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寧為妃子不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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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不曉得與他們培養感情便罷,連他們的愛妻——滄浪的幾位姐妹親近他、關懷他,他也是冷冷淡淡,教她們好不失落。

  而這幾日,甚至有變本加厲的傾向,讓他們的公主愛妻好不擔憂。

  「根據我們安插的人回報消息,他前陣子從御膳房調了一名小廚娘過去他房裡伺候。」三駙馬冷翼以毫不八卦的語氣,淡淡地道。

  「喔?難道是他終於凡心大動了?」大駙馬祈昊大眼一亮,心想這消息絕對值得換取愛妻好好「服務」他一整晚。

  「不是。」冷翼仍是以那沒有抑揚頓挫的語調說:「聽說只是單純服侍,並未收房,那侍女晚上並沒有睡在滄浪房裡。」

  「是嗎?」祈昊洩氣。看來今晚沒好消息能騙取一整晚的甜蜜溫存了。

  這時,一直沉默著的四駙馬霍耕塵突然慢吞吞地開口道:「其實,我曾替滄浪卜過一卦……」

  「咦?你卜過卦?卜了什麼樣的卦?」唐冠堯興沖沖地追問。

  「皇嗣方面,大家不用替滄浪擔憂,他命中注定有五子傳承血脈。」

  「五子?嘖嘖,可真能生。」

  唐冠堯羨慕死了,他的親親老婆只生了一個,就因為怕痛打死不再生了。唉!

  「但是……」霍耕塵欲言又止。

  「什麼?」

  「他命中並無妻命。」

  「什麼?」

  有五子卻無妻命?

  這是怎麼回事?

  第4章(2)

  「昀兒?」

  滄浪臭著臉回到東宮,走入寢房內,偌大的屋裡空蕩蕩的,熱粥與冰涼甜湯已體貼地擱在桌上,但裡頭卻不見半個人的蹤影。

  除了那幫煩死人的老臣,這又是讓他近來心煩意亂的另一大元兇——他的小侍女在躲他!

  打從那日親吻了她之後,她就開始躲著不見他,該為他做的事,她仍盡責地做到,不過她就是有辦法不與他打照面。

  瞪著仍冒著熱煙的肉末粥與冒著冰珠的綠豆蓮子甜湯,他捏緊雙拳,再也無法忍受那個小女人如此躲著他。

  咻地轉身衝出門外,差點與前來通報的文福撞個正著。

  「啊!太子,大臣們求見——」

  「不見!」滄浪很乾脆地拒絕,他想見的不是那幫囉哩叭唆的老傢伙。「柳昀兒呢?她人在哪兒?」

  「柳昀兒?啊,方纔她送完粥和甜湯,好像看她往御花園的方向去了。」文福見主子心情似乎不佳,趕緊用手一指,替主子指引方向。

  滄浪二話不說,板著臉,大步往文福所指的方向走去。

  「那個……」

  「還有事?」

  文福才一開口,滄浪就轉頭皺眉瞪他,大有「擋我者死」的迫人氣勢。縱使他很想拜託主子先上議事廳去會見大臣,稍後再來找人,但瞧見主子這張臉,他根本沒勇氣說,只能苦著臉陪笑道:「沒事,沒事。」

  滄浪步履焦急且快速地在御花園裡行走,本該是供人悠閒賞玩、怡情解悶的廣闊花園,此時卻像迷宮一樣惹得滄浪心煩不已。

  該不會那小女人直到現在還在與他玩捉迷藏,遠遠見他走來,便往其他方向溜走,才會找了這麼久都沒找著吧?

  他低聲咒罵這些遮蔽視線的花草樹木,真恨不得立即要人拔光它們,好教那個躲著他的小女人無所遁形。

  就在他的急躁到達極限,打算要發動緊急命令,出動大批護衛前來尋人時,他看見了她。

  但瞧見她正與一名男子拉拉扯扯,他的目光又倏然冷凜。

  抿緊唇,他快步走過去……

  「曾大哥,這……不好吧。」

  柳昀兒急忙想將手裡的東西,退還給曾青松,但他卻不肯拿回去。

  「這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你收下吧!只是一支玉簪罷了,不值什麼錢的。我外出時正好在市集瞧見了,心想一定很適合你,所以才買來送給你。」曾青松柔聲說道,深情地直視著她。

  打從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對她極有好感,她被調離御膳房、來到太子身邊,他們更常有機會相見。兩人私下聊了幾回,他愈發難以克制對她的傾慕,玉簪便是他想表達自己心意的一個小東西。

  「可是……」柳昀兒感到為難極了,她怎麼能收呢?

  無功不受祿,她不想平白受人好處,更何況她隱約感覺到他對她的心意,那麼她更不能收,因為不想給他不該有的希望。

  於是她掛著歉然的微笑,將玉簪遞還給他。

  「曾大哥,我真的很感謝你的好意,但是這支簪子,我——」

  「這是什麼?」忽地一旁探出一隻大掌,劫走了那支玉簪。

  「是誰——」曾青松瞪大眼返身欲罵,一轉過頭才發現那人是——

  「太子!」他連忙收斂起憤怒的態度,恭敬地行禮賠罪。「卑職不知是太子駕到,對太子如此失禮,還望太子恕罪。」

  滄浪把玩著手中的玉替,兩眼則直盯著柳昀兒,想看看她臉上是何表情。

  柳昀兒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根本來不及離開,只好輕輕咬唇、別開頭,故意不看他。

  滄浪方纔還見她對曾青松微笑,而他到來之後,她居然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她可真夠大膽!平常躲著他就算了,這會兒連瞧都不屑瞧他嗎?

  滄浪要是真狠得下心,就應該狠狠治她的大不敬之罪,但他偏偏不忍。

  他舉高玉簪,以質問的語氣問曾青松:「這玉簪是怎麼回事?」

  曾青松沒想到自己的初次告白竟然就被逮到,當下很不好意思地說:「啟稟太子,那支玉簪,是我想送給昀兒妹子的小禮物——」

  「昀兒妹子?」滄浪不覺提高音調,對他親暱的稱呼感到又妒又怒。「誰准你這麼稱呼她的?」

  「啊,因為我們的家鄉離得很近,我母親還同她一樣是白眉鎮人氏,所以我才這麼——」

  「所以你當她是自己的親妹子嗎?」一個男人會送玉簪給自己的親妹子?

  「呃,那倒也……不是……」曾青松是個老實人,當下面色窘紅,不知該怎麼回答。

  「走了!」滄浪將玉簪丟還給曾青松,然後拉著柳昀兒的手,掉頭便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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