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夫會作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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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早餐?「你會做?」

  他回身望著她,「我說過,我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情人。」這位小姐記性很不好。

  「嗯?」許蔚藍的頭忽然更痛了。他在說什麼?牛頭不對馬嘴。

  「所以,做早餐這種事,當然難不倒我。」他點頭,轉身走出她的房間。

  切,還以為他……許蔚藍撇嘴,忽略因為他的解釋而湧起的不舒服感。她起身,忽然--

  「啊!汪雲桓!我的衣服……」

  她昨天明明穿的是香奈兒套裝,怎麼今早起來就變成睡衣?

  汪雲桓的頭從她的房門口探出,她連忙緊緊抓住衣服領口,試圖要掩飾什麼。

  真可笑,她現在身上那套卡通睡衣保守到可以借給古人穿!何況,如果他替她換了睡衣,該看不該看的他早就都看過了。

  她甚至可以感覺,自己沒有穿內衣!

  汪雲桓挑眉,「我說過了,我會是最完美的情人。」

  「重點呢?」她要爆炸了啦!

  他聳聳肩,「所以,幫人換睡衣這種事,當然也難不倒我。」

  「包括脫掉我的內衣嗎?」噢,天哪!她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她不是想問這個。

  他笑了,「當然,這是一個完美情人一定要會做的事!」

  「我不是你的試驗品!」她氣得臉色漲紅。

  汪雲桓嘴角笑弧加深,「你當然不是。」然後,縮回頭,消失在她房門口。

  許蔚藍呆站在房裡,甚至聽到他愉悅的口哨聲。

  他到底什麼意思?

  管他什麼意思,結論是,她的頭要炸開了啦!而且,臉色也不好。

  這一天,她幾乎要手腳並用才能撐著走入辦公室。

  同事兼好友駱語秋仔細打量她後,下了評論,「是很不好。」

  許蔚藍無力地趴在辦公桌上,「宿醉,再加上一早醒來發現自己糊里糊塗被人剝光一次,你的臉色還能好得起來,我願意叫你神仙。」

  「那不叫神仙,那叫神經大條。」駱語秋坐她對面的位子,一邊敲擊鍵盤,一邊說:「可是,我倒願意往更積極的方面去想。」

  「怎麼想?」她的所有前男友都沒有機會看到過她的身體,結果這個便宜卻被一個沒有那種關係的人給佔去了。

  「儘管喝醉但是有個人在身邊照顧,儘管吐了一身但是有人幫你換衣服,儘管頭痛但是一早就能喝上一杯熱茶,而且,還有人把早餐做好給你吃。」駱語秋微笑看著她。

  許蔚藍別開臉,相當不買賬,冷哼道:「說得簡單,被人看光的又不是你。」

  雖然嘴硬,她不得不承認語秋說得很……得她的心,而且語秋忘記說一點,那個人還是宇宙霹靂無敵大帥哥。

  真不知自己是賺到還是賠了。

  「所以你和何遠尊還是分手了?」駱語秋頓了頓又問。

  許蔚藍瞪眼,「都親眼看到了,不分的話,難道要我大度地說『老公,要保重身體,別腎虧了』這種話嗎?」

  她刻意裝出很嗲的聲音,駱語秋忍俊不禁。

  「拜託!」

  「本來就是。」她又沒有說錯。

  駱語秋正了神色,「既然知道,下次記得眼眼睜大點,謹慎挑選交往對象。」

  「我哪裡沒有謹慎了?」許蔚藍咬著果汁吸管,眼眼專注在眼前的資料上。哈啦了好一會,要開始努力工作了。

  哪裡謹慎了?

  從大學時代就是死黨的兩人,畢業進入同一家公司,除去蔚藍被派到紐約總部去學習的那四個月不提,她可以說是蔚藍這一路坎坷情史的見證人。

  有時,她甚至懷疑蔚藍根本對交往對像刻意篩選過,專挑那種一看就知道不會忠誠專一的人,一旦發現對方有任何出軌的蛛絲馬跡,她便毫不猶豫地說分手。

  她是故意的吧?這樣的對象,因為不專一,交往起來也不必背負太多情感的包袱,不需要投入太多感情,不需要花很多心思精力,說分手也不會太難過。

  可是,在本質上,對感情的要求卻又那麼純粹乾淨。那種要求,嚴苛得需要在童話裡尋找,她不以為按照蔚藍的想法,能在現實中找到符合她標準的愛情。

  「偶爾,也看看那個站在你身後的人吧。」駱語秋語帶暗示說。

  那個人三不五時跑台北,每次都借住在蔚藍她家,而且都那麼剛好,都是在蔚藍失戀時出現,住上一段時間,直到蔚藍再度找到新男友,他又回去。

  巧合嗎?真的太巧了。

  許蔚藍嚇一跳地回頭,後面是文件櫃,她拍拍胸口,「我背後哪裡有人?」

  「蔚藍,你還是忘不掉汪雲昶吧?」她不知道蔚藍是不是裝傻,但蔚藍這樣的反應,只能讓她做這樣的推測。

  汪雲昶,汪小四,她的初戀男友。

  聽到這話,許蔚藍仍舊咬著吸管,頭也沒抬地嗤笑一聲,「拜託,都六年了,怎麼可能忘不掉?何況,我和他的感情屬於自然滅亡,所以現在才能做好友。」

  她解釋那麼多遍,怎麼就沒人相信呢?許蔚藍搖頭,懶得抬頭去看好友帶著懷疑的眼神。

  「有的傷痕是在心底,你以為自己忘掉了,但卻偏偏忘不掉。」

  這回許蔚藍抬頭了,她瞠眸看著好友,「語秋,你該不是兼職寫羅曼史小說吧?」

  駱語秋一臉完全被她打敗的表情,起身收拾東西,「我去開會了。」

  許蔚藍擺擺手,「慢走,不送。」

  雖然隸屬於同個部門,但是她們負責不同的保險產品設計,所以有時不必一起開會。

  「不讓我的眼淚陪我過夜,不讓你的吻留著餘味,忘了曾經愛過誰,慢慢習慣了寂寞相隨……」

  悲情的手機鈴聲又響起,許蔚藍發誓,一結束這通電話就要把這個鈴聲換掉,然後看都沒看來電顯示就接起電話。「喂?」

  「是我!」那端的男人聲音帶著笑意。

  「雲昶?」許蔚藍驚訝了下。這傢伙已經好一陣子沒跟她聯絡了。

  「嗯哼,很高興你還聽得出我的聲音,昨晚有打過電話給你,但是你沒接。」

  許蔚藍蹙了下眉,「那時候我可能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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