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永在語氣訝異,開口詢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咦?被這麼一問,任筱綠真的覺得此人少接觸為妙了,他們根本是第一次見面,對方這樣問顯得詭異,再加上在育幼院成長,讓她養成強烈的防備心,她當下決定與其求救不如自救。
於是任筱綠二話不說地丟下車子,轉身就走人。
就算這裡是人車罕至的鄉村產讓道路、就算車子丟著不管、就算徒步會走到腳發疼,她也不能跟一個錯誤的時象求救,否則會陷入更大的危險中。
韓永在眼見對方臉色冷漠地泛步離開,他先是愣住,下一秒,才將頭探出車窗外,急忙喊:「欸!小姐!你等等--」
她怎麼忽然走得那麼急?他做了什麼嚇跑她的事嗎?她的車子衝撞到田溝裡耶,她怎麼就這樣丟下車子跑走了?
「小姐……你要去哪裡?」他愈喊,卻發現對方走得愈急,甚至還開始小跑步了起來。
韓永在發動車子,緩慢地開著跟上,邊開邊喊她。「等一下,不要跑!」
結果他這麼做反而讓任筱綠更加緊張,跑得更快,偏偏腳下踩的是高跟鞋,加上心情又急又慌,一不小心就拐了腳,跌坐在地,膝蓋因此擦破皮。
「嘶……」任筱綠痛得皺眉嘶嘶叫,緊張地轉頭,看見對方停了車,下車大步跑向她,表情不悅地擰著眉。
任筱綠忍著痛苦,繼續奔跑。
「喂!你別跑!」韓永在替她擔心,她看起來跌得很痛的樣子,怎麼還跑啊?
身後傳來中氣十足的叱喝聲,而且聽起來離她很近,任筱綠心跳如擂鼓,慌了心神、亂了腳步,身子一偏,整個人往旁邊的稻田栽倒。
「小心!」韓永在警告地大喊,看見眼前驚慌奔跑的女子腳步凌亂、身子偏斜,已經可以預見她的下場會是栽進福田里,他沒有想太多,趕緊英雄救美,一把鉗住對方的手豌,直接將她拉向他懷裡。
「啊--」當任筱綠的身子撞向男子結實壯碩的胸膛,鼻膛竄入屬於男性陽剛的男人味時,她下意識尖嚷,用另一隻手槌他肩膀,怒斥:「你放手!」
「不!我不能放手!」拜託,這種情況他是要怎麼放手?只要他一放手,她絕時會跌進田里,沾上一身泥。
「快放手!」她抬起高跟鞋,朝對方的膝蓋用力踹去。
「嗚……」韓永在皺著五音痛嗚一聲,鬆開鉗握住的手,改去揉膝蓋。
「啊……」下一膦間,換任筱綠花容失色、緊張嚎叫,因為她忽然被放開的身子重心不穩,直直往稻田倒去。
「小心啊!」顧不了會不會被當色狼了,他衝到她前方,用自已的身子擋住對方下墜的身體,怕她跌得疼,在被她的身子撞倒前,還一手向前摟住她腰身、一手將她的頭壓在他胸膛護住她,免得她受傷。
接著,兩人一起跌落稻田,田里的白鷺鷥被驚得紛紛飛走。
「唔……」這是韓永在背部撞擊地面的痛,加上肚子被人重壓的痛,再加上下巴被敲到的痛鳴聲。
「噢……」這是任筱綠額頭撞到韓永在下巴的痛呼聲。
任筱綠緩緩地搖了搖頭,手拿揉著額頭,感覺頭很痛,一陣昏。
「不是叫你不要跑、叫你小心了嗎?」韓永在含怨的聲音從她耳畔傳來。
雖然說軟玉溫香在懷艷福不淺,但是這種暴沖式的艷福還是不要為妙,瞧她,整個人狗爬式地撲倒在他身上,這樣很痛也很危險,還好這稻田的土壤不瘦,還好他的後腦勺沒有撞擊到什麼硬物,也還好他將臥倒在他身上的女人拖得夠緊,充分發摔當墊背的功能,沒讓她身上的任何部位接觸到地面,將她保護得很妥當。
陌生男人的聲音貼得如此近,讓她倏地寒毛直豎,急忙坐起身子,可當她這麼做時,立即就後悔了,因為她發現自已正呈現跨坐在男人腰腹上的尷尬姿勢。
這樣太丟臉也太危險了,任筱綠臉蛋瞬間爆紅,手足無措地想從男人身上爬下來,偏偏,男人牛仔褲口袋位置的金屬墜飾勾住了她針織連身裙的裙擺。
她著急地拉扯,卻怎麼也扯不開,於是她乾脆直接起身,然而這一起身,非但沒有扯開兩人之間的牽迷,反而讓她因為反作用力的關係,再次跌坐回男人身上,而且臀瓣還緊貼著男人的胯部。
她急得額角沁汗、窘得雙頰熱紅,連忙由跨坐的姿勢改成雙腿分開跨跪,寧願雙膝跪得胂疼,也不願兩人的私密處互相磨蹭。
第2章(2)
「喂!你走開,離我遠一點!」藉由大聲斥喝來壯膽,其實她嚇到渾身緊繃。
這個姿勢太方便對方欺壓她了,她真怕對方當場來個霸王硬上弓,只能一手拚命扯著與他的牛仔褲墜飾勾勾纏的裙擺,一手高高舉著手機,打走主意只要對方一出手,她便用手機攻擊對方的眼睛。
「不要動!」韓永在看出她的意圖,也明白她現在緊張到像一隻被惹火的母老虎,隨便一個舉動都會讓她發動攻擊,所以他自已先舉高雙手,擺明了沒有侵犯的意圖,緩聲說服。「千萬……千萬……不∼∼要∼∼動∼∼」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企圖降低她的攻擊性。
「拜託……真的不要再亂動了,我絕時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我保證!我知道你一走很害怕,在這種地方車子發生問題,又遇上陌生男子窮追你,你也許以為我是壞人,但我真的、真的、真的沒有惡意,我只是想追上來問你需不需要我幫忙。」他邊說,怕她不相信,還附帶一個誠懇無害、純樸善良,牙齒會閃閃發亮的陽光微笑。
任筱綠不說話,眼帶狐疑地盯著他,全身仍然維持警戒姿態,但是握著手機的手已經不再用盡全力。
看見她的表情似乎沒有像剛剛那麼張牙舞爪了,韓永在把握機會繼續解釋。
「剛剛拉住你的手不放是怕你摔進田里,我也不是故意抱你、佔你便宜,只是不想你摔疼了,女孩子家畢竟細皮嫩肉禁不起摔,我來摔就好,反正我皮粗肉厚不怕摔,拿來當墊背剛好,倒是你,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他問得很緊張在乎,一副好像她若是受傷,他就是罪人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