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若琳笑著,覺得Leo真有趣。
褚若琳坐在讀心偵察站的辦公室裡。
她和申劭崇的戀情已經正式公開了,兩人的感情甜蜜蜜,生命中有了體貼溫柔、寵疼她的男人,她感覺愛情是美好的,她非常珍惜這份情緣,也希望能延續下去。
直到遇到金秘書,她的心老覺得不踏實。
幸福是美麗的,但她總怕隨時會消失不見!
爺爺的話,她一直謹記在心,有時候她真怕這一天會到來……
寂靜中,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讀心偵察站您好,我是褚若琳,很高興為您服務。」
「褚站長,我有個困擾想請你幫忙。」
「是,請問您有什麼樣的困擾呢?」她聽不出打電話來的人是男是女,對方似乎刻意掩飾自己本來的聲音,是那種處理過的失真音效。
「我心裡很不平、很不甘,你可不可以幫我解決困擾?」
「請您說說看。」
對方突然朝她吼道:「請你離開我的男人!」
褚若琳握著話筒的手,微微一顫。「你……是誰?」
「不用知道我是誰,總之,我不甘心你搶了我的男人,如果申劭崇不屬於我,那麼他也不該屬於你,如果你不離開他,我不敢保證你未來的日子能平安度過。」
褚若琳一驚,渾身在發抖。「你……到底是誰?」
嘟--嘟--
「喂……」褚若琳追問,然對方已經掛下電話了。
究竟是誰在裝神弄鬼,語氣不甘的說她搶了她的男人?
很快的,她的腦海裡浮現一個人的身影。
是金秘書嗎?
天啊!難道爺爺說的危機已經降臨了嗎?
不,她不能離開劭崇。
他們是相愛的,不能因為其它人的不甘而粉碎兩人的愛情,摧毀他們建立的幸福。
就算傾其所有,她也要保住愛情。
兩天來,褚若琳若無其事的跟劭崇一起吃飯、一起聊天,沒有洩露任何蛛絲馬跡。
第三天,她如往常一早就到工作室上班,卻看到了銅門上被潑上鮮紅色澤的液態物質,怵目驚心的景象,令她愕然。
她很快地意識到潑門的人,可能跟打電話來的是同一人。
她用手去觸碰,想確認這是血、是漆,背後突然傳來一陣尖叫聲。
「天啊!這是什麼啊?狗血嗎?好恐怖啊!」
褚若琳一回頭,看見采青,鬆了一口氣。「不,是紅色油漆。」
「誰膽子那麼大,敢在我們工作室門外潑紅色油漆?」
「……我也不知道。」
朱采青知道有威脅來電,現在又有人潑紅色油漆,立刻聯想到是同一人做的,趕緊勸她。「真可惡,若琳,我看這件事應該讓申先生知道。」
「不,不行。」褚若琳持反對意見。
「為什麼?」
「我不想讓劭崇為我憂心,萬一這些威脅警告都是金秘書做的,那麼劭崇有可能會追究到底,甚至不顧情分的把金秘書給辭了,這樣金秘書對我的懷恨恐怕會更深。」
這不是她樂見的結果。
「可是……她在電話裡都說了,不甘心你搶了我的男人,如果你不離開他,不敢保證你未來的日子能平安度過,這真的太恐怖了!趁事情還沒有變得更嚴重以前,我們報警吧。」敵暗我明,危機四伏,如果不想個法子對付怎麼行!
「不行!不能聲張,她只是說了幾句威脅的話,潑了紅色的漆,並沒有直接對我們造成傷害,何況,劭崇說過金秘書是他長久的工作夥伴,兩人合作愉快,我也不希望因為我,破壞了勞資關係的和諧。」
「告訴申先生也不行,報警也不行,那你打算怎麼辦?」
「如果說,我得付出什麼代價才能得到金以妍的諒解,那麼我願意去承受一切,我心裡早已做好準備了,不過,我得先找她談一談。」
無論如何她都要挺過這個難關,只要對方願意和她談談。
第9章(2)
進入辦公室,她立刻打電話給金以妍,想請她吃飯,跟她聊聊。
「金秘書,我是褚若琳。」
「褚若琳小姐,有什麼事嗎?」金以妍聲音冷淡,沒有一絲溫度。
「是有關劭崇和我交往的事,我想跟你聊一聊……」
「如果是要談這個,不必了,總經理的私人感情,我沒有干涉和關心的權利,再見。」
「以妍小姐,請不要掛我電話,讓我把話說完好嗎?」
褚若琳握著話筒,感覺到金以妍沉默著,似在等她開口。
「我知道我跟他交往,給你很大的打擊和傷害,但是我說真的,我沒有勾引他的意圖,一切就是順其自然的發生了……」
「褚若琳小姐,我只是總經理的秘書,總經理既然喜歡你,我尊重他的選擇。」
「是這樣嗎?那麼你三天前有打電話給我嗎?」
「沒有。」
如果是她做的,為什麼不敢承認呢?褚若琳感到疑惑。
是,金秘書當然有理由可以假裝什麼都不是她做的。
當初是金秘書委託她去探測申劭崇的心,中途屢屢遭勸,接著被迫接受失戀的事實,默默退出了這場愛情,最後卻看見暗戀已久的男人和受托者相戀,她心中不會積存怨氣和怒意,醞釀對她報復嗎?
不可能。
心裡背負著怨妒和痛苦的她,要是存心想拆散他們,給她精神上的壓力和折磨,她是可以理解體會的。
「除了離開申劭崇的條件之外,其它的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對不起,我現在很忙,要掛電話了。」金以妍口吻淡漠,「喀啦」一響,匆促的掛下電話。
她真的很忙嗎?還是故意……聽而不聞,不願給她任何機會解釋?
擔心、歉意、無奈、緊張、不知所措,使得她的心揪得像毛線球一樣,亂成一團!
該怎麼做,她才能消除金秘書心頭的怨氣和怒意呢?
隔天中午,電話突然一響,陷入沉思的褚若琳,嚇了一跳。
猶豫了很久,接起話筒,不敢說話,一顆心像吊了水桶,七上八下的,擔心又有人打電話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