子就能殺死歐陽縣令了!但他隨即又想到,若能在不殺護衛的情況下殺人選逸,不是更能顯示鈺王爺的無能?

  黑衣刺客現側惻笑著,神不知、鬼不覺的從熟睡的護衛手上取得鑰匙開門,直闖到床榻邊,在確定躺著的確實是歐陽縣令本人後,舉起刀刺向他的心臟--

  咦!不對,刀拔不起來,也沒有流血!刺客定眼仔細瞧,才發現他刺中的是木頭身,縣令的那張臉是易容的臉皮,他上當了!可惡!

  黑衣刺客棄刀想逃逸,不料一個個原本在打瞌睡的護衛竟已湧至門前堵他,他豁出去地想跟他們拚命,卻發現無法運功,這時他才發現廂房內飄著一股淡淡的香氣,他中毒了!

  他絕望的只能跳窗逃逸,要是被鈺王爺的人捉到審問,後果可不堪設想。

  他萬萬不能供出旭王爺的名字!

  「那邊不能跳啊--」有護衛脫口喊出。

  刺客在跳下去後才知道為什麼不能跳,因為,下面是一個大坑洞!

  翌日晌午,蘭非在船艙外收到一封飛鴿傳書,原以為會有大斬獲的他,在讀完信後,陰鷥著臉把信揉成一團。

  他的計劃是奏效了,讓那名想暗殺歐陽輔的刺客,大意地跳入他要下人挖的坑洞裡,摔斷了腿跑不了,但那刺客似乎害怕會被刑求,竟咬下藏在牙縫裡的毒物自盡。

  「可惡!」功虧一簀!就差那麼一點!

  另一方面,他有派人到刑部施加壓力,想查出是誰審理這貪污案的,又是誰舉報說歐陽輔與盜匪同盟、是否有捉到盜匪,可有他們相識的證據?除此,歐陽輔是有權上訴申冤的,刑部不經查證、又不給歐陽輔辯解的機會,就直接治他貪污罪,根本就是太草率,有違皇朝律法。

  而刑部官員見補不上漏洞,無從向他詳實解釋,竟找了個替死鬼來應付他。

  以為他會拿那個替死鬼開刀,然後就沒事了?哼!未免太小看他了。

  他這人最愛不如他意的事,愈困難重重,他就愈血脈債張地想揪出這樁案件背後隱藏的內情,到底是有什麼內幕得置區區一個安知縣令於死地不成--

  「王爺,今天要上岸嗎?」小七問道。昨晚他們在船上過了一彼,如果今天想上岸,現在就得準備回航,好在天黑前靠岸。

  蘭非看著晴空萬里的天空,垂眸思索著。

  對方派來的刺客沒完成任務,下一步會怎麼做?

  會不會是猜到歐陽輔人在他這兒,現在就躲在暗處盯著這艘船呢?

  那麼他更要留在這兒,氣焰高張地讓那個人氣得牙癢癢地又不敢進犯!

  「不,多留一天,晚上來放煙火吧!」

  在船上度過的第二晚,船上放起了煙花,漆黑的夜空裡一片水樹銀花,舞伎驚艷的呼聲此起彼落。

  歐陽靜嫌外頭吵,在灶房裡幫負責膳食的大娘做起宵夜。在船上待了兩天,她已不會暈船了,也不知是適應了還是因為她遇到了更讓人暈眩的事……

  潮紅著臉,她不住地撫著被吻過的唇,又快快放下。

  她是怎麼了?一副芳大亂、動了心的模樣,只是一個吻就讓她念念不忘、腿兒發軟了,那如果被蘭非采入了衣裳她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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