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救了你,現在總有資格知道你的名字吧?」錢鎧風要求。
殷芙蓉卻別開了臉,「沒必要吧,我們如同活在兩個世界的人,即便明白了名字也沒什麼用,又何必要多此一舉呢!」
「但如果我有權有勢,我應該就可以知道你的名字了,你是這樣的意思嗎?」錢鎧風直接說破。
刺耳的話語教殷芙蓉轉回目光看著他,若這樣能讓他離去,就由著他這麼想吧!「我不想回答這問題,我的意思還是一樣,請你離開這裡,快點離開!」
「連辯解都沒有,你真的很誠實,只是你可記得是誰先主動送上吻的嗎?又是誰大膽的以我的女人自居呢?既然招惹了我,就沒那麼容易隨便打發我走,我們會再見面的,直到你肯告訴我你是誰!」錢鎧風冷冷的撂下話,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封住那張現實勢利的小嘴,狠狠的吻住她。
殷芙蓉被吻得毫無預期,病弱的她也毫無招架能力,只能無助的投降在他狂暴帶著懲罰意味的吻下,這和自己對他蜻蜒點水般的吻完全不同,也感受不到他任何的溫柔甜蜜,只像陣暴風般,猛烈得似要將她撕碎,讓她整個腦子裡是一片空白,只剩下他的人、他的吻,最後令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人也逐漸失去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只有一剎那,又好像過了千百年,她才再回神清醒過來,他已經不見了,床上只剩下自己,她急忙坐起找尋,房裡真沒了他的蹤影,而趴在桌上睡覺的晴兒和小雨同時醒了,兩人高興的奔到床邊。
「小姐,您醒了!」
小雨忙用手探她的額頭,「燒全退了,太好了,小姐,您可還感到哪兒不舒服嗎?」
殷芙蓉看著兩個婢女微搖頭,「我很好,沒事了。」
「咦,小姐,您的唇色好鮮紅,好像還有些紅腫呢,怎會這樣呢?」晴兒眼尖發現了。
血色驀然湧上臉頰,殷芙蓉神情變得很不自然,用手撫撫唇,含糊回應,「呃……是……是嗎?大概是因為……發燒的緣故吧,反正我現在身子覺得還不錯,沒有問題了,你們也不用這麼辛苦在房裡陪我,下去睡覺吧!」
小姐沒事,兩個婢女就安心了,聽命的退下。
當房裡剩下自己一個人後,殷芙蓉才發洩出滿腔的怒氣,小手憤怒的捶著被子。該死的男人,他竟敢……竟敢強吻自己,他怎麼可以這麼做?怎麼可以?想到那如狂風暴雨般的吻,她的手不自覺再次撫上被他烙上痕跡的唇,臉色更加艷紅了,他……他實在是太可恨了!
而更加卑鄙的是,他竟指控自己先吻他、招惹他的,她那是在幫他啊,為了這事她還受了傷,怎料他不感謝自己就算了,卻還以怨報德,強索自己的姓名不成,就放話不會放過她!
哼!他越是用強,她就越不告訴他,他以為自己會怕他嗎?不過是個江湖武夫而已,有什麼可怕,縱然她不懂得武功,但是她有頭腦啊,她還是對付得了他,就如同應付謝秋娘母女那樣,都是差不多的霸道不講理,那對母女不仍是被她收服了,這男人又有何懼呢?自己一定會教他明白侵犯她的後果,她絕不放過那個天殺的男人!
殷芙蓉在心中大聲發誓,也等著看他再和自己見面時,會出什麼手段來脅迫她就範,他們就各憑本事,試試到最後誰才是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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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富城的北面,有個很大的湖泊——雪湖,雪湖是由旁邊幾座山上的泉水和雪水灌注而成的湖泊,其湖水甘美純淨最適合釀酒,所以在湖畔聳立著數座佔地廣大的酒廠,不過酒廠前都飄揚著相同的旗幟,表示為同一個主人所有,任何人都可以輕易猜到那主人就是錢府,因為除了天下第一府外,也沒人能有這麼大的財勢擁有這一切了。
今天酒廠裡來了個貴客,不需盤查直接就被迎人貴賓廳,還讓酒廠的管理者錢府二少爺錢鏡風立刻丟下手中工作,趕來見人。
「大哥,真是你,手下來通報時我還半信半疑呢。你極少來酒廠的,今天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不過來得正奸,我剛釀出一種新酒,你來嘗嘗看好不好?」錢鎧風熱絡的迎接大哥,並吩咐管事準備酒。
不一會兒,兩兄弟就坐在桌前,手上各執一杯新釀的美酒。
「大哥,試試。」錢鏡風舉杯邀請。
錢鎧風拿起酒杯看看酒色,再放在鼻端聞聞氣味,再一口喝下,頓了會兒才給評論,「好!」
錢鏡風笑得很開心,「有大哥一個好字,保證這一定是好酒了,不過我明白大哥特地來絕非為了喝酒,能讓大哥親自來酒廠找我,肯定很重要,大哥,是什麼事呢?」
「女人。」錢鎖風簡短表示。
呃……錢鏡風差點被吞下喉的酒嗆到,睜大眼看著大哥,滿瞼的愕然,「女……女人?大哥,你竟然會為了女人來找我,太驚奇了,簡直是破天荒的大事,到底是哪個女人引起大哥的注意力?」
「不知身份。」錢鎧風說。
「大哥,你不知道她的身份,那我又能幫什麼忙呢?」錢鏡風被弄糊塗了。
「馴服。」錢鎧風表示,
「馴服?這是說大哥你知道女子在何處,而你要我教你馴服那個女子的方法?」錢鏡風猜測。
錢鎧風點下頭,逕自再為自己倒酒喝下。
錢鏡風直盯著大哥,仔細看著大哥臉上每一個表情,漸漸的他揚起了笑容,「原來大哥也動凡心了,心中有了中意的女子,所以才來找我助你一臂之力,這種事問我就對了,弟弟我一定全力以赴,讓大哥抱得美人歸。」
「多話!」錢鎖風輕斥,但話裡卻帶著一絲笑意。
錢鏡風也不在意地哈哈大笑,接著趕緊問:「知己知彼,才能馴服成功。大哥,你告訴我那女子是什麼樣的人,我給你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