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這男人果然是冷血動物,看她這樣痛苦很有趣嗎?
她試著掙脫,卻讓他牢牢扣住,甚至還將她箝制在床榻上,讓她就像只待宰的羔羊,只能任由他生吞活剝,怎麼也反抗不了。
「你這個王八烏龜臭雞蛋,我痛得要死,你還一直按,是存心找我麻煩嗎?等我好了之後,你就死定了!」
一連串精彩絕倫的粗話,讓一向波瀾不興的他,也難得有了一抹笑意。
這妮子果真有趣,放鬆了手下的力道,他輕柔的推按著,大掌遊走在她白皙滑嫩的肌膚上,看著她衣衫不整的躺臥在床榻上,那張楚楚可憐的嬌艷臉龐,勾起了他潛藏在內心深處的欲 望,胸腹間的火來得猛烈,教他身形一震,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她妖嬈的嬌軀,此時就在他身下誘惑著他,以為自己早已練就金剛不壞之身,不會為任何事物輕易動心,尤其是女人,他更是敬而遠之,沒想到一個山裡來的野村姑,居然能輕易打破他多年來的原則。
彎彎的柳葉眉下,有著一雙不服輸的水潤雙眸,小巧尖挺的鼻樑,在鵝蛋臉上恰到好處,而那張粉嫩櫻唇,更顯得可口迷人,教人想一口將她吃下肚……
「……好了,每天推揉一次,不到七日,你的瘀血便會散去。」他別開眼,從容的從她身上離開。
少了他的大掌溫度,符以歡應該要鬆口氣,偏偏她只覺得一陣悵然若失,剛才他的眼神炙熱如火,她一度以為他就要吻上她了……
啊啊啊!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人家不都挑明對她沒興趣.只把她當一般病患嗎?
只是他的這番話,還真是打擊她身為女性的自信心。
「喂!我的身材真的和其他病患一樣沒差別嗎?」她穿戴整齊,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
原本還在收拾東西的諸葛陽晴,也因為她突如其來的問題而錯愕,他怔然的抬眸望著她認真的表情,俊臉難得有些微赧。
「對大夫來說,若用有色眼光看待病患,豈不是明著佔人便宜?」他清了清喉嚨,正氣凜然的說道。
「你難道不會有心猿意馬的時候嗎?」她才不信他能坐懷不亂。
「只要心平靜氣,端正思想,自然能坐懷不亂。」他將桌上散落的幾本書冊歸在書櫃上。
這話,他是在說給自己聽,方纔他的確對她感到心猿意馬,也差一點就碰了她,若不是多年來的自制力將他給拉了回來,此時懊悔不已的人,肯定就是他。
他從沒想過要娶妻生子,只想待在萬靈居裡好好的鑽研他的醫術,當年駱敬寒找上他,要他加入萬靈居時,他二話不說便答應了,不像其他人有著悲慘的身世,他的父母四處雲遊,居無定所,偶爾想到他這個兒子,才會起心發現回來看他,上次看他的時間,是在他十八歲那年。
所以他一向獨立自主,感情也較一般人淡漠,唯一感興趣的,就是父親留下來的滿櫃醫書,其中包括由神醫諸葛光明所著的《百草實錄》,這本收錄百種以上的藥方,是醫學上的一大突破,尤其裡頭還有許多不為外人知的實用藥方。讓他不得不佩服這位老祖宗的智慧。
「方纔那位叫紅花的姑娘,好似對你有意思?」看出他不想談論這個話題,她爬下床,挑了個比較安全的話題。
他頭抬也不抬的應道。「那又如何?」
「人家姑娘家都不害躁的向你表態了,你那樣對待她,不怕傷了她嗎?」雖然她腰側的傷是李紅花造成的,不過明白李紅花的立場,她也決定不和她汁較。
「她傷了你,你還替她說話?」停下手邊的動作,他回眸看著她,符以歡走到他面前,看著他身前堆積成山的書冊,什麼《解毒妙方》、《提神補氣藥帖》。全都是醫書嘛!這男人果然是個大夫,可惜是個沒什麼醫德的大夫。
「她只是喜歡你,我可以理解她動手的動機。」將她視為情敵,所以才出手傷了她,就這麼單純,她不是不能接受。
「喜歡一個人就可以輕易傷害他人,這樣的理論我無法認同。」他不苟同的搖頭,而後收拾著矮櫃上的瓶罐。
「唉!既然這樣,你就該和她說明白,別讓她對你懷有一絲希望呀!否則她這樣三天兩頭鬧一次,我大概都得躺在床上休養,無法工作了。」她煞有其事的歎了一口氣,美眸還輕瞄著他。
聞言,諸葛陽晴莞爾一笑,李紅花對他的情意他不是不知情,只是對於男女情事,他不懂得該如何應對才能讓她知難而退,反倒是見她出手傷了符以歡,他就沒來由的感到不悅,對她的口氣自然不會好到哪裡。
「我不會讓她有機會傷你。」他承諾。
他炙熱如火的眼眸,再度讓她感到心緒紊亂,頰畔明顯的瑰紅色澤,看來格外誘人,明知道他只是隨口允諾,她怎麼會有這種異常的情緒反應啊?他不過是她的僱主,不可能對她有其他感情的,她更不能將一顆心賠在他身上。
「不用你說,我也不會讓她有機會再傷害我。而且你用不著對一個小小的助手這麼關心啦!小心別人還以為你對我有意思呢!」她乾笑兩聲,試圖打破兩人之間的曖昧。
她的話,引來他的詫異,看她純淨的笑容,他的心猛然一窒,一向自傲的冷靜,在她面前似乎全然不管用,除了破例救她娘之外,還收她為助手,實則是為了醫治她體內的毒,這一切一切,早已說明了她對他的影響力不容小覷。
「你想太多了,不會有那種事。」他沉住氣,神情陰鷥的瞅著她。
感覺到他情緒瞬間的轉變,符以歡聰明的保持沉默,卻因為他的話感到有些受傷,如果他對她沒有任何感覺,就不要說出那種會讓人誤會的話來,也用不著多事的替她上藥,那只會讓她覺得自己很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