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到林子裡時,正看見了李文欲非禮小憐、而李武及兩個手下在一旁淫笑喝采的場面。若不是任逍遙不願讓小憐看到血腥景象,他會當場將那四人碎屍萬段。現在那四人正關在龍城的地牢中,等著任逍遙的處置。
他靜靜地摟著小憐,想起了今天的事,李文、李武將會萬分後悔他們對小憐的行為!任逍遙揚起一絲冷酷的笑意,緩緩閉起了眼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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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憐的思緒在飄浮,卻感覺身子好累、好累,她想移動四肢,但手腳就是不聽她的使喚。她彷彿掉入泥沼中,越想掙扎逃開就沉沒得越快,想大聲叫喊,喉嚨卻幹得發不出聲音。小憐好想喝水,遂用乾啞的聲音低喃著,「水,我要喝水……」
她感到有人扶起了自己,接著一道清涼的甘泉順喉而下,她大口、大口地吞嚥,像是永遠都喝不夠似的,直到再也喝不下了,小憐才從迷迷濛濛的夢境中轉醒。
她一張開眼睛,就看到了任逍遙,他一手還拿著茶杯,想必剛剛喂自己喝水的是他吧!小憐見他正看著自己,臉紅羞怯的想離開他,但軟骨散的藥效還未全褪,剛坐起身便覺頭暈目眩,不得已只能靠回任逍遙身上,而蓋在她身上的錦被也順勢滑落,曝露出她雪白的肌膚。
小憐嚇了一大跳,急忙將手遮在胸前,她又轉頭看向任逍遙,他竟也是衣衫不整!只見他將手中的杯子放在一旁,好整以暇的半躺在床上,神態優閒的回視著她。
見到了這種情況,小憐若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那她就太傻了!但為何自己一點印象也沒有?小憐低頭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勒痕,剎那間,她想起了李文、李武,也想到了自己被逼喝下合歡酒的事。
在千金坊裡,她曾見過不願接客的小姐被保鏢灌下合歡酒後,慾火焚身、控制不住自己的模樣,自己莫非也是如此?若她方才真與任逍遙做了那件事,那不是違反了她答應只做個有名無實侯爺夫人的承諾嗎?不管是任逍遙主動,還是她要求的,她都不該如此。小憐臉上的紅暈褪成了慘白,心中羞愧難忍,淚珠順著頰邊流下,模糊了雙眼。羞恥心讓她恨不得自已立刻死去,而任逍遙又會怎麼看待自己呢?她還配做個侯爺夫人嗎?就在此時,她看到了任逍遙放在床邊的匕首。
任逍遙見小憐醒來後只是低頭不語,以為自己錯估了她,心想:她既在青樓長大,對於貞潔又怎會看重?想到此,他的臉色更加冷漠了,嘴角亦帶股嘲諷,直到看到了小憐拿起匕首欲往自己身上剩下時,他才大驚出手阻止。
幸而小憐的身子還軟弱無力,手中的匕首輕易就讓任逍遙一掌拍下。他雙手制住了小憐,將她鎖在身前,心急地吼道:「你在做什麼?」
心神俱碎的小憐淚眼看著任逍遙,悲痛欲絕,「你何必阻止我呢?我的行為不也令你感到羞恥?你娶我不過是為了報復,要我做個有名無實的妻子,是因為你不屑與個丫鬟發生肌膚之親。身子清白是你要求的唯一條件,而今我已喪失了資格,又怎配當個侯爺夫人呢?我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起責任的。小憐雖只是個孤兒,又在青樓中長大,但我也懂得廉恥啊!我不會貪圖榮華富貴,只求能對得起自己,這種心情你能瞭解嗎?一向高高在上的你又怎會明白一個低賤丫頭的心事呢?現在的我什麼都沒有了,那就求你讓我保留住這份尊嚴吧!」
小憐的一番話讓任逍遙動容,他傷她心都不捨得,又怎能讓她死?懷中的人兒邊哭邊掙扎,他摟緊小憐,放緩了語氣:「你既然已經成了我的人,我就會對你負責,別求死,我不許你這麼做!」
小憐張大了眼睛瞪著他,怒氣漸漸爬上心頭,「我不要你負責,也不要做個向你乞憐的女人,你更沒有權力不許我做什麼!」
任逍遙皺緊眉頭,語氣轉為冷硬,「沒有人可以違抗我的命令,你也不例外,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乖乖聽話才是你應做的事!」
「我不是你的女人,也不會乖乖聽你的話,你放開我,我不要你管。」任逍遙的霸氣更加深了小憐的憤怒,她無畏的對任逍遙大吼,奮力想離開他的懷抱。
「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別惹我生氣,這對你沒有好處。」任逍遙壓下滿腔怒意冷冷地警告。
「惹你生氣又怎樣?你要處罰我?鞭打我?還是要將我關起來?我不怕,又不是沒被人打過!」小憐十分倔強。
這話讓任逍遙抓緊了她的手。「誰打過你?」他怒氣衝天地問。
他的手勁極大,小憐的雙手被他捉痛,小臉都白了。他的狂怒也讓小憐心悸,但憑著一股傲氣,她就是固執地別過臉去不肯回話。
她的執拗激怒了任逍遙,他鬆開小憐的手,抬起她的臉強迫她面對自己。「快說!」
小憐索性閉起眼睛,就是不肯回答。
一陣靜默後,任逍遙突然低頭吻住了小憐。這個吻霸道十足,明白表示出他的憤怒與權威。
小憐只覺得一陣天旋地縳,她咬緊了牙關卻仍因受不了他的強悍而開啟,任逍遙長驅直入地佔有她的一切,用這方式清楚地昭告小憐,他就是她的主人,她不能選擇也逃不開!
許久之後,任逍遙才結束這個吻,小憐只能喘著氣,柔弱的讓他摟在懷中。「是誰打你?」一手抬起小憐的臉,他再問一次。
小憐皺眉餚他,不明白他為什麼如此重視這件事?但也聰明的不敢再捋虎胡。
「是千金坊的一個客人,他誤以為我偷他的錢袋,便將我吊起來鞭打。」
任逍遙反應很快地反問:「所以造成了你對鞭子的害怕!這也是你不進馬房、不想看到馬鞭,也不喜歡馬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