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浪子認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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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遇見你就沒好事,我當然要跑。」

  「拜託,遇見你就出事的是我好嗎?」昨天車子被弄得亂七八糟,還被奶奶要求找女友定下來,今天又被球K,到底是誰該閃誰?

  「誰教你要選在這時候出來逛公園。」她小聲嘟嚷,停下手上的按摩,下意識要撫順他濃密的頭髮,卻突然意識到這個小小的動作似乎比為他按摩更親密,她臉上沒來由的一熱,趕緊收回手。「你的頭髮有點亂,你自己整理。」

  頭上令人倍感舒適的輕柔手勁撤去,齊仲安直覺可惜,不過在整理頭髮的同時,他沒忘了騰出另一隻手輕捏她的臉,「什麼逛公園?我是要去上班。」

  他開車經過公園,看見有位老人跌倒,急忙下車上前扶起老人家,她卻當他是游手好閒的無業遊民。

  「你又捏……啊!」一句氣鼓鼓的「你又捏我的臉」未嬌斥完,她猛地驚跳起來,慌忙抓起背包,「都是你啦,害我忘記我也要上班,這下快遲到了啦!」

  她說著急匆匆就要跑開,手臂卻冷不防被他扯住,一頭撞入他懷裡。

  「齊仲安,你做什麼啊?」邵圓緣惱火的瞪他,她趕著上班,這人做什麼拉她?

  「花店在另外一邊,你跑錯方向了。」他氣定神閒的提醒她。

  「沁香花坊是我阿姨的店,我有空才過去幫忙,我真正的職業是芳療師,搞錯的是你。」

  「你是芳療師?」難怪有那樣輕巧嫻熟的按摩技巧。

  「對,我趕著到『隨緣精緻休閒會館』上班,這樣你弄清楚了嗎?」她耐著性子解釋,不想一轉身又教他扯回來,他寬厚的胸膛是很溫暖,但猛然撞上她的額頭還是會痛好不好。

  齊仲安難掩驚訝,「你在隨緣精緻休閒會館上班!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我不曾在會館遇見你?」

  「今天是我第一天到會館……奇怪了,為何你說得好像很熟悉這家會館,若在那裡工作就會被你遇到的樣子?」邵圓緣終於發現他的話很奇怪,納悶的問。

  他語氣淡定的回答,「我是這間會館的顧問。」

  「不會吧?你騙人!」

  就算他讓她免去被球砸的危機,但他氣人的本事可厲害得很,老天爺不會真安排她與他在同一間會館工作,跟她開這種玩笑吧?

  齊仲安有型的劍眉斜斜挑動。其實他是隨緣精緻休閒會館的負責人兼總經理,但因為懶得應酬,僅掛名較自由的顧問,有重要案子才會以真實身份出面,而她居然說他騙人,委實小看他了。

  雖然他向來不介意別人如何看待他的工作能力,卻莫名的在意起她的質疑與藐視,於是他一把牽起她就往他的座車走,賭氣的說:「是啊,聽說『隨緣』打算換顧問,也許我會被換掉也說不定,我這就載你過去確認。」

  邵圓緣並未掙開他的桎梏。此時她腦中想的是,他講的若是真的,那她應不應該不厚道的祈禱他這個顧問被換掉?

  邵圓緣沒做不厚道的祈禱,可惜老天爺還是跟她開了玩笑,齊仲安確實是隨緣精緻休閒會館的顧問,且他們並無撤換顧問的打算。

  「李經理是指他還會在這裡當很久的顧問?」像要求證似的,她指著齊仲安問會館的經理李雁。

  齊仲安眉頭蹙凝。這個小胖妹是暗指他的能力不夠,要李姐Fire他嗎?倘若他告訴她真實身份,她大概也會認為他是耍手段得來的吧?

  「呃……原則上是這樣。」倘若仲安想一直掛名會館顧問的話。「仲安,你是什麼時候認識圓緣的?怎麼一來就問我要不要換掉你這個顧問?」

  剛才齊仲安敲了她辦公室門進來後,她正訝異由她挖角來的芳療師邵圓緣怎會和他一起出現,沒料到他劈頭就說:「李姐,請你告訴她,我的顧問一職被換掉沒。」

  她雖未搞清楚狀況,仍直覺反應回了句,「怎麼可能!」

  接著就瞧見邵圓緣失望的表情與方纔的對話,這兩人之間現在是什麼情形?

  「我們昨天不巧在街上遇到的,她灑了我的車滿是燒仙草和豆花,剛剛在公園再次遇見,她居然藐視我,認為我沒有當顧問的能力。」齊仲安微快的指控著。

  他並不意外李雁認識邵圓緣,會館的職員任用事宜他全權交由她負責,李姐與他的好友左滔同為他的得力助手。

  「亂講!是你隨便一句話就能把人氣得肝火上升,聽到你也在這裡工作,想到以後還會被你氣,我才會說你的職位是騙人的,哪有藐視你。」

  聽見她未看輕他的能力,齊仲安胸中莫名的郁氣消降大半,但他還是有意見。「我到底哪裡可惡?」

  老是撩動他情緒的分明是她。

  「我也很想知道。」李雁插話。她大概明瞭仲安是因愛車被弄髒而與圓緣結下小小的梁子,不過仲安人很好相處,她很好奇他是哪裡可惡了。

  「他嘴巴很壞,看到我就喊我小胖妹,還說我深呼吸的樣子像青蛙。」

  「嗄?」小胖妹?青蛙?

  齊仲安性感的薄唇彎揚,憶起她像青蛙張嘴呼吸的可愛模樣。

  「你還笑!」見他嘴角勾揚,顯然在取笑她,邵圓緣鼓著腮幫子嬌斥。

  「我說的是事實。」倘若說她現在的樣子很像河豚,會不會氣壞她?

  「可是,仲安,圓緣只是今天衣服穿多了,她並不胖。」李雁是不曉得邵圓緣如何做深呼吸會像青蛙,但她們上星期見過面,她可以證明邵圓緣並不胖。

  他懷疑的視線由邵圓緣的臉移至她穿著米色長版大衣的身子,李姐這麼說,難道她圓潤的身子真是被衣服撐鼓的?

  「我怕冷又容易感冒,衣服塞得比較多不行喔!」本來不想理他,可是望見他懷疑打量的眼神,邵圓緣忍不住為自己辯駁。

  她的體質容易受寒,冬天得格外注意保暖,衣服總是穿得比別人多,這樣也礙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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