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孽王囚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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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隨著灼熱的唇舌一路下移,他甚至開始輕啃起她雪白的頸--

  「住手!」

  當一股頗栗的電流串過全身時,她終於忍無可忍的握緊拳頭,憤怒斥喝。

  直到這個時候,充滿浸略的唇舌才總算停下,軒轅諦慢條斯理的抬起頭,深沉盯著她氣到嫣紅的小臉。

  「如何?決定要開口回應本土的寵愛了?」他似笑非笑看著她的「真面目」,一雙健臂卻更加摟緊她僵硬的身子。

  她冷怒地附著他,若不是礙於雙手被他圈困,一定會好好的回敬他。

  「皇上太過寵愛奴婢,奴婢恐怕受寵若驚,還請皇上適可而止較好。」她一語雙關。每一句話幾乎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他忍不住又笑。「只要是男人,恐怕都要為你神魂顛倒,你美得如此致命,本王很難適可而止啊!不過你若是願意說幾句話轉移本王的注意力,本王也許可以醒醒神。」

  言下之意,他就是非通她說出心裡的話不可。

  可惡,她目前的處境已經夠令人頭疼了,再讓他繼續這樣糾繼下去,她還有好日子過嗎?

  無可奈何,她只好氣悶的說出心中想法。

  「既然築堤的人手不夠,何不由朝廷出資將偏當地百姓加入築堤工作?黃河幾年決堤一次,數以萬計的百姓深受其害,由當地百姓築堤必然事半功倍,絕對不敢偷工減料。」

  黑眸瞬間劃過一抹亮光,他不禁緊盯著她美麗的容顏。

  「這就是你的想法?」

  她繼續道:「除此之外,皇上廣興教言,除在大小城鎮建設私塾,還打算在各地窮鄉僻坡興建義學堂,讓窮苦孩子也能讀書學字,朝廷預算實在有限,若要加緊工程腳步,恐怕需要更多的人手。」

  「所以?」黑眸更亮。

  「所以奴婢的想法是何不讓黃河兩岸的官衙,將牢裡的罪犯全數押去築堤,若是能以苦役減緩些許刑期,罪犯感激王上思德必會盡心盡力,一來回饋社稷。二來也能造福鄉里。絕對能兩全其美。」

  她一邊說著,一邊掙扎著想要從他的懷裡脫身,誰知他不但始終不肯放手,反而愈搜愈緊,盯著她的目光灼亮得像是裡頭燃著兩把火。

  「呵……」無預警的,他忽然發出低笑,接著愈笑愈大聲,最後徒至抬起她的小臉,碎不及防地狠狠吻上她。

  她瞪大眼。再次全身僵硬,卻怎樣也掙脫不了他的箱制。

  灼熱的唇舌先是瘋狂吮吻她柔軟的唇,緊接著不顧她的反抗,硬是撬開她緊閉的唇瓣,襲捲她慌亂的小舌。

  他吻得又癡又狂,一瞬間就奪走她所有的呼吸,她雖曾試著閃躲,卻逃不過他祝進的舌尖,硬是被他徹底勾繼玩弄,隨著他的慾望忽上忽下,整個人都不對勁了起來,而那好不容易才消失的顫慄感,也再次僅襲她的四肢百骸,讓她不由自主的全身頗抖。

  「不……」好不容易終於側得一趁隙縫,她掙扎著抗拒,沒料到發出的拒絕卻是虛弱無力,宛如貓嗚。

  他加深笑意,低沉笑聲自胸膛裡不斷震出,又吻了她小嘴幾下,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

  「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沒想到這世上竟然有人的想法與本王不謀而合,而且這人就在本王身邊,你說這豈不妙哉?」他目光灼灼地緊盯著她,像是意外撞見一頭珍奇的獵物,錐個人顯得驚喜,也顯得虎視耽耽,彷彿有意將她撩奪。

  妙?

  不。此刻她對他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大大不妙!

  他接二連三的輕薄她,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雖然被吻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但鈴星還是氣喘吁叮的撐直身子,拒絕與他有更多的接觸,並極力忽略殘留在唇上的灼熱和酥麻感。

  「奴婢已經說出心中的想法,還請皇上當作笑話聽聽就算。」她握緊拳頭,幾乎是用盡全身意志,才沒出手賞他巴掌。

  「既然你的想法與本王不謀而合,又豈能當作笑話?」他揚高嘴角,眼神在瞬間變得危險。「看來本王只顧著國家大事,卻似乎忽略了你,所以直到現在還沒能弄清楚,你的小腦袋重裡究竟都藏著什麼呢?」他話中有話地說進。

  「奴婢不懂皇上的意思。」她迅速斂下眼睫,徹底裝傻。

  「你既然冰雪聰明,又怎麼會不位?」他故意在她耳邊低語。

  她更加用力的握緊拳頭。「時候不早了,奴婢該替皇上准各午膳了。」她趕緊將話鋒一轉,調開話題。

  他又發出低笑。「去吧,去替本王準備午臘,也別忘了自己的分。」語畢,他才終於放開她,任由她一溜煙的進到桌前。

  「是。」她忍住想要破口大罵的衝動,從善如流的朝他欠身行禮,之後便迅速轉身離開御書房。

  一路上,她腳步極快,恨不得用最快的速度遠離他,誰知她才離開御書房沒多久,就在一個轉角處突然停下腳步,並且往後踉蹌一步。

  在陽光的照越下,她伸手按上順際,樁個人顯得有些搖搖欲墜,原本還有些嫣紅的臉蛋委時變得蒼白,甚至浮現痛苦的線條。

  該死。又來了。

  她的頭又疼了!

  自從被迫灌下毒藥後,每隔幾日她就會頭疼一次。

  一開始疼痛還算輕微,她原本還不曾在意,直到那股疼痛愈來愈讓人難以忍受,她才驚覺應該是體內的毒性在發作。

  也是,自然是不會馬上要人命的慢性毒,但也不可能完全沒有症狀,看來她體內的毒性正一點一滴的侵蝕著她的身子,將她拖向黃泉……

  靠著廊柱,她深深呼吸,卻怎樣也樂不下那股磨人的疼痛。

  那股疼痛,就像是有人拿著鐵鉗揪著她腦子裡的某樣東西,不停的東拉西扯,並無情的敲敲打打,仿拂要將她腦袋敲碎。實在是敵不過這樣的折磨,她虛弱的抱著頭跪到地上重重咄息,但始終沒有發出任何呻吟。

  沒事的,沒事的,不過就是頭疼,忍忍就過去了,比前幾年來葉大財對她的折磨打罵,這只是一點小痛小傷:比起與殺父仇人共處一個屋簷下,還要若無其事的為他做牛做馬,這一點小痛小傷更是算不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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