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晃了晃手中的紙條,高傲地說:「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震遠候爺府裡一切情形的報告。」
「你派人調查侯爺府?」李武很驚訝。
李文一臉狠毒,娓娓道出了自己的計劃:「經過調查,任逍遙並不住在侯爺府中,他仍留在龍城,只有他娶的丫鬟住在府裡。這丫鬟只是他有名無實的妻子,任逍遙娶她是為了報復,因為他的母親做不成侯爺夫人,他就娶個丫鬟來做侯爺夫人。目的達到後,任逍遙沒有多看那女人一眼,只是把她留在侯府中,當個掛名的女主人。既然那丫頭讓我們李家受到了污辱,就拿她來做我們出氣的對象。」
「任逍遙根本不重視那丫頭,拿她出氣有什麼意思?再說,又要怎麼保證她受了氣後,不會向任逍遙告狀?她說起來也是個侯爺夫人,任逍遙不會袖手旁觀的!」李武提出了質疑。
李文嘻嘻笑著,無比得意自誇道:「這就是我聰明的地方。你沒說錯,那丫頭是個侯爺夫人,就算她身份再低賤,她也是任逍遙的結髮妻子,我們教訓她也等於是在打住逍遙巴掌。再說,一個女人被污辱後,她還有臉向丈夫哭訴嗎?那丫鬟應該很明白自己的地位,這種醜事她敢說嗎?最可笑的是,任逍遙被戴上了綠帽子而不自知,你說,這計劃好不好呢?」
李武聽了也嘿嘿大笑,「好,好,這計劃真是太好了?大哥,你真是聰明,能想出這樣的高招!只是那丫頭長得又黑又醜,對她我可沒什麼興趣。」
李文也奸笑著,「我也看不上那醜丫頭,就把她讓給下人吧!」
兩兄弟合謀著計策,談得興高采烈,說到精采處,還一同發出淫笑聲。這次他們下定決心要在小憐身上把對任逍遙的仇恨連本帶利地要回來。
※ ※ ※
自從上次任逍遙因酒醉被送回侯爺府之後,已過了半個月,他未再回侯爺府來,小憐還是和以往一樣,在府裡過著平靜安逸的生活。
已經過了初秋時節,天氣一天涼過一天。今天天氣很好,小憐在書房中坐不住,拿著書本走到了數星亭,坐在亭裡的大鞦韆上,一邊輕輕地搖晃著,一邊看著手上的書。
兩道陰影罩住了她,她抬頭看著眼前身穿僕人衣服的兩名男子,柔聲詢問:「有事嗎?」
「你可是侯爺夫人?」其中一個男子問道。
小憐不疑有他地點點頭後,只見那兩個男子互相使個眼色,便同時動手,一個用力拉她起身並捉緊她雙手,另一個在小憐呼叫之前拿出布條,封住了她的嘴。兩人綁好她的手腳後,將她套入麻袋裡捆好,扛在肩上迅速離去。
小憐毫無防備的被捉,在麻袋中被搖晃得頭昏腦脹,然後,她感覺自己好似被拋到馬背上。他們要將自己捉到哪裡?被綁著的嘴發不出任何聲音,小憐既驚慌又害怕,明知是徒勞無功,但還是拚命在掙扎。
馬兒奔跑時的顛簸將趴在馬背上的小憐震得七葷八素,難過得直想吐。她也不知道到底被震了多久,馬終於停下,她被抱下馬來。
小憐筋疲力竭,渾身疼痛地倒在地上。她似乎聽到了交談的聲音,罩著她的麻布袋被人拉開,陽光乍然照在她臉上,亮得使她一時睜不開眼。
待小憐慢慢適應了外頭的光線,才看清楚綁架她的那兩個男人。其中一個見她眼睛已經張開,轉身向另一個背對著她的人稟告:「二公子,她醒了!」
然後,映入她眼簾的竟是李文、李武兩兄弟,小憐不可置倍地瞪大了眼睛。
李文看著坐在地上被蒙著嘴、綁住手腳的小憐揶揄道:「你沒想到會見到我吧,侯節夫人!不過,見到你也同樣使我驚奇,你的變化還真讓我刮目相看,想不到原來你也是一倜大美人!」他雙眼色迷迷的上下打量著她。
小憐想開口,無奈布條讓她無法說話,只能迷惑地看著他們。李文、李武為何要捉自己?小憐心中很疑惑。
李武上前為她解開蒙著嘴的布條,也是一臉的不善,「你一定懷疑我們為什麼捉你來吧?不過一會兒你就會明白了。」他邪惡地淫笑出聲。
「你們想要做什麼?」李文、李武兩兄弟的表情讓小憐膽戰,她抖著聲音問。
兩兄弟哈哈笑著,李文伸出手不客氣地撫摸著小憐的臉頰,語氣輕佻,「我們知道你和任逍遙只是有名無實的夫妻,這樣對待你實在是太不公平了,因此我們兩兄弟想來安慰安慰你,解決你的苦悶。」
小憐立刻搖頭躲開了李文的手,怨聲叫道:「無恥,我怎麼說也是你們的大嫂,你們竟然說出這種話!」
「大嫂?任逍遙不配當大哥,我們怎會有大嫂?若不是他,我們會被趕出侯爺府嗎?既然他對我們不仁,就別怪我們對他不義。你今天會受苦,要怪就怪你嫁錯丈夫了!」李武使勁捉住了小憐的下巴,表情不屑地瞪著她看。
「他將產業都留給你們,你們還不知道感謝,他也是你們同父異母的哥哥呀!你們為什麼要如此恨他?放我回去吧,你們別一錯再錯了。」小憐苦口婆心地勸道。
「雖然任逍遙對你不好,你倒還是挺護著他的,真是難得。不過你是白費力氣了,我們之間的仇恨永遠也解不開,除非任逍遙死了。留著你的力氣來伺候我們吧!」李文明顯的不懷好意。
「你們到底要做什麼?」小憐看著他們,冷汗直流,語氣不穩,她一直在心裡祈禱能有人來解救她。
李文靠近了小憐,面色猙獰地狎笑,「讓任逍遙戴戴綠帽子。」說完,強行扳開小憐的嘴,將一瓶藥粉倒入她口中。
小憐雖極力抗拒,還是被逼吞下了藥粉,她難過地吞嚥,倒在地上眼淚直流。過了一會兒,李武動手解開了她手腳上的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