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凌囡囡都不得不自己脫了。在他像要把她吞進肚子裡的目光下,凌囡囡已經懶得思考這麼做到底算什麼了。
就當她被那股香氣迷住好了。她才不要有任何愧疚與恐懼。他們凌家的女人從小就被教育著,不要為了所謂貞操這點小事責怪自己,天底下該死的人渣太多了,要痛苦輪不到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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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任蒼夜就只是不停地玩弄她,凌囡囡在他嘴裡、在他手上高chao了無數次,到最後快被這男人煩死了。
任蒼夜要是知道這些遊戲雖然刺激,但卻會讓他生不如死,只好一再欺負著她,那麼他那天晚上一定不會那麼壞心眼……
隔日近午時分,任蒼夜晏起,任夜回又聞到那香味,呆住。
「小子,我不是拿了書給你看?你……不會不行吧?」老男人一臉悲慟,擔心無顏面對任蒼夜的父母。
任蒼夜本來就因為睡不好而陰沉的臉色,被這麼一問,又更難看了。
為什麼這老傢伙總是能知道他有沒有真正行房?他臭著臉,不回應,掉頭就走,又悶悶地把自己關在房裡,生人勿近。
任夜回不忍傷徒弟的心,還是跑去問必會隨任蒼夜出遠門的青壺殿殿主,態度極其迂迴曖昧地,問著關於任蒼夜身體狀況的問題。
面無表情的青壺殿殿主,像影子般伺候了這師徒二代,可以說這叔公侄孫倆才開口,他就能猜到他們肚子裡有什麼彆扭的真心話,當下便道,「昨天宮主來問我,有沒有讓女人初夜不疼的藥,我說手邊沒有,但月狩宮的藥樓裡可能有。」報告完畢,他閃人。
「……」任夜回呆住了,連屬下告退了許久都回不了神。
良久良久,他才忍不住摀住嘴,悶悶地笑了起來。
這小子,原來這麼純情這麼可愛,連他這當師父的都誤會他那麼多年,真是太不應該了啊……
第7章(1)
任蒼夜對叛徒失去了耐心。
數日以來,他把叛徒像獵場中被圍捕的獵物一般地驅趕,以紫劍使為主力追殺部隊,另以黑羽閣衛左右包夾,而他則在後方帶著大隊人馬跟著前方的主力浩浩蕩蕩地跟著移動,這也就是為什麼之前每天都要換地方住的主因。
除非齊萬曆沒日沒夜地趕路,否則就只能找個地點躲起來,到今天已經沒有幫派敢收留齊萬曆。
但是這天,任蒼夜沒有通知任何下屬,身邊只有向來貼身保護他的兩名黑羽合衛與青壺侍衛,直搗齊萬曆躲藏的窩巢之外。
看起來絲毫不起眼的老舊客棧,位於幾乎荒廢的村落外,作為主要交通線的官道亦年久失修,商賈們早就不認為這附近有任何商機,更不用說附近的鬼村不知還有沒有人煙。圍繞客棧的老舊籬笆和大門外的旗幟破敗而襤褸,連屋頂都塌了一邊,但是門前的大榕樹傘蓋幾乎蓋住整問客棧。
客棧後是座樹林,門庭前往來的車馬行人都無處遮掩,再加上樹林後就是只有當地人才熟悉的深山,做為躲藏地點確實合適。
黃土飛揚的官道上,像幻影般悄無聲息出現的,是一身墨綠色錦袍、戴著面具的任蒼夜,和身為他隨侍醫宮的青壺侍衛海東青。
客棧外,本來做為馬廄用的草棚下,一個駝背的老者正在打掃,好像不察有人到來,但站在官道上的兩人遠遠地盯著老人和漆黑的客棧內,並沒有輕舉妄動。
海東青仍盯著老者的背影,但任蒼夜早已垂眸,姿態依然慵懶,在左側忽然狂風大作,黑影飄忽襲來時抬手擋住雷霆萬鈞的一擊,鏘地一聲,震耳yu聾,原來他藏在手肘上的袖刀不知何時早已出鞘,當風沙和地面因為那一擊而微微顫動時,他只是輕輕側頭瞥了來人一眼,腳下絲毫未因此而移動半分。
海東青再眨眼,發現馬廄下的老人根本是一具假人。但他可沒空汗顏,在任蒼夜幾次反手拆解掉對方殺招,最後不耐煩地一拳擊碎敵人持大刀的肘關節,而後便身影如雪地飛鴻般飛掠向客棧時,快速擋在主子身後,左手上四根長針分毫不差地抵住來者咽喉。
「抱歉,主子不屑跟你動手,只好我來。」海東青笑嘻嘻,雖然天生散仙又愛恍神,但青壺殿首席高手仍是教人忌憚。
來人向後躍開,右手幾乎廢去,只能射出暗器白保。
這邊,任蒼夜闖進客棧,對那些虛晃幾招、嚇唬人似的陷阱不為所動。齊萬曆也知道這點,所以當然只是為了拖延時間。為了伯敵人從後山包抄,他早就從地道先行逃走了。
若在平時,任蒼夜未必會追入地道——並非害怕埋伏,而是他厭惡地道裡的髒一污和臭氣。但眼下失去耐心的他根本不管那麼多,身形一低就靈敏地在地道中穿梭。
地道門在身後砰然落下,若非這地道是個陷阱,那麼就是為了截斷他的後援與退路。可任蒼夜不為所動,流動的空氣告訴他地道的盡頭有出口,至少現在還有。
齊萬曆以為能靠著地道內那些野獸的氣息來掩蓋他的行蹤,但那對任蒼夜絲毫不構成阻礙。
黑暗中,任蒼夜一雙野獸般的眼閃耀著妖異紫光,一路暢行無阻地在地道施展輕功,甚至輕而易舉地避開所有藏在暗處的機關。
黑暗對任蒼夜反而是種助力。
這地道顯然有段歷史了,以地理環境來看,可能和數百年前的邊境戰爭有關,所以大小剛好能通行一輛雙輪馬車,客棧建在地道出入口上方看來也非偶然。
野獸腥臭的氣息越來越重,即使不用極佳的耳力,也能聽到那低低的粗喘和咆哮。那潛伏在地道中的野獸是齊萬曆養在陰暗的地道中為他斷後用的,從他躲藏到月狩宮之前已經存在,靠著一點機關和小把戲,把獵物引到山裡地道的出口處,或是利用那些住店的倒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