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粉領妹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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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周贊韜始終噙著笑意,只要她每看他一眼,他也如法炮製的回她一眼,她越看越害羞緊張,他則越看越趣味開心,眉眼之間的交流,落在旁人的眼裡,活像是對恩愛情侶,甜蜜到連吃麵都捨不得把視線從對方身上離開。

  「欸,頭仔,我看我們以後來推個情侶套餐好了?」老闆娘小聲的跟老公說。

  「你是說笑喔。」這是傳統麵店,又不是什麼洋裡洋氣的餐廳,要不要每逢情人節也來搞個燭光套餐算了?

  「我是認真的,誰說麵店不能當作約會的地方,你看那兩個就一直眉來眼去的。」

  「有時間管別人,還不趕快去送面,囉唆。」

  「明明就很恩愛啊……」老闆娘被罵得很委屈,咕噥著送面去。

  周贊韜看徐佑美吃麵吃到鼻頭都冒出了汗珠,非常貼心的抽了一張面紙遞到她面前--

  她本能的縮了一下,「什麼?」

  「鼻子冒汗了。」他用下巴朝她的鼻子努了努。

  「……謝謝。」她接過面紙,擦掉了鼻尖上的薄汗,想到自己被他盯著,浮燙的紅潮又是一陣湧動,緊張害羞的心緒顯而易見。

  明明也不是超級大美女,可眼前這張脂粉未施的素淨小臉,在兩頰暈紅的幫襯下,實在可口極了,教人捨不得挪開視線。

  在半放水的狀況下,當周贊韜滿足的放下手中的餐具時,徐佑美也剛好把自己那一碗紅燒牛肉麵吃得一乾二淨,迫不及待就朝他伸出手,索討她的眼鏡。

  周贊韜一將眼鏡交出來,徐佑美二話不說抓來就趕緊往臉上戴--

  整個人明顯鬆了一大口氣,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看得周贊韜啼笑皆非。

  第7章(1)

  結完帳,徐佑美前腳剛踏出麵店,突如而來的大雨讓她當場傻眼。

  怎、怎麼會這樣?剛剛走過來時不是還艷陽高照、晴空萬里的嗎?怎麼才進來吃了一碗紅燒牛肉麵,就突然風雲變色?雨勢大到像從天空倒下一桶又一桶的水,讓她寸步難行,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走回公司。

  苦惱之際,一把傘罩住了她的上方。

  本能的別過頭去,撐著傘的周贊韜滿臉得意的說:「老闆娘好心借我傘,一起回公司吧,親愛的救命恩人。」

  沒等她說話,周贊韜已經一把拉過她就往雨裡走。

  傘和雨,一起將他們共同困在這窄小的天地裡……

  浪漫?

  徐佑美覺得自己根本不安得快要死掉了。

  瞟了身旁那個渾身緊繃不自在的女人一眼--

  換作是其他女人,能夠跟他共撐一把傘,不喜孜孜的把握機會挽緊他才怪,也只有徐佑美非但不知道把握機會,還越走越往旁邊閃,一副恨不得拉遠兩人之間距離的模樣,真是存心來打擊他自尊的。

  「我身上沒有病毒。」他忍不住小小抱怨。

  「什麼?」徐佑美一時反應不過來。

  受夠這樣的距離,周贊韜沒再說話,決定用行動扭轉一切--

  拉起她的右手握住傘把,自己空出來的左手則轉而緊抓住她的右上臂,強制性的讓兩人都躲在傘下。哼,這下看她還要躲到哪裡去!

  「一定要這樣擠在一起嗎?」她僵著右手臂問。

  從他身上不斷輻射過來的熱氣,幾乎快要把她烘暈了,她甚至整個鼻腔都是他身上淡淡古龍水的味道。

  況且,周贊韜是嫌她人緣太好嗎?她敢說,要是被公司其他女人看到,她的大頭照肯定馬上被做成標靶,接著那些被嫉妒沖昏頭、失去理智的女人,便會用飛鏢射爛她的臉,以發洩心頭的恨意。

  「怎麼說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讓你淋到雨。」

  吼,怎麼又是「救命恩人」這四個字!

  「你已經讓我搭了便車,也幫我找回手機,救命恩人這件事可以扯平了嗎?」

  周贊韜靜定的端詳她須臾,「不行。」堅決的說。

  「為什麼?」

  「一日為師都要終身為父了,更何況你救的是我的命,要我下半輩子早晚三炷香為你祈福都不為過。再說,我們周家家訓有言,受人點滴當湧泉以報。」

  早晚三炷香為她祈福?

  嘴角微微抽搐,她又還沒死,不需要這樣拜她吧!

  不知道第幾次看到她為了拚命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不惜扭曲肢體,讓自己暴露在傘外,半邊身體都濕了,周贊韜這下真的被她搞得有點不爽了。

  「這傘就這麼丁點大,我又不是殺人犯,你有必要一直往旁邊閃嗎?」沒好氣的說。

  「你沒聽說過嗎?開車要保持距離,才能確保行車安全,走路當然也要,小學生排路隊都有教。」嗟,連小學生都不如。

  聽到她一直想要和他保持距離,周贊韜無端感到厭煩起來,他發現他遠比自己所想的還要更渴望靠近她。

  驀然拉住她,一起停下腳步,轉身定定的瞅著她--

  「幹麼?」她被看得忐忑不安。

  他用一種徐佑美從未見識過的放肆口吻道:「也許我們之間最不需要的就是狗屁安全距離!」

  話落,她尚未理解,眼前的俊臉突然靠近,瞬間放大十倍--

  他,銜住了她的嘴。

  嚇?

  徐佑美宛若遭到雷殛,腦袋一片空白,又像是被點穴,整個人完全無法動彈。

  他、他的唇,居然是軟的……又暖又軟……

  強勢的烙印下屬於他的溫度後,周贊韜滿意的離開她的唇,結束這蜻蜓點水式的碰觸。

  仰望面前的罪魁禍首,「你、你--」她喉口緊繃,支支吾吾了老半天,卻擠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繼續讓她握著傘,他繼續握住她纖細的右上臂,同時也繼續拉著她往前走。

  一切都在繼續著,只有她的腦袋當機了。

  片刻,耳邊再度響起他的聲音--

  「我不記得什麼時候得罪你了。」

  「什、什麼?」她顫了一下,顯然還沒從方纔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你剛剛擺臉色給我看。」

  「……」她腦袋還是亂得一塌糊塗,完全無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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