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旺夫繼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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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這一席話像當頭棒喝,讓渾渾噩噩過了好幾天的他瞬間清醒,不!他想與她成為神仙眷侶,而不是……是啊,他在想什麼?他苦笑的凝著他始終眷戀不捨的美麗容顏,癡癡的看著她好一會兒,才一臉淒涼、垮著雙肩,靜靜的離開。

  正當鄔曦恩暗自鬆口氣時,眼角餘光卻瞥見本該離開的杜詠雙和朱彤正站在不遠處冷笑瞅著她,一副逮到她把柄的樣子。

  她懶得理會她們,轉身回房,但心裡有底,她們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果真,幾日後,小夏跟小朵出外替她買藥材回來後,就氣呼呼的道:「外面有人傳說小姐勾引世子爺,還在景王府抱來抱去,簡直莫名其妙!」

  「就是,還有人看到世子妃與世子爺互吼爭執,聽說世子爺甚至氣得離家,已有一天一夜未回了。」

  「謠言止於智者。」她不想隨之起舞,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習醫,是想幫助更多的人,在進宮請示過皇太后後,還辦了幾場義診、幾次佈施,除了讓日子在忙碌中度過外,也為人在前線的夫婿積善緣,請老天爺保佑他一切平安。

  時光匆勿流逝,轉眼間來到農曆臘八,她特地熬了臘八粥,準備拿回國公府給老太君,只是一想到每回老太君都會關切的問題,她忍不住請教管事,「夫君那裡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嗎?」

  「稟王妃,沒有。」管事一臉尷尬,但王爺就是一個以國家大事為先,而非兒女情長的男人,每個嫁進府裡的主母,都得習慣與寂寞相處,但鄔曦恩太好太善良,他反而替她感到不捨。

  年關近了呀,她在沙場上的丈夫可知曉?也沒有一封家書回來,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情是低落的……

  她搖搖頭,她在想什麼,戰事危急,他要指揮調度、運籌帷帷,也許連睡眠時間都不夠,她該做的是為他祈福,而不是在這裡抱怨。

  「小姊,臘八粥以及年貨都送上馬車了。」

  「老太君看到小姐一定開心死了。」

  小夏跟小朵的聲音將她從沉思中喚醒,她回過身,「是啊,我們走吧。」

  「天啊,可以想像,國公府一定又一大堆人了。」小夏邊走邊說。

  鄔曦恩聽著,笑著上了馬車。

  畢竟已是景王妃,鄔曦恩知道行為該有分寸,不好常常往娘家跑,一個月才回去國公府一次,但每一回總是帶了大包小包,其中還有老太君慣吃的補身藥材,若是有人身子不爽,她也會順勢看病,所以,許多老夫人們也會在得知她回府後跟著上門拜訪,一天下來,沒到晚膳時間是回不來的。

  然而,就在馬車離開後不久,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的傳來,不一會兒,一匹高大黑馬便抵達大門口,馬背上的小兵急扯瘤繩,翻身下了馬背,正要進門,一聲嬌斥聲陡起--

  「慢著!」

  一頂轎子正好來到門口,下轎的正是朱彤,這名小兵她是識得的,畢竟為了幫杜詠雙,她們可是在延安城待了好幾個月。

  「彤兒公主吉祥。」小兵立即拱手行禮,但她的目光落在他拿在手上的信封,他也注意到了,連忙說,「這是田副將命小的送給王妃的信。」

  呿!一想到那個對她愛理不理的副將軍田晉,她就一肚子火,她直接把信抽走,小兵一楞,但又不敢要回來。

  朱彤給了身邊丫鬟一個眼神,丫鬟立即掏出一包銀兩賞給他,小兵收下後,有些遲疑的問道:「呃,謝謝公主,但小的需不需要等王妃回封信給小的送回?」

  「不用了,回去吧。」反正信又不是皇兄寫的,而田晉那傢伙也不能把她怎麼樣,她得意的想著。

  小兵無奈,只能再揖行禮後策馬離去。

  第6章(2)

  待人離去後,朱彤迫不及待展信一看,「皇兄受重傷?」她心思一轉,立即將信揣入懷裡,交代丫鬟準備行囊。

  稍晚,她就乘馬車去相府找杜詠雙,告知信件內容,「皇兄打了勝仗卻受重傷,這幾日將送到延安城去養傷,你只要衣不解帶的照顧皇兄,皇兄一定會很感動,願意娶你為妻。」

  「那鄔曦恩呢?」說到她,杜詠雙的臉就黑了一半,她不是個好應付的人。

  朱彤得意一笑,「我攔截了信,她不會知道的,我們剛好可以從中作文章,讓皇兄討厭她!」

  「彤兒,你真是我的好朋友,我去跟爹說說,你等我。」杜詠雙笑容滿面的握了握她的手,隨即往父親的書房跑去。

  一進到書房,杜詠雙隨即開心的向父親說明事情經過。

  「很好,你去吧。」杜千德一臉鼓舞,「這一回別再弄砸了。」

  「我知道,爹。」

  杜千德看著女兒喜形於色的離開。

  他撫著山羊鬍,希望這一次女兒能順利得到朱塵劭,他的勢力已在動搖,雖然調查誰在扯他後腿的事已有眉目,但如果能跟握有兵權的朱塵劭成了姻親,那神秘組織要將他拉下來,可就難上加難了……

  該死的,他要起身竟這麼難!朱塵劭在心中低咒後,望著窗外,延安城已是一片銀白世界了,雪花片片飄落,他卻只能躺臥在榻上。

  他抿緊了唇,黑眸裡閃動著痛楚與憤怒,不管是肩上的箭傷還是腹際的刀傷,因為他這稍微起身的動作,傷口又裂開,繃帶又滲血了。

  他得困在這裡多久?已經在邊境打了幾個月的戰爭,終於在大雪紛飛前打贏了,卻也隨即得到消息,他在忙著打仗時,杜千德一黨也很忙碌,尤其是皇后的多名親族更是保薦官員、積極結黨,有壯大氣勢的野心,也有未雨綢繆防患未然之心。

  如此積極,絕非國家社稷之福,但身為密使組織領袖的他卻動彈不得。

  傷已治了幾天,卻不見好轉,要他天天躺在床上休養,他實在躺不住了!

  他試著再起身,田晉正巧走進房間來。

  「你怎麼又起來了,就不能聽聽何老大夫的話?他一定又要歎氣了。」他受不了的走上前來,看似粗魯卻小心的避開他身上的傷,再將他壓回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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