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臨威放柔了語氣,哄著她說:「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的身子弱,比我更需要補身。不然你先暍一杯,我再喝兩杯當是謝意。」
連無名被逗得呵呵笑了起來,「你以為這是在敬酒嗎?這麼珍貴的參茶被我們當是毒藥般推來推去,真是暴殄天物,好啦,我暍就是了。」
愉快的心情讓她忘了自己討厭暍參茶這事,她優雅地將杯裡的參茶暍完,要再倒茶時才發現一件事,「啊,我只帶了一隻茶杯,我再去拿一隻來。」
她欲出門去取茶杯時,卻讓龍臨威給喚住了。
「不用了,我不介意。」
他這麼說,連無名的粉頰頓時升起熱氣,有些不自在地輕思了聲,低頭倒參茶,再將參茶遞給他,「喝茶。」
龍臨威淡笑,仰頭就將滿杯的參茶暍下。
她拿起茶壺再倒參茶,感受到他專注的目光,她的心跳得更快了。
她在害羞什麼啊,他又沒做什麼事,她幹嘛一身的不對勁,真沒用。
「無名,參茶滿出來了。」龍臨威低沉的嗓音響起。
連無名趕忙住手,見參茶溢出杯子流到書桌上,也弄濕了龍臨威的衣裳。「對不起,我太笨手笨腳了,很抱歉。」
她急急放下茶壺,拿出手絹要善後,只是一心急就會出錯,她欲幫龍臨威擦拭茶漬,卻沒注意到身前的階梯,這一絆,整個人就往前撲去,先撞到了龍臨威拿著茶杯的手,再收勢下住的一頭撞入他厚實的胸膛中,這下茶水更是灑得滿地。
連無名摸著有些撞疼的俏鼻,更加不好意思地道歉,「對……對下起,真的很對不起,對下起!」想挽救被自己弄得更糟的局面,她努力掙出拿著手絹的手,才想行動
「小心,杯子。」龍臨威的警告來得太慢了,她拿著手絹約手又撞著他的手,這回把握在他手上的茶杯打飛出去,在一聲清脆落地聲後,便成了碎片散落在地上。
連無名不用看也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好事。
「天啊!」她低吟一聲,將頭埋入龍臨威懷中,這下子真沒臉見人了!
「哈哈……」龍臨威再也忍下住,放聲大笑起來。
愉悅的笑聲響遍書房,令做錯事的人兒更是羞得想找地洞鑽。她從沒出過這樣的糗事,真真丟死人了。
耳邊不斷傳來的大笑聲,讓連無名越聽越不是滋味,抓著他的衣襟嗔怒,「別笑,不准再笑了,人家只是一時沒注意嘛,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啊,不可以笑我,不准你再笑話我。」
嬌美的臉上浮上一層紅暈,連小巧的耳朵都紅了,她羞怯的模樣令龍臨威心憐。「好,我不笑你。」話雖是這麼說,笑聲還是一時收不住。
「哎呀,你不是說不笑嗎?怎麼還笑個不停,不要笑……不准笑!」他的笑容看起來很刺眼,連無名惱羞成怒,索性伸手蓋住他的嘴,直接封住他的笑。
「你不聽話我就封你的嘴,看你還能笑嗎?」她得意洋洋地睨他一眼,這個方法真好。
龍臨威從不知道「小人得志」的嘴臉是這麼的嬌俏可愛,足以融化鋼鐵般的心,他眼裡充滿了柔情,微微一笑,親了下她柔軟的小手。
連無名嚇了一跳,急忙鬆手,想要退開他的懷抱,哪知他的手臂就橫在身後,她被他限制在懷裡。
他想做什麼?連無名惶然抬頭想問清楚,卻不期然地對上他貼近的面容,兩人的鼻尖幾乎都要碰到了。
他……他也靠得太近了吧!
「你……唔!」
驟然覆上的唇堵去了後面的話,連無名驚愕到無法反應,只能呆呆的讓他吻個正著。
唇齒相依讓兩人心靈相通,龍臨威明白她的驚嚇,這個吻只如蜻蜓點水般輕掃過姣美的小嘴。
「小傢伙,你好甜、好甜。」
「你……你怎……怎麼……我……我們……我們……」連鈕i名想質問他,卻結結巴巴說不全話。
「你想問我為什麼吻你嗎?」龍臨威柔聲問出她心裡的疑問。
她盯著他點了點頭。
「你不喜歡我吻你嗎?」他笑得好溫柔。
連無名直覺反應就是點頭,誰會喜歡被人輕薄啊!但是馬上又想起了任務,她不能得罪龍臨威,所以只好又搖搖頭。
見她點頭又搖頭,充分顯露出女子的嬌羞無措,令龍臨威疼惜。又看她頭直搖個不停,大手忙穩住她的小腦袋,「別搖了,會頭暈的。」
對上他柔情似水的眸子,連無名小臉更是艷紅一片。不過她搖頭會不會搖得太過了,讓他以為她多中意他,那也下好。
思及此,她連忙開口解釋,「我搖頭不是代表……我對你喜……呃……我的意思是……我不是……不……不直口歡你……但也不是豈甲…:喜歡……是……該死的,要怎麼說啊?」後面兩句是她的低聲自語。
不過仍瞞不過龍臨威靈敏的耳力,他揚唇一笑,「小傢伙,別說了,我懂。」
「你懂?」連無名睜大眼,她自己都下明白了,他懂?
「這樣便懂了。」話聲一落,他的唇再次佔據了櫻桃小嘴,這回的吻下再是生疏輕淺,而是狂烈放肆。
啥?這算什麼?連無名腦裡只來得及閃過這念頭,然後就被熾火般的吻給淹沒。在他逼人的氣息裡,她承受不住的閉上眼,他有力的手臂支撐著她虛軟的身子,一雙小手放在他厚實的肩頭,本該要推拒他的侵犯,但在他的舌挑起一連串嚇人的莫名激情後,她反而無意識地緊緊攀住他,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般。
她好甜,甜美的叫他不願放手,輕吮玫瑰般香軟的唇辦,再撬開她的貝齒,汲取她小嘴裡的芬芳,與她的舌嬉戲,挑逗她輕吟,使她和自己一同沉醉。
這是什麼感覺?身子一陣陣的酥麻,陌生的激情在她體內騷動,令她心悸顫動,那種心悸下同於她心病發作時的痛苦,它帶著無名的歡快,使得胸口越來越燥熱,也讓她的呼吸越來越喘急,腦裡漸成一片空白,抓緊他肩頭的手也無力地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