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神魂顛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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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這樣才好,我還捨不得你這麼快離開呢。"

  低沉的話語輕淺如風吹人耳畔,赫連醉鳳訝然的望著他,"你……"

  江風不自然的輕咳聲別開眼,"快去賞花吧。"

  赫連醉鳳粉頰更添艷色,輕點點頭,"謝謝你。"她如彩蝶般優雅輕快的步出涼亭,飛舞在花群裡。

  在她沒看到時,江風眸光沉下,儒雅臉上浮起令人顫寒的冷笑。她怎會明白,他救了她,也傷害了她,她的身體會如此虛弱.是因為他用寒霜掌凍傷了她的五臟六腑,所以無論她吃了多少藥,依然病痛纏身,虛弱得禁不起一絲風吹雨打,想康復,除非他為她除去體內所有寒氣,否則寒氣會如同慢性毒藥般慢慢侵蝕她的身體,使她虛弱而亡。

  他掌控了她的性命,讓她必須留在他身邊,助他完成他的復仇。

  加倍的賞金和百千士兵的日夜搜查,顯示出赫連醉鳳的價值,這令他滿意,當然也代表她將受到他更加熱情的招待。

  花園裡,赫連醉鳳醉心在繁花麗色裡,滿臉喜悅,雖然她有顆聰穎的腦袋,可惜沒有一點世事經歷,只是個天真的公主,怎會是他的對手i

  她.就是他復仇的最佳棋子。

  即使是面對無辜的芳心,他也不會心軟,誰教她是赫連朝的女兒,朝廷加諸於他身上的冤仇屈辱,即便是他要負盡天下人,也要血債血償。

  江風懶懶的起身,俊逸臉上再浮起真誠的笑意,風度翩翩的走向嬌小的身影。

  殘酷遊戲開始了。

  第五章

  喝下黑呼呼的藥汁,赫連醉風將碗遞給丫鬟,良藥苦口讓她一張漂亮小臉全糾結在一起了。

  江風走入房裡就看到她這可愛模樣,不由得從心裡笑了出來。

  "少爺。"兩名服侍的丫鬟向他行禮。

  "退下。"他一聲輕令,斥退了丫鬟。

  赫連醉風看到他,點點頭當是招呼.一對秀眉仍然舒展不開。

  江風走上前,伸手到她面前,攤開手掌,掌心裡放著兩顆冰糖。

  她有些意外的看他一眼,拿起糖吃下,甜膩在嘴裡化開,趕走了苦味,令她的心也感到一絲甜蜜,"謝謝。"

  "你該說一聲,丫鬟便會準備糖給你解苦。不過你真是好勇氣,我以為要喂公主喝藥必須千求萬哄才能成呢。"苦藥的威力就算是個高壯大男人也未必能擋得住。

  "你的話讓我想到了二皇姐,每次她生病,總要皇后親自餵藥,還依藥的苦澀程度要求一定的獎賞,有回御醫開藥時忘了放甘草,那味苦藥不但讓皇后送出了價值連城的南海玉珠項鏈,那名粗心的御醫還被扣了一個月的薪俸當懲罰,這事也成了後宮趣聞之一。"赫連醉鳳笑著告訴他。

  江風晶亮的眼瞅著她,"那你呢?面對再難喝的藥,你卻是不吵不鬧的咬牙喝下,因為沒有母親亦身邊,沒人可以撒嬌嗎?同樣是公主,竟有這麼大的差別,你可會羨慕二公土?"

  赫連醉鳳臉上仍帶著笑,"你不是第一個這麼問我的人,說不羨慕是騙人的,不過我只欣羨二皇姐有母親可以疼愛,至於她的嬌氣任性就讓人敬謝不敏了。對我而言,羨慕並不等於自卑,我能真心羨慕別人,但也絕不會看不起自己。"

  "能有如此達觀的心,令人敬佩。"江風讚許。

  赫連醉鳳輕笑一聲,"江公子如此盛讚,倒讓我不好意思了。其實道理很簡單,為了不讓自己難過,當然要找理由來安慰自己,不管多牽強,能令自己開心就好,說穿了也只是為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不為自己著想,也不會有人為你想的。"復仇的道理亦如是。

  他突來的陰越臉色令赫連醉鳳心驚,"江公子,你怎麼下r"

  江風揚唇一笑,瞬間又恢復爾雅神情,"我只是在為你不平,世人只知當公主一定是享盡榮華富貴,怎會明白朱f1里的恩怨情仇,你受苦了。"

  他眸裡的愛憐,讓赫連醉鳳有些倉惶的轉開臉,不敢看他。

  他唇角化出一道得意弧形,嗓音溫柔的提出邀請,"今天還想去散心嗎?"

  這話引回了赫連醉鳳的心思,"可以嗎?"她臉上有絲雀躍,對於那片美麗的花園,她還想仔細看看呢。

  "可以,不過不是到花園,我們出門去。"

  "去哪?"她好奇的問。

  江風抱起她,大步離開房間。"一個你一定會喜歡的地刀。

  有了昨天的經驗,今天再度被他抱起,她已經不會驚慌了,只不過卻克制不住亂跳動的心,尤其走動時,她的臉頰會輕輕摩擦著他結實的胸膛,也令她不禁疑惑讚歎,一派斯文的他怎會有副寬闊厚實的胸膛,彷彿是天下間最安全的堡壘,讓人好想依靠。

  不過她很明白他並不是她的依靠,她的歸宿在西夷,那是她無法逃避的選擇,這一切只是一場插曲,或許將會是段美好的回憶,不過也只能是回憶。

  思緒澄明,心靈也變清澈了,拋開不該有的感覺,心跳也恢復了平靜,然後她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建築物——馬房。

  "你真要帶我出山莊?可是我病還未好,我也不會騎馬啊。"昨天他用內力為她按摩的效果只持續一段時間,最後她還是因為頭暈而讓江風抱回房。

  "我不會讓你受到顛簸的,你和我同騎。"江風的語氣很有自信。

  同騎?赫連醉風不禁皺眉,這又是不合禮的舉動,這男人似乎老愛撩撥她,不過也明白這事大概沒有改變的餘地了,因為她見到馬房前站了匹黑馬,毛色黑得發亮,只有在胸口有撮白毛呈現彎月形記號,它沉靜地站著卻仰高頭,散發出桀驁的氣息,她雖然不借馬,也看得出這匹馬兒的不俗,直覺它就該是江風的坐騎。

  "你不喜歡嗎?"他低頭看到她眉頭糾結。

  他指什麼?出山莊還是同騎?既當客人,客隨主便的道理她瞭解,就選擇好說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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