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痞子男,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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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她只是我們特別請來的翻譯。」薛宸淏忙解釋。「特別請來的翻譯和你靠得還真近哪。」

  這並不是單純的醋意,而是聲音真的就近在耳畔,彷彿直接與她對話,因此無須親見,也能知道男友和翻譯貼得有多近。

  「你慢慢忙吧。」她冷冷撂下一句就把電話給掛了。

  薛宸淏百口莫辯。「不是……」根本還來不及說些什麼!

  「喂?喂喂喂?」他還不死心地對著早就只餘嘟嘟聲的話機拚命喊著。

  「歐霸……¥%@#。」金多惠依然死霸住他,不知在說什麼醉話。

  「霸你個頭啦,我會被你害死!」薛宸淏無奈又沮喪地抬頭看向天花板,有一種無語問蒼天的乏力感。老天爺啊,禰為什麼要這樣整我啊?

  「歐霸?歐霸!哼!」萬禮棻倚坐在客廳沙發裡,手拿著標示穴位的軟質銅人,慍惱地一邊碎念,一邊朝銅人扎針。

  今天週六,她沒有門診,本該利用周休假期好好充電休息,結果,昨晚打電話給薛宸淏後,心情變得超級惡劣,弄得晚上失眠沒能睡好,現在心火燒旺,心浮氣躁,只好拿軟質銅人洩憤一番。

  薛宸淏真是可惡!才和她交往沒多久,就趁出差之際故態復萌,開始拈花惹草!臨行前,還特別叮囑他不用擔心,只要安分守己地好好出差,結果咧?

  這算哪門子安分?已經晚上十點多還和韓國妞飲酒作樂,忘情得連她這個正牌女友都在電話在線了,韓國妞還緊貼著他不放!

  他以為人到了國外,天高皇帝遠,反正她又看不到,就可以肆無忌憚地為非作歹,沒人管得著?偏偏老天有眼,讓她挑對了時間打電話,一舉揭發他不安分的惡習,也才能不讓自己被他蒙在鼓裡。

  她不知有多久沒這麼生氣過了,胸臆充斥著被欺騙、背叛的感覺,讓她無法繼續保持理智、冷靜。

  「我扎、我扎、我扎扎扎……」那早就干瘡百孔的銅人模型,這會兒又無辜受牽連,硬是多了N個針孔,整個還被掐得扁扁的。

  她忍不住揣想,人的身體有無數個穴位,怎麼就沒有一個穴位可以杜絕風流、禁制花心的?

  「棻棻,媽去黃昏市場買些菜,有沒有想吃什麼?」李士瑛拎著菜籃,準備外出。

  「胃口不好,沒特別想吃什麼。」萬禮棻悶悶地應。

  這無精打采的聲音,令李士瑛多看了女兒一眼,還以為她在研究穴位,可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那麼一回事。

  李士瑛關心地詢問:「為什麼胃口不好?有心事?」

  萬禮棻抿抿唇,考慮著該不該跟母親說,一來擔心母親可能會因與好友交情匪淺而拚命為薛宸淏說項,那她也只是白抱怨、二來又矛盾地顧忌若說出實情,也許會讓母親對薛宸淏大扣分……

  嘖,不管不管,她也開始耍起任性,誰讓他惹得她生氣、失眠。她不過向媽媽吐吐苦水、言語上撻伐他一下,已經算是客氣了!

  「薛宸淏他連出個差都不安分!」終於脫口而出。「我看我們很難長久。」

  簡言之就是,他令她失望透頂!雖說是抱怨、牢騷,但也是提醒自己,如果他談感情不能專注,將她視為情愛的唯一歸屬,那她也不要了!她本來一個人好好的,若因貪戀和他在一起時的快樂,就非得以心酸苦澀來交換,那麼她情願不要。

  「不安分?」李士瑛坐靠椅臂,好奇地問:「你怎麼知道?」

  「我昨晚打電話給他的時候,聽見有個女人喊他『歐霸』!」萬禮棻用誇張的語氣講韓文,然後受不了地翻白眼。「聲音清楚得簡直是對著電話說,兩個人應該黏得緊緊的吧。」

  李士瑛聞言,卻噗哧一笑。「你學得還真像啊!」

  「媽!」萬禮棻抗議地低嚷。

  母親沒和她站在同一陣線,齊聲撻伐也就算了,竟然還笑她!

  只得又補充一句。「媽,韓國女人喊情郎也叫『歐霸』,你很清楚吧?」

  「欸,只是聽到聲音,你就這麼生氣哦?」李士瑛根本不覺得有什麼嚴重的問題。

  她以過來人的口吻開解著。「男人在外頭,應酬難免,我要是像你一樣,這麼容易看到黑影就開槍,那我跟你爸爸早就分道揚鑣嘍!哪還能如現在這般,感情依然維持得這麼好?」

  「難道要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質疑,口吻沒那麼理直氣壯了。

  「不是這樣的,只是要你別捕風捉影,你並沒有親眼看到,不是嗎?」李土瑛反問。「有時候親眼看見都還未必是真的,更何況只是聽見。」

  她繼續語重心長地勸說。「你換個角度想,就是他夠出色夠優秀傑出,才會有女人在他身邊打轉,如果你要的男人乏人問津,那麼豈不是也間接表示你的眼光有問題?」

  這……萬禮棻這下是真的語塞了。

  她不是不懂母親所言,只是……知道他和別的女人如此親近,她就是忍不住想生氣啊!

  「話說回來,我現在才知道我女兒的醋勁還不小哩!」李士瑛見女兒把話聽進去了,促狹地取笑她。

  萬禮棻窘赧地紅了臉蛋,竟開始此地無銀三百兩一般矢口否認。「這哪是吃醋啊,我這是生氣!」

  「不管是吃醋還是生氣,也都代表你已經很喜歡很喜歡辰淏了。」安撫過女兒,李士瑛就起身出門去。

  是啊,母親是沒說錯,她的確是很喜歡很喜歡薛宸淏,正因為如此,她更要好好讓他心生警惕,免得日後真的傷了她的心。

  萬禮棻還是拿著軟質銅人繼續戳戳戳,不過,心情已不再像方纔那樣憤慨,思索著母親的話,她怔忡出神……

  「禮棻。」霍地,才關起不久的大門再度開啟,還伴隨著一記熟悉的叫喚。

  突然出現的男性嗓音嚇得萬禮棻整個人一怔,身子晃了晃,手裡的針一不小心就扎傷了指尖,教她不由得吃痛低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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