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小姐嗓子都叫啞了,淚流滿面,小臉被嚇得發青,害怕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緊緊抱著進來救她的僕人,然後便嚇昏過去。小姐被救回來後足足病了一個月。從那時起,只要提到老鼠兩字,小姐臉就變了,若不小心看到老鼠,小姐一整天都會怕得食不下嚥。老鼠變成了小姐的噩夢,這使得小姐不但害怕老鼠,連容易有老鼠的地方都害怕,尤其是年久失修又破爛的木屋,小姐連一步都不敢踏入,這也是為什麼小姐一直不肯下馬車走入屋子的原因了。」
「那為何你沒告訴我呢?」聽完貝貝的話,馮雲親焦慮又不捨的責間。
「我以為屋子已被打掃過了,而且有那麼多人在,不會有老鼠,沒想到會變成這樣。」貝貝對小姐被嚇昏也感到愧疚和難過。
馮雲親明白此時怪罪貝貝並不公平,是他沒問清楚原因,逕自以為是兒兒又在故意惹他生氣,沒想到還有這個原因。
他藉著月光審視敖兒兒紅腫淤血的小手,心裡好疼、好痛,是他不好,讓她受苦了。
昏迷中的敖兒兒動了下,嘴裡喃喃喊道:「老鼠……老鼠……救……救命……走開!救命……」一雙小手也不安的揮動著。
馮雲親連忙抱緊她,在她耳邊輕聲安撫道:「別怕,別怕,沒有老鼠了,沒有了,我不會讓它再傷害到你一分一毫的,不要怕,別怕了。」
他溫暖的懷抱和保證雖然有安撫的作用,但敖兒兒還是從噩夢中驚醒。
「老鼠!」她尖叫的驚醒,立刻感到一隻溫熱的大掌輕撫著自己的臉,一陣極其溫柔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別怕,有我在,老鼠不會再來傷害你了,我會保護你的,不要怕,別怕了。」
她睜大眼睛看著他,眼裡還有些沒散去的恐懼,少去平時的刁蠻,現在的她是一副楚楚惹人憐的模樣。
馮雲親看著這樣的敖兒兒,忍不住低下頭覆上她的唇。
敖兒兒原是不明白馮雲親靠近自己的用意,直到兩唇相貼她才醒悟過來,連忙掙扎著,「你在做什麼?大色狼!放開我,快點放開我!」
馮雲親知道自己失態了,移開唇羞赧笑道:「我失禮了,對不起。你現在感覺如何?身子可會感到不舒服?」他關心的詢問。
這話讓敖兒兒想起先前看到的可怕東西,她的身子立刻緊繃,害怕的蜷縮在馮雲親懷裡。「老……老鼠,有老鼠。」
馮雲親緊抱著她安慰,「沒有老鼠了,沒有了,別怕,老鼠被我打跑了,別怕。」
「你胡說,老鼠是自己跑掉的,才不是被你打跑的。」他的話引來了敖兒兒的抗議。
馮雲親被她天真的話語逗笑了,疼愛的點了點她的鼻頭,「記得這麼清楚,表示你已經不害怕了,對不對?」
敖兒兒的身子還是在發抖,語氣仍帶著驚懼,「那麼可怕的東西,怎不讓人害怕呢?」
他憐惜的擁著她,大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秀髮,「有我在,我不會讓那可怕的東西再嚇到你的,你放心吧。」
馮雲親雖然沒對她發過脾氣,但也不曾這麼溫柔的對待她,這讓敖兒兒新奇的望著他。原來他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平時神采飛揚的眼睛如今漾著似水的溫柔,常愛調侃她的嘴角浮現淺淺的笑意,好迷人。這樣的馮雲親似春日暖人心扉的微風,柔柔的能化去任何女人心中的埋怨不滿,也化去了敖兒兒的戒心。
敖兒兒有些沉醉在馮雲親對她的疼愛中,但手上的疼痛讓她還是想發發牢騷。「都是你不好,硬將人家拉到木屋內室,又不讓我離開:才會讓我碰到那可怕的東西。都是你的錯,你對我不好,一點都不好,你最壞了!」
「我承認逼你入內室是我不好,但你又沒將原因說清楚,我怎麼會明白呢?若我早知道你曾遇上的可怕事情,我一定不會逼你到木屋的。但說我對你不好就太冤枉人了,這一路上我對你如何,你心中最明白了,真的不好嗎?」馮雲親看著她笑問。
敖兒兒被他看得有些臉紅,連忙轉開眼,「夫妻間除了好之外是不夠的,還要互相喜歡。你又不喜歡我,何必一定要奉父母之命娶我呢?」
馮雲親發出一聲輕笑,低下頭在敖兒兒耳旁輕語道:「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你呢?」
「你喜歡我?」敖兒兒驚訝地望著他問。
「你說呢!那你喜不喜歡我?」馮雲親不答反問。
「不喜歡!」敖兒兒想也不想就立刻回答,語氣裡滿是撒嬌。
馮雲親當然聽得出敖兒兒語氣裡的撒嬌,他用很認真的口吻在她耳旁低喃:「我喜歡你。」
敖兒兒一張小臉登時漲得通紅,將臉埋入他懷中不敢看他,心中又羞又喜,嘴角漾這笑意,他真的喜歡她嗎?
她在羞怯時另有份嬌俏的美麗,讓馮雲親情不自禁又低頭吻上她,這個吻極其溫柔也極為纏綿,久久都停不下來。
敖兒兒不明白只是四片唇相貼,為何滋味會這般美好,讓她忘了禮教,也忘記自己應該要推開馮雲親。
單是吻她的唇,馮雲親猶不饜足,他移到敖兒兒耳後略一吹氣,女子嬌媚的呻吟聲便忍不住由敖兒兒口中逸出,這聲音更助燃了他體內的慾火,他的唇沿著敖兒兒的耳朵滑到她纖細潔白的頸項上,他的唇來回恣意的親吻著,之後再吻到她急促起伏的胸前。
她的衣襟鬆開了,露出滑膩泛著幽香的玉膚,優美的溝壑、誘人的曲線,讓馮雲親的理智更是飛到十萬八千里外,熊熊慾望只藉著灼熱的唇來發洩是不夠的,現在他迫切的想得到懷中的女人。
敖兒兒也被體內的慾火焚去一切矜持,這是什麼樣的感覺?又是酥麻舒服又是火熱般的疼痛。
他將懷中佳人放倒在錦墊上,大手解開敖兒兒的外衣、肚兜、裙子,霎時她柔美的胴體全看入他眼裡,讓他血脈憤張,想一口將她給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