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她羞得閉上眼,彷彿她看不見,對方也看不見似的。
不讓她退縮,他傾前在她的胸前落吻,她倒抽了口氣,呻 吟出聲,像求生般地緊緊環抱住他的頭。他輕易地解開背扣,好讓他能除去她胸前的唯一障礙。他大掌撫上,柔軟卻富有彈性的手感讓他呼吸驟喘,理性就像是那件被他退去的衣物,已經冷冷地躺在地板上。
他牢牢吻住她的唇,反覆掠取她嘴裡的芳美。
有如順理成章,他解開她的褲扣,一手扶著她的背,一手往底下探去。當他的指尖觸及了她柔軟的核心,她叫了出聲,身體不自覺地弓起。他摸到了一片濕意,那是一種熱烈的邀請。
他忍不住呻 吟出聲,巴不得現在就埋進她的體內。
「我從昨天晚上……」他在她的耳邊,沙啞道:「就一直很想這麼做……也可能是第一次吻你的時候就想這麼做了。」
他的手指並沒有停止逗弄她的身體,她喘息不休,近乎哭喊地呻 吟,再也無暇回應他,亦是忘了自己正坐在餐桌上。
不在乎了,不在乎地點不對,不在乎被他看個精光,她像是在大海裡緊緊抓著最後一塊浮木,任由情潮一波波地拍打著她,將她的意識一路打遠。
唯一能夠支撐住她的,是他的肩膀。
他在餐桌上要了她一次。
後來他怕她冷,將她抱回床上,情不自禁再要了她第二回;她淌了一身汗,他自願替她沖澡,卻又忍不住在蓮蓬頭底下要了她一次。
她太甜,卻不膩,他對她是如此上癮。
最後,他意猶未盡,她卻累得連叫聲都啞了。他萬般不捨地收起獸慾,靜靜地將她擁在懷裡,讓她小睡一會兒;而她的體溫,卻讓他也跟著沉入夢鄉。
再醒來時,已經近了黃昏。
第9章(1)
他們也算是順利交往了四個月。
粱若穎在帝國房屋的業績還算過得去,並沒有像楊景安說的那樣神奇;葉東旭的快炒店也一直呈現赤字狀態。
不過,這事情他並沒有對若穎說。
他其實不是那麼在乎快炒店能不能賺錢,他只是在拖延罷了,他只是想再爭取多一點時間來陪伴梁若穎。
因為他很明白律師的工作有多忙。所以,偶爾難免的,他會小小抱怨一下女朋友的工作時間太長。
--例如現在。
「東旭?」
摘下安全帽,梁若穎露出又喜又驚的表情。「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打烊回家了嗎?」
她看見葉東旭坐在帝國房屋前。
身後的鐵門已經半掩,時間是深夜十一點半,裡頭的員工早就已經跑光光,就等她回來關門、設定保全。
「帶看屋回來了?」他沒什麼表情。
「對啊,我同事告訴你的?」她笑了一笑,彎身鑽進店面裡。
他尾隨在後。
「為什麼都不接電話?」他狂打了十二通,差點變成神經病。
「嗄?你有打嗎?」
「有。而且是奪命連環Call。」
她微楞,立刻從提包裡取出手機一瞧。
「啊……」
果然,十四通未接來電。她尷尬,吐了吐舌頭,道:「對不起啦,剛才帶看屋前按了靜音,忘記調回來。」
他沉默,依然沒有任何表情。半晌,他歎了口氣,抹了抹臉。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他抬頭,望進她的眼裡。「帶看屋?晚上十點多去帶看屋看到現在?」
「因為客戶下班時間是九點嘛。」她很矛盾地覺得自己理虧,卻又覺得自己可以理直氣壯。
「不能叫男同事代理嗎?」他皺了眉。
「可是這樣就不能算是我的業績了……」
「那總可以叫我陪你去吧?」這是他最不爽的一點。
「只是看屋而已,不用那麼麻煩--」她笑出。
「這不是麻煩!」他卻打斷了她的話,厲聲糾正:「這是安全的問題,你真的有聽懂我的重點嗎?」
粱若穎一時僵滯住。
他從來沒凶過她,甚至連稍微不耐煩都不曾有過。半晌,她乾笑了一笑,試圖緩和氣氛。
「你今天好奇怪。是怎麼了嗎?只是帶看屋而已,為什麼那麼生氣?還是你氣我沒接電話?」
他靜了靜,揉了揉眉心,才道:「你知不知道我看過幾件帶看屋的刑案?強盜,傷害,猥褻……」
最後一項是強姦殺人,他說不出口。他沒有辦法面對這些傷害的字眼重迭在她的身上,即使只是想像也不能。
她默默無語,知道他是真的擔心她。
幾秒後,她微笑,伸手輕輕握住了他的掌,道:「別想這麼多,我會多注意自己的安全,好嗎?」
葉東旭臉上卻完全沒有鬆懈感。
因為他就是親手把罪犯放回大街上的人。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他曾經讓一個隨機挑女房仲下手的男人脫罪。
這是他曾經造下的業,現在說要贖罪未免太遲了點。
「……算了。」他歎了口氣,從口袋裡摸出車鑰匙。「你還要忙嗎?」
她搖搖頭。
「那我送你回去。」說完,他轉身。
「啊!」她張嘴,表情有些困擾。「那個……可是我明天一大早就要去帶看屋,還是下次好了……」
果然他眼色一沉。
不過,他沒發怒,也沒抱怨,只是背對著她靜靜站了一下子。
「好吧。」
他稍稍側個頭,卻沒看她。「你自己騎車小心,早點休息。明天早上要出門前打通電話給我。」
她有些呆楞,幾秒後才如夢方醒。
「哦,好……」
然後他沒有道別,沒有說晚安,便走出帝國房屋的大門。
她看著他離開,胸口有點壓迫厭。嚴格來說,他們沒有吵過架--其實也是沒什麼時間可以吵架,所以她從來沒看過東旭擺出那麼凝重的表情。
為什麼他那麼在意帶看房屋的事?他擔心她,她理解;但是過多的擔憂會壓得她連呼吸都得小心翼翼。
她閉上眼,深呼吸。
然後她拿出行動電話,撥了他的號碼。
「喂?」
他很快就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