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你囂張,你繼續囂張,騙人家沒談過戀愛喔。我愛護眼睛,我把墨鏡戴上總可以吧!」話落,他真的戴起墨鏡。
「呵呵呵,你朋友講話真好笑,害我笑得肚子都疼了。」她回頭看了唐斯淮一眼。
齊肇東馬上霸道的把她的腦袋扳了回來,命令道:「是在看誰?別忘了我才是你男朋友,從現在起,兩隻眼睛只准看著我,乖乖的當我的專屬桿弟。」
「是,遵命,男朋友大人。」她俏皮的比了個女童軍的手勢。
「這還差不多。」他拉過她,手搭著她的肩膀,依偎的走向前方等候的高爾夫球車。
車子駛離大廳建築,轉往球場的方向,一大片綠油油的草皮,甚是壯觀。
下了車,四個男人便開始了今天的友誼賽,至於第一次來到球場、連球桿都不會握的寧可恬,則是安份的緊跟在齊肇東身邊,偶爾交頭接耳,偶爾交換濃情蜜意的凝望,看得一旁三人羨慕又嫉妒。
「你那套進口衛浴沒了。」唐斯淮對湯禮燁說。
「你新買的休旅車可以準備辦過戶了!」龔司浚對唐斯淮說。
「你那只愛彼萬年曆腕表以後就要戴在肇東手上了。」湯禮燁對龔司浚說。
「現在想想不對哩,那傢伙談不談戀愛關我們三個什麼事?」
「對啊,我們幹麼替他窮緊張?」
「想這些會不會太晚了?」他可是連信義區那快上百億的精華土地都拿來賭了耶。湯禮燁覺得自己當時肯定是醉了,居然,賭這麼大。
一行人走走停停,忽地,唐斯淮開口說:「齊家弟妹,要不要來打一桿?」
也不知道打從什麼時候開始,三個人就一直衝著寧可恬喊齊家弟妹,喊得她很不好意思,一張臉紅通通的。
「我?我不會……你們打就好。」
「我教你啊!」伸出手正想要拉她--
齊肇東馬上擋在面前,用充滿佔有慾的口吻說:「要教也是我教。都知道她是齊家弟妹了,想趁機揩油啊?」
「啊啊欽,什麼揩油?我好歹也是優質的黃金單身漢!」
「你都優質了,還有誰是劣質?」龔司浚調侃。
「禮燁,你說句公道話,我有劣質嗎?」
「咦,我怎麼會知道?別來問我、別來問我……」他拒絕背書。
三個人還在鬥嘴,齊肇東已經拉著寧可恬到一旁進行一對一的指導。
「看好,擺在左手食指的第三指節,靠著手腕右側中間偏手腕的地方,其它手指順勢收握。接著右手則像這樣重迭包握……」
「這樣對嗎?」她認真詢問。
齊肇東看了看,皺眉,須臾,他放下自己手中的桿子走向寧可恬--
「是這樣。」高大的他從身後伸出雙手,連同她的手,一起連包帶握的扣住球桿,嬌小的她頓時被他整個圈在懷裡,那交迭的剪影看起來像是他從身後抱住她。
「我懷疑你是故意拐我來教你握桿的。」他湊在她耳邊,用只有兩人可以聽見的音量揶揄說。
努努鼻子,「我才沒有!」她可沒有要他這樣「貼身」指導,依她看,真正有心機的人應該是他才對。
她掙扎著要拉開兩人距離,他卻無賴的收攏雙臂不肯放,陽剛的氣息、熾烈的溫度,煨得她一陣臉紅心跳。
「在想什麼?還不認真一點。雙腳站穩,重心抓好,然後利用身體的自然擺動往前帶起揮桿--再來一次。」
他拉著她的手,反覆幾次練習,忽地,寧可恬感覺到頸脖上有抹濕熱,一顆心當場不受控制的狠狠跳了一大下。
微側過臉,看向身後的齊肇東,雋朗的面容大刺刺的擺出得逞後的狡猾嘴臉,「名師親自指導教學,當學生的總要繳點學費。」
她一臉薄怒嗔惱,可微揚的嘴角卻洩漏了她極欲藏在心裡的小小甜蜜。
「學會了沒?如果還學不會……嘖嘖,有人得繼續繳學費了。」
齊肇東故意露出壞壞的痞子樣,看在寧可恬眼裡,可是完全的「狼師」嘴臉。
得了一個空隙,她曲起手肘往後頂--
「狼師」火速逃離某人狼爪,還不忘奉送鬼臉一枚。
「過來。」他喚她。
「不要,你是壞人。」嘴裡這麼說,可腳步還是乖乖的朝他走過去。
他曲著手指摩娑她臉蛋,「我也想當好人,誰教你這麼可口,逼我當壞人。」
低沉的嗓音說著曖昧話語,十足魅惑。
第7章(2)
盈滿水色的黑眸凝望著他,嬌羞答答的面容令他不由得情生意動,手指微勾起她的下顎,一個跨步上前,他咬住她的小嘴。
不敢逗留太久,只能短暫停留後便撤退。
她臉更紅了,一顆腦袋幾乎要垂到胸口去。
有好半天,兩人就這樣手拉手靜默的站著,心裡的情意卻澎湃濃烈得像是隨時就要爆炸。
他微微一個施力,她踉蹌的靠上前來,把頭緊抵在他胸口……
她的溫順讓齊肇東彎起了優美的唇線。
原來,戀愛的滋味是這般的甜美,不會膩了口,而是會讓人著迷上癮而想一口接著一口。
原本還在鬥嘴的三人,突然驚覺飄浮在空氣裡的愛情濃度正在急速上升,而且有超標的危險,紛紛停下發言,朝那摟在一起的兩人看去--
「如果我的眼睛因此瞎了,我一定要去法院按鈴控告齊肇東。」唐斯淮酸不溜丟的說。
收回目光,三人不約而同的拿出墨鏡戴上,他們決定用實際行動來抗議兩人過份耀眼的閃光。
就連之後齊肇東請吃午餐,沆瀣一氣的三人也不肯取下墨鏡,堅持以烏漆抹黑的方式吃完整頓飯。
「要來不及了,得快快快……」
門一打開,寧可恬一馬當先的衝了進來,後面尾隨的是齊肇東。
在球場餐廳吃了午餐後,今天的球聚就宣佈解散了,因為天氣很好,加上距離上班的時間還早,齊肇東便開著車子帶她四處兜風。
果然這一兜風,就兜過頭了,更別說回來的時候還遇上小塞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