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駕到!」
通報聲響起,宙逸沉著張臉走入寢官。
「君上!」花憐起身行禮。
宙逸一見到花憐,便怒沖沖地問道:「為什麼要打冰姬?她做錯了什麼?你竟狠心將她打得這麼重!」看到冰姬那張紅腫淤青的臉,他也嚇了一大跳。
「因為冰姬對臣妾不尊重!」花憐高傲回答。
「有這麼簡單嗎?你是教訓她用計謀灌醉本君這件事吧,只是本君已經對她有了懲罰,一罪不能二罰,你為什麼還要打冰姬呢?」宙逸很不高興。
「那件事害得臣妾生病了,所以臣妾有權處罰冰姬!」花憐提出理由。
宙逸斥責花憐,「胡鬧!你身為後宮之主是要維持宮裡的平靜,不是這樣胡來的將後宮鬧得人心惶惶,從現在起,本君不准你再動手打任何人,聽到了沒?」
「想不到夫君這麼喜歡冰姬,竟然還如此的維護冰姬!」花憐故意和宙逸作對。
「這和本君對冰姬是什麼感覺無關。憐兒,你近來是怎麼了?為何變得這麼不可理喻了,你是故意改變讓本君看的嗎?你想告訴本君什麼?為何不明說而要特意的胡鬧呢?」宙逸蹙眉看著花憐,不懂為何向來柔弱溫馴的可愛女子會轉變成如今的麻煩人物。
花憐不讓自己心軟,她仰起臉,冷漠回應,「臣妾沒變,變的是夫君,夫君不像以前那般疼愛臣妾了,所以才會挑臣妾的毛病,若夫君認為臣妾不討你歡心,大可以去別的嬪妃那兒,臣妾不會阻攔夫君的!」
宙逸陰鬱的盯著花憐。「你是說真的嗎?」
花憐神情不變。「真的!」
宙逸站起,走到花憐面前,臉色因盛怒而鐵青,他咬牙下令,「該死的!不要考驗本君的忍耐力,收回那句話,快收回那句話!」
花憐強硬拒絕了,「臣妾從不後悔自己所說出的任何話,也不會收回自己的話!」
「你——」宙逸握緊了拳頭,氣得直想揍人,看著花憐臉上倔強的神情,卻發現她眼裡有抹脆弱,這令他消下了火氣。「憐兒,你是故意惹本君生氣嗎?為何呢?」他困惑的出聲。
花憐忙別開臉否認,「沒有,臣妾怎會做惹夫君生氣的傻事呢?臣妾沒有!」
宙逸的大手握住花憐的下巴,逼她看著他。「你有,否則你不會逃避不敢看本君。憐兒,到底出了什麼事?你老實說出來。」
「沒有,什麼事也沒有,沒……」後面的辯解被吻去了,宙逸用最直接的接觸探索花憐的內心。
什麼都可以騙人,但在兩人身體合而為一時,不會有虛偽,也沒有矯飾,有的只是最真的感情。
輕喘的氣息在寢宮內揚起,散落一地的衣衫可以看出他們多迫切需要彼此,在赤裸裸的慾念之下,花憐無力裝模作樣,只能獻出最真的自己,攀著宙逸強健的臂膀,渴望他的寵愛與溫柔。
宙逸滿意的低喚,「憐兒,我的寶貝!」
兩具身軀合而為一,乘著慾望的翅膀,享受極致的歡愉……
???
天亮了,宙逸醒了過來,他低頭看著還偎在懷中沉睡的花憐,一股憐惜驀然湧上,伸手輕撫她滑嫩的粉頰。這個小女人近來真的整慘他了,他不相信她的改變,他會查出真正的理由。
「憐兒,雖然你變得教本君皺眉,但本君還是不願意放開你,我的寶貝!」宙逸細聲輕喃後,俯臉輕吻花憐,再輕著手腳起床。
他俐落的穿上衣衫、理好儀容,便離開了寢宮。
宙逸前腳一離開,本是睡著的花憐就睜開了眼睛,他剛才的話帶給她無止盡的痛苦,也將她逼到了最後一步。
再不如此做,夫君永遠都不會離開她的。
唉!竟有妻子是這般希望被丈夫憎恨,她真為自己感到悲哀。
花憐起身整理好儀容,心下已有了決定。
「君後,您真要這樣做嗎?」紫茵擔心的問起。
「君後,您是不是要再考慮一下?做了便沒有退路了。」紫屏也提醒著主子。
在隨身宮女的陪伴下,花憐走往天崇宮的路上,她沒有回答,但沒停下的腳步說明了她的心意,她的決定是不會改變的。
花憐駕臨天崇宮,讓宮外的侍衛很驚訝,忙著行禮,「見過君後!」
她揚臉沒回應,接著便要走入宮裡。
侍衛趕忙阻攔,「君上不在,小的斗膽敢問君後為何來天崇宮?」
「本宮做事還要向你交代嗎?哼!」花憐冷哼了聲,不理侍衛直接進入天崇宮。
侍衛見攔不了,忙派人到御書房向宙逸稟報,其餘的人則急跟著花憐進去。
花憐來到寢宮,立刻就在靠近床邊的牆上看到她要找的東西。
「紫屏,將畫像取下!」花憐下令。
侍衛聽了急忙上前阻止,「君後,這畫像非常重要,沒有君上的命令,誰也不能碰觸!」
「就連本宮也不行嗎?讓開!」花憐推開侍衛,讓宮女搬來椅子,親自動手將畫像取下,換上她的畫像。
「啟稟君後,您這……」
「閉嘴!本宮做事哪輪得到下人出意見,誰再多嘴,本宮就罰誰,全退到寢宮外面去!」花憐打斷侍衛的話,冷聲下令。
侍衛無計可施,只好聽命退開。
花憐手裡拿著婉婉的畫像打量著。畫裡的婉婉嬌態媚人、笑容可掬,有著圓潤健康的臉龐,想像得出她一定有副好身體,可惜卻無緣為夫君生兒育女,反觀她自己能有如此的機會,卻一樣沒有能力做到,她們真是同病相憐了!
她咬咬唇,閉起眼,心一狠,就將畫像撕成兩半,聽到侍衛們的訝異低叫聲,她手沒停,繼續撕裂畫像,直至撕成了粉碎,碎紙兒撒落至她的腳邊。
「你做什麼?!」
狂暴的怒吼聲震動了寢宮,宙逸出現了,他的臉色寒冰,冷凝得駭人,行動似風,下一步就來到花憐面前。
「見過君上!」花憐沒忘了禮數。
宙逸見著滿地的碎紙片,再次發出怒吼,「該死的!你最好有好理由可以解釋你的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