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哪根蔥?有什麼資格搶走她的夫婿?
她發誓,一定會讓佟陌桑得到教訓,凡是背叛她的人,絕對沒有好下場。
她會讓她知道,愛上文仲爵,需要付出多麼慘痛的代價!
在佟陌桑的要求下,文仲爵假裝抱病前往夏府拜見夏棟樑,夏棟樑被他的誠心感動,答應讓他與夏華月見面。
夏華月一見到他,就迫不及待的逼問婚期。「文公子,我爹已經不反對我們的婚事了,你打算何時來下聘?」
文仲爵斂下眼,掩飾眼中一閃而過的嫌惡。「夏小姐,我目前病體未癒,尚無法籌備婚事。」
他抱著能拖就拖的心態,最好能夠打消爹爹想報仇的念頭。
夏華月馬上變臉,聲音拔高了幾度。「文公子,我看你對這件婚事似乎不怎麼積極,難道你另有意中人?」她意有所指的試探著。
一想到他對貼身婢女那副深情款款的樣子,她就怒火中燒,怒氣無處發洩。
佟陌桑到底有哪一點比得上她?以她低賤的身份,壓根不配得到他的寵愛。
「夏小姐,你似乎對這件婚事很心急?」他譏誚的揚唇一笑,但笑意卻未達眼底。
她現在是意圖逼婚嗎?
「文公子,你可能還不太清楚我有多搶手,如果你不早點前來下聘,說不準,我就嫁給別人了。」她微抬下巴,眼神帶著倨傲。
「夏小姐,我知道你姿容出眾、才德兼備,但婚姻講求緣分,我不會強求。」他的態度不卑不亢。
他冷漠疏離的眼神,讓夏華月內心更加不滿。
正當氣氛劍拔弩張的時候,佟陌桑在夏棟樑的命令下,端了一杯茶給文仲爵。
夏華月見到佟陌桑,原本隱忍多時的怒氣倏地一觸即發。「你這個死奴才!不知道我跟文公子在談正事嗎?進來攪什麼局?」
她把所有的怒氣全都發洩在佟陌桑的身上。
文仲爵看不過去,主動替她解圍。「夏小姐,她只是奉命行事而已,你何必發這麼大的脾氣?」
他對她的小姐脾氣實在不敢恭維。
夏華月譏誚的撇嘴。「文公子,我罵自家婢女,你心疼了嗎?」
「我只是認為夏小姐身為富家千金,應該有容人的雅量,不會如此怪罪一個小小的奴婢。」話雖然是對著夏華月說的,但他的眼神卻直直望著佟陌桑,眼中甚至閃過一抹心疼與不捨。
夏華月氣得咬牙切齒,卻仍然勉強端著笑臉。「文公子,你對待下人還真是仁慈。」她的表情帶著不以為然。
「好說,我只是希望夏小姐能夠將心比心。」他始終不肯正眼看她。
文仲爵那又愛又憐的眼神,讓夏華月的胸口閃過一抹刺痛感。
她眼中的怒火越燒越旺,彷彿想用眼中炙熱的怒焰,將佟陌桑燒穿兩個洞。
從小,她就要什麼有什麼,從未有人敢跟她搶東西,如果有人敢跟她作對,她一定會想辦法除去眼前的阻礙。
現在,她的婢女竟然敢覬覦她未來的夫婿,她絕對會讓她死得很難看。
「你對我的婢女似乎特別在意?」她意有所指的試探。
「夏小姐,你多心了,我對待任何人,都是用相同的態度。」他溫聲道,臉上始終維持著淡笑。
「我可以暫時相信你,不過,你如果沒在旬日內來提親,我就另擇良婿,請你自己好好把握機會。」話落,她睨了兩人一眼,就踏著優雅的步伐離開。
文仲爵瞪著她的背影,眼神瞬間變得狠戾。
此刻,他的心裡充滿著對她的濃濃怨恨及厭惡感。
他巴不得再也不要見到她。
自從與夏華月見面後,文仲爵依然悄悄與佟陌桑見面,夏華月被惹怒,加派眼線盯著佟陌桑,兩人的一舉一動全被她所掌控。
為了報復佟陌桑勾引她未來的夫婿,她找人綁走佟陌桑,用蒙汗藥將她迷昏,還找了個外型與聲音跟文仲爵極為相似的男人,想製造文仲爵欲殺她滅口的假象。
在佟陌桑昏迷前,她依稀聽到文仲爵說她會阻礙他的前途,不得不將她除去的話,她心灰意冷,但全身無法動彈,意識不清,只能任由淚水爬滿雙頰。
綁走他的匪徒將她捆綁後,丟到湖水裡,想讓人誤以為她投水自盡。
但她福大命大,被一個神秘的男子所救。
那個男子名叫康軒昂,也是一名鼎鼎大名的富商。
只不過,他行事低調,即便救了她,也只是吩咐下人照顧她,本人從不露面。
佟陌桑身子康復後,回到城裡,卻發現文仲爵正在迎娶夏華月。
她想盡辦法溜進大廳裡,企圖阻止婚禮的進行。
「文公子!且慢拜堂!」她揚聲大喊,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難聽。
在場臂禮的賓客全都將視線投向她,包括文仲爵。
他欣喜若狂,想衝上前抱住她,卻礙於在場賓客太多,他不敢明目張膽的顯露真感情,只能將驚喜藏在眼中。「陌桑,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她失蹤的這段期間,他發瘋似的尋找她,卻一無所獲。
更慘的是,爹還對他施加壓力,要他趕緊到夏府提親,並籌備婚事。
他感到痛苦無奈,卻不敢違逆身子骨不好的爹爹,這段日子,他一直過得渾渾噩噩的。
連佟陌桑出現在眼前,他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你要成親了?」她的嗓音顫抖,全身的力量彷彿被抽光了。
他欲置她於死地,目的就是為了趕緊成親?
「是,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他咬緊牙關,力持鎮定的道。
在這緊要關頭,他得沉住氣,不能自亂陣腳,否則,先前所有的佈局都會功虧一簣。
只差一步,他就能替爹爹報仇雪恨了。
「你要成親,我願意真心祝福你,你根本不需要派人除掉我。」她咬牙指控。
「陌桑,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文仲爵不解,她到底是出了什麼事?為什麼她看著自己的眼神充滿濃濃的恨意?
「事到如今,你還要裝傻?你明明就是整件事情的主謀,不然你怎麼會跟綁我的匪徒在一起?」她說得篤定而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