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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你要泡到什麼時候?」任蒼夜慵懶卻又警告意味十足的嗓音響起。

  泡到你不再無聊當有趣的時候啊混蛋!凌囡囡真想大吼,可是在水裡吹了兩口泡泡,還是只能烏龜般爬出浴池。

  她走到長椅邊取布巾時,毫無意外又被拉進他懷裡。她向來都是在他沐浴後接著被叫進來,所以這傢伙現在也幾乎是衣不蔽體,只拿一件外袍隨意披在肩上,長髮被兩旁的火爐烤得半乾,倒映著熠熠光澤,每次都讓凌囡囡覺得手有點癢。哪有男人一頭長髮這麼誘人的?那柔軟的觸戚每次不小心滑過她的皮膚,都讓她想打哆嗦。

  他的鼻尖又在她頸間一陣搔癢似地嗅聞,總是不停地在她沐浴過後的溫熱肌膚上服貼著滑動,他的氣息總是搔得她很難受又很想笑。

  難道這就是他檢查她有沒有洗乾淨的方法?凌囡囡無語了。畢竟仔細想起來,他除了愛抱著她磨磨蹭蹭,這邊聞聞那邊嗅嗅,也沒別的舉動了,就是兩腿間那異常的腫脹昂揚,讓她每次都很好奇,赫什麼爺爺以前會交代她要狠狠地砸它?

  她似乎聽到他喉嚨深處一陣壓仰的低吟,接著任蒼夜將她摟得更緊,她的背密貼著他的胸口,腰部下方緊緊壓著腫脹的昂揚。

  濕滑的觸感貼上她的頸間,凌囡囡忍住縮起肩膀的衝動,一如這幾日以來感覺到下腹異常的悶痛以及燥熱感,尤其當他的舌頭滑過她最怕癢的頸間時。

  他是狗嗎?

  他舔過她頸間,耳後,然後吸吮著耳垂。

  那股奇妙的香氣越來越濃郁。從第一次被他盯著沐浴後,平常那香氣都是似有若無,直到她和任蒼夜獨處時,她幾乎能確定他身上真的有淡淡的香氣,而且每當這時,他對她玩著那惱人的遊戲,香氣會變得更濃郁。大凡一種氣味太濃太嗆,總是讓人刺鼻或頭暈噁心,但凌囡囡並沒有這種感受,暈眩有一些,但隨之而來的是口乾舌燥與酥麻的空虛感。

  但感覺難受的似乎不只她。

  任蒼夜抱緊她,俊臉埋在她頸間,凌囡囡幾乎以為他深深壓抑在胸腔裡的是嗚咽,讓她突然萌生一股想回抱他、安撫他的衝動。

  但是緊接著,一股疼痛卻讓她清醒過來。

  他咬她!

  「噢——住手!你是狗嗎?」她終於忍不住大喊。

  任蒼夜鬆口,凌囡囡回過頭,發現他嘴角真的有血痕!他該不會打算咬死她吧?

  但任蒼夜的神情似乎有些迷亂,而且無辜,他好半晌才像回過神來,看著懷裡的凌囡囡。

  他困難地嚥了嚥唾沫,性厭的頸部線條隨著喉結的滾動起伏,當他又貼近她時,凌囡囡緊張地抗拒著,卻終究因為他茫然迷失的模樣,一瞬間失去心防。他的唇這次覆上了她的。

  如果他又咬她怎麼辦?凌囡囡雙唇緊閉,任蒼夜卻只是輾轉地吮吻她的唇瓣,甚至吸吮出聲響,這回他小心翼翼地,動作蜻蜒點水,彷彿也怕她不肯接受。

  原來她的唇緣也那麼怕癢。當任蒼夜柔軟的舌尖舔過時,她幾乎得壓抑下顫抖與申吟。

  任蒼夜再次試探性地撬開她已經顫抖著、yu迎還拒的唇時,凌囡囡終究還是回應地以舌尖觸碰他的探訪。

  那小小的碰觸讓他得到了鼓舞,這幾日以來始終無法被滿足的一小塊缺口似乎得到了一點點快慰的滿足——原來他也有著期待啊。他加深了在她口中的探訪,吮吻她柔軟的唇與舌。任蒼夜終於發現原來他早就渴望這麼做,當他看著氤氳的熱氣使她雙頰緋紅,或當她唇邊不小心遺留一抹濕痕時,甚至是更多他無法細數,他倆相處時奇妙的片刻……

  凌囡囡知道這個舉動代表什麼,因為她偶爾撞見過自家長輩耳鬢廝磨的畫面。雖然她不確定任蒼夜知不知道,但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她腦袋一團亂,真正亂的也許是她發現自己竟然迷戀起與他的氣息交纏、水乳交融般的親暱,於是與他同樣飢渴地吸吮對方的氣息與津液。

  她雙手攀上任蒼夜的肩,小腿也不自覺地勾纏著他的腿,兩腿間難耐的燥熱湧出陌生的情潮,她只想與他再更親密、更毫無保留地交合。

  任蒼夜壓抑不住的歎息悄悄逸出口,她的回應讓他越發的亢奮,自虐式壓抑的快感變了調,他彷彿因為得到了馴獸師——或者獵物——的獎勵而雀躍著,急切地想掠取更多,卻還是只能收斂著爪子。

  yu望像頭在籠子裡不耐煩地踱步咆哮的獸,同時存在他們倆的體內。

  凌囡囡在差點喘不過氣時勉力回神,任蒼夜的吻急切又緊迫盯人,完全沒有任何喘息空間,而在那樣魯莽的攻勢之後,是他彷彿困獸般,yu望無法抒解的喘息與申吟。

  他緊緊抱住她,不肯有一絲隙縫,想要將她揉進身體裡那般激切。

  她察覺一絲不對勁,勉力與他拔河,才終於推開他。

  凌囡囡嚥下一口貪婪的唾沫,暗罵自己心跳快得太不正經。

  但是,老天,她終於知道何謂「禍水」,而她認為這兩個字天生就是眼前這男人的代名詞。

  他的臉有淡淡的潮紅,雙眸迷離而氤氳,卻像野獸般虎視眈眈地盯著她;濕潤紅艷的唇仍泛著一層水光,因為她的推拒,緊抿成倔強的線條。

  凌囡囡突然有股想撲倒他的衝動,但一股直覺讓她按撩著,「你的身體好燙。」她覺得不對勁,伸手探向他額頭,奇怪的是這難搞大少爺竟然沒有絲毫反抗,順從得不可思議。

  「你發燒了。」她下結論。

  「……」

  差一個字,差很多。

  凌囡囡跑到廚房去煮冰糖水,說是給他退燒降火氣用。

  於是某人自己一個人坐在房裡生悶氣。

  煮個糖水,為什麼要那麼久?

  任蒼夜上身頹廢地趴在長椅的扶手上,從凌囡囡離開後週身就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連讓婢女伺候梳理也不肯,還把門邊看著礙眼的閣衛調開了,他要他們跟著凌囡囡,確保她不會走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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