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臨威警覺到她的不對勁,連忙放開她,讓她偎著他的胸口,大掌放在她背後,為她推宮助氣,讓她能早些恢復。
輕嚀一聲,連無名睜開眸子,見到他關心的目光,立刻想起剛才與他的親熱,又是一陣的臉紅無措,忙再躲入龍臨威懷中。天爺,怎會發生這樣的事呢?
「小傢伙,我不介意你賴在我懷裡,下回我會小心點,不會讓你太累的。」她身子弱不比常人,自己卻貪歡而忘了節制,真該打!龍臨威心疼地撫摸她有些蒼白的粉頰。
他還說這種話,連無名羞憤得想揍人,但他真誠的眸子又讓她打下下手。
自己是怎麼了?被人輕薄還能這麼平靜,她嚇傻了嗎?還是為了任務真能犧牲到如此地步?
不是,她才沒這麼隨便呢,只是真正的原因她也說不清楚,唯三日定的是她根本無法生龍臨威的氣。這男人連強吻人時都滿臉的柔情正直,像用了多少的感情般,害得她心軟只能自認吃虧。
「怎麼不說話?你還是下舒服嗎?我馬上找屈大夫來為你看看。」擔心她的身子,龍臨威立刻便要喚人請大夫。
連無名嚇得急忙阻止,「不要,我沒事,你別亂來,不可以叫大夫。」
「為什麼?你的身子——」他話未說完就被打斷。
「我的身子沒事,就算有問題我也不看大夫,你叫我怎麼和大夫說理由呢,哦!丟死人了!」這男人連這點都下懂,單純得太超過了吧。
龍臨威又笑了,胸膛震動起伏,「男女情事是很正常的,怎會丟臉?我也不准你為了小小的面子問題而傷了身子,一切的責任我都會扛起的。」
他真摯的話有如一道暖流流過連無名的心,為她頰上帶來雨朵紅雲。「我真的沒事,你別擔心。」
看她臉色逐漸恢復正常,龍臨威才放下心,「那就好。」執起她雪白小手,放在唇前吻了下。
雖然他只是輕輕一吻,卻讓連無名血氣上湧,覺得整個人像在發燒,不過當她瞥見書桌上還淌著水漬時,立刻就清醒了過來。
「你被參茶灑到哪兒了?需不需要擦擦?」她邊問邊打量他的衣襟,袖亡。
龍臨威貼近她的耳朵輕聲取笑,「就算有水漬,你也用自己的衣裳為我擦乾了。」
連無名身上的熱度再升高,他一定要閒這種曖昧態度來提醒她嗎?
「杯子破了,我去收拾。」她難為情地想離開他的懷抱。
軟玉溫香在懷,他怎捨得放開,環緊胸前的小傢伙,「別去,小心弄傷了,下人會收拾的。」
「那我……我將書桌擦乾淨。」她拿起手絹就要擦桌子。
龍臨威又抓下她的手,「也不必,僕人一樣會整理。」
「禍是我闖的,我總要負起一些責任吧。」連無名忍不住抗議,他根本不讓她做事嘛。
龍臨威看了她一眼,從懷裡拿出手巾,換下她的手絹,「拿去擦吧。」
「但這是你的手巾啊。」
「它比較大,比你的手絹適合,這麼漂亮的手絹,我捨不得它被弄髒。」他微笑回答。
他的疼愛讓連無名唇角下自覺地上揚,將手巾塞回他懷中,故作凶凶的語氣說:「我也覺得你的手巾不適合,算了,還是留給僕人弄吧。」
龍臨威看出了她的用心,「小傢伙,你也是舍下得弄髒我的手巾吧。」
她仰高小臉,「才不是呢,沾了參茶味的手巾很難洗的,我是不想添僕人們的麻煩,你別誤會了。」
「真的?」
一直賴在他懷裡令連無名好不自在,忙想要離開,「我……我該回房了。」
「我送你回去。」龍臨威逕自抱著她站起身。
「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房。」她不好意思地拒絕。
「夜深了,涼意重,你穿得單薄,還是我送你吧。」說完,他已經抱著佳人走出書房,往恰園而去。
懷裡的人兒幾乎沒有重量,龍臨威微皺眉,「你都沒吃飯嗎?實在太輕了,看來你不只要多暍補湯,我也要盯著你吃飯才行。」
連無名看看自己,「不會啊,我覺得自己這樣剛好,我可不想變成大胖子。」她才和這男人認識不到五天,怎麼他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像爹娘了?
「你骨架這麼纖細,成下了大胖子的,你的身子不好就該養壯,從明天開始,你和我一起用膳。」
連無名本想反對,但想到可以趁此機會多熟悉龍臨威,她就沒再拒絕,不過她還是得先聲明,「你不可以逼我吃我不愛吃的東西,還有我用膳速度很緩慢,你也不能催我哦!」
「我不會那麼沒耐性,不過你似乎很挑食,這是不好的毛病,要改正。」聽她的說法,他知道自己下對決定了。
「你不是很忙嗎?」意思是他不會連這種事都要管吧。
「這點時間我還抽得出來。」對她一副想逃的模樣,龍臨威感到好笑。
不會吧,在家裡有家人盯著她吃飯,現在在外面了,龍臨威竟然也要盯著她用膳,真煩!
「見鬼了!」連無名低罵一聲。
「別說髒話。」龍臨威輕聲斥暍。這小傢伙的用語總是很出人意表。
她把話含在嘴裡說的,他都能聽到,太可怕了。
連無名乖乖的不敢再有意見,只是心裡卻忍不住竊笑,他的關心還真是直接呢。
在甜美的笑靨中,連無名似乎也忘了任務這件事了。
第五章
人們都說感情是天下間最沒道理的事,不管何時、何地?面對什麼樣的人?遇上了就逃不過,一但陷入感情的漩渦裡便無法脫身。
感情還能使陌生的關係一下子就變得親密起來,雖然只是認識短短的數天,卻猶如相識了千百年般,這就是感情的威力。
不過也是這份威力,讓某人做起了不知天高地厚捋虎鬚的事。
天才剛透出晨光,一道纖細身影就鬼鬼祟祟地出現在恰園裡,還潛入了龍臨威的房間,透過朦朧的光線可以看到那人一身黑衫,並以黑巾蒙住臉,手裡還拿著把大刀,其用意已是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