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寵兒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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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如月說我喜歡你很多年,這點……我相信,」他停頓了下,才又說:「我想問的是,你又是怎麼想的?」

  鄔亦菲開了口,聲音卻梗在喉間。

  她……

  羽昶歡皺眉,「我在想你一定非常討厭我。」不然怎麼會這麼難以啟齒。

  「不是的。」她連忙否認,卻在抬頭一瞬間見到他閃過笑意的眸子。「你……」

  看著臉色泛紅的鄔亦菲,羽昶歡不禁有種像惡作劇得逞的快感,同時確定,自己以前一定也很喜歡這麼逗她。

  「你以前不是這麼喜歡捉弄人的。」鄔亦菲轉身欲走,袖中的小羽卻突然躁動不停。

  「危險!」她直覺地回身去拉羽昶歡,但卻快一步被他撲倒在巷角。

  下一刻,方纔所站之地,已被釘下一排毒針,連地面的雨水都成了靛色……

  拜託,有點創意行不行,又是這招!摔成落湯雞的鄔亦菲憤恨地看向遠處屋頂那幾名玄衣繡金鳳的火鳳教教徒。

  玄衣金鳳?

  「是長老派的爪牙。」從妹妹口中聽說了這幾年教內的變動,羽昶歡眼中閃過一絲陰狠,「還敢來?找死。」

  「死」字音未落,他一揚手,竟以快於方纔那幾根銀針幾倍的速度發出三道金光。幾乎與此同時,三名玄衣人跌落地面。

  鄔亦菲驚得說不出話來。

  才片刻工夫,被金色暗器打到的玄衣人竟已印堂發黑,身體開始腐爛,發出淒厲的哀號。

  羽昶歡卻恍若未聞,撈起鄔亦菲,飛身奔向巷子深處。

  哼,老傢伙們的勢力已經被清除差不多,這些多半是餘黨,如月真是退步了,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還不長記性嗎!

  「不怕死就都過來!」他揚聲躍入人煙罕至的深巷。

  果然,暗處又有幾名玄衣人追擊而來,面對地上慘死的同伴毫無懼色,是拼上性命的死士。

  「抱緊。」低聲叮囑著懷中之人,羽昶歡奔跑中氣息不亂,看得出輕功底子極好。

  鄔亦菲認命地聽話,反正……唉,也不是第一次了。

  「再遇見這種事,不要管我。」

  頭頂飄下的警告讓她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她剛才回身提醒他的事,敷衍地「嗯」了一聲。

  似乎對這樣的答案並不滿意,擁著她的臂膀又加重了力道。

  鄔亦菲倔強地別過頭。

  有什麼辦法,完全是身體自動的反應,她可是比任何人都惜命吶,不然怎麼會闖蕩江湖什麼功夫也不會,只帶著一隻逃命用的笨鳥……

  無論如何,在城裡引起騷動總是麻煩。羽昶歡帶著鄔亦菲七拐八拐地鑽進較深的巷子裡,這才停下腳步。

  鄔亦菲捂胸猛喘,她畢竟是普通人,若非羽昶歡借力帶著她,她早被遠遠甩在後面。

  「不……不逃了嗎?」對方的人數似乎不少。

  羽昶歡回頭,眼中除了譏笑之外,還有金色的火焰在跳動,「我什麼時候說過要逃跑?」他只是不想在人多的地方引起騷動而已。

  人跡罕至的小巷的確是比較容易毀屍滅跡……鄔亦菲冷冷的吞了口口水,只不過她腦海中的「屍」怎麼想都是羽昶歡與自己。

  「對方很多人……」她好心提醒。

  「雜碎再多也是雜碎。」

  「你確定不是在逞英雄嗎?」

  羽昶歡語氣中有戲謔,「害怕你可以抄小路先走,不過我賭你捨不得我。」

  自信的發言換來鄔亦菲怒視。這傢伙吃定她心軟的死樣子倒是一點都沒變!

  「切,誰怕死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她負氣嘀咕。

  「上次不會也是跟我吧。」

  她瞪了他一眼,冷笑,「是跟一個我這輩子都不會忘掉的朋、友。」

  「你這個「朋友」還真是該死得特別。」抬指勾起她的下巴,在她的震驚中吻了下去。

  該死的是你!失憶前後都是色胚!

  鄔亦菲心中一邊怒罵,一邊又為這久違的接觸動容不已。火熱的唇舌激烈的糾纏,絲絲縷縷地將她的記憶又深刻一遍。用上自己最後的理智,她狠狠地咬向羽昶歡的唇。

  「別怪我沒提醒你,他們來了……啊!」伴隨驚呼,她整個人被帶轉一圈,左耳邊擦著髮髻而過的兵器聲讓她幾乎失了半邊魂,右耳卻被火熱的唇貼膚擦過。

  「多謝,提醒得剛剛好。」

  很好,剩下的半邊魂也被勾走了。

  鄔亦菲耳根頓時紅透。這種時刻也不忘調戲她的色痞!

  羽昶歡飛身一躍,躲開一柄雪亮的長刀,眼中閃過譏諷。「老頭子們沒教過你們嗎?刀不是這樣用的!」

  話音未落,只見他肘部一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奪刀一揮。

  血腥味迎面撲來,鄔亦菲一皺眉,忍不住抬頭,卻是渾身一僵。

  此刻的綏靖侯府,卞如月與鄔康磊正聚在一起商量對策。

  蘇清妙跑了,丟下爛攤子不管,他們當人弟妹的總不能不管。

  「羽公子呢?」

  「找亦菲姐姐去了。」依她看,亦菲姐姐對老哥的影響依舊,不然他不會這麼容易被支開。

  鄔康磊歎氣,「姐姐真的很傷心。」雖然姐什麼也沒說,但他就是看得出來。

  「別擔心了,記憶可以抹殺,感情卻不是說忘就忘得掉的……」卞如月搖搖頭,「我現在頭疼的還不是這個。」

  「你是指羽公子性情變得古怪一事?」鄔康磊大概猜到她在煩惱什麼。

  「嗯!那傢伙現在的模樣簡直和當年……」卞如月痛苦地抱頭,「你不知道他那段時間是什麼樣子,太可怕了。」

  「你說清楚一些。」鄔康磊敏銳地察覺到她似有什麼隱情。

  卞如月沉吟半晌,終於還是緩緩道出當年之事--

  「當年,我們兄妹的父母,也就是火鳳教的前教主和祭司其實是遭人陷害而死……」

  他們的爹,是歷代火鳳教祭司中唯一的中原人,但他能力卓越、人品純良,並獲得金翅鳥的認同,是以深得教眾擁戴,只除了一群守舊又野心勃勃的長老,一直以他的血統借題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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