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代表自己對他有感情,她也是想回去自己的地方,如此她更可以清靜過日子,不用見到他了。
她的心不想再受傷,所以決定要找個殼躲起來,雖然當個縮頭烏龜不是光彩的事,但是只要能有安穩、平和的生活,就算當縮頭烏龜,她也不在乎了!
怎麼紅玉、紅楚收拾個東西這麼慢呢?莫非……花艷急忙站起身,快步走出寢宮,果然見到紅玉站在外面。
「紅玉,你怎麼在這裡?紅楚呢?」她忙厲聲質問紅玉。
紅玉嚇了一大跳,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花艷知道紅楚準是去通風報信了,氣得直跺腳,「你們這兩個吃裡扒外的丫頭,本宮回宮後一定要好好處罰你們!」
她當下拂開紅玉的阻攔,不顧外面又是下雨天,人就衝入雨裡,趕著離開。
為什麼她近來老是碰到雨天呢,她已經好討厭下雨了,雨天給她的也不再是美好的回憶了。
雨絲擋住她的視線,花艷低著頭小跑步往前衝,才走沒多久就撞入熟悉的懷抱裡。
「艷兒!」段干世瑋抱住她。
不用聽聲音也不用抬頭,鼻端聞到的氣息就讓花艷明白來人是誰了,她咬著唇無語,使力欲掙開他的懷抱,他卻將她抱得更緊。
「艷兒,別離開朕,朕不准,難道這些日子來朕做的努力你都沒放在心上嗎?朕不求你的原諒,只要你給朕有補償的機會,莫非連這你都不肯嗎?」段干世瑋傷心說著。
花艷仍然不開口,更是使勁要推開他。
段干世瑋緊緊擁著她,將她更貼近自己,「朕不放,艷兒,朕不會再放開你了,你怨也好、怒也好,朕都不放手。朕愛你,這一生朕只愛你,在你昏迷不醒時,是這份愛支撐著朕、給朕信心,也是這份愛讓朕不管你的冷漠反應,一樣用誠心等你再愛上朕,只要朕不死,這份愛就不會消失!艷兒,朕明白你對朕也有同樣的愛,只是你氣朕讓你傷心,所以不肯再表現出來,朕可以等,不管等多久朕都會等下去,只要你不可以離開朕,朕知道你慈儀宮後一定會避開不再見朕,朕無法忍受不見你,所以你不說話、不理朕都好,就是別回茲儀宮,留下來陪朕,這是朕唯一的要求!」
花艷不答應,她連搖頭邊使力欲掙開他的懷抱。
「艷兒,你真不肯留下嗎?在朕這般懇求你後,你猶然執意要走,朕真是如此讓你怨恨嗎?好!只要你能在雨中支撐得比朕久,朕就讓你離開。」段干世瑋眼裡滿是悲楚,難過地說道。
花艷明白這樣的提議一定是她輸,她虛弱的身體哪能和武功高強的他相提並論,可是她不想和他說話,也不肯示弱,她心中已有了打算,即便今天走不了,但是除非他日後兒鐵鏈鎖住她,否則她總會有機會逃走的。
雨勢轉大,不一會兒工夫,兩人都濕透了,體虛支撐不了,整個人發抖得直打寒顫。
段干世瑋不忍心再讓花艷病倒一次,他沉痛的歎了口氣,手掌貼她的背脊,運動內力,將熱源徐徐注入她纖弱的身子裡,讓她不再打寒顫。
一股熱氣在體內竄動,除去她的不適,為她帶來溫暖,花艷知道是段干世瑋輸內力給她,助她抵抗冰冷的雨水,這令她心頭有異樣的感覺。
段干世瑋的內力不斷的灌入花艷的身子,令她滿心驚訝。他在做什麼?這樣耗用內力是很危險的,他不想活了嗎?
花艷緊張的急忙想推開他放在她背上的手,但是段干世瑋卻像不要命般,將內力灌給花艷,透過彼此身體的接觸,兩人的心靈似能相通般,在傳輸內力的當兒,也明白了彼此的心思。
花艷睜大眼,驀然抬頭望著段干世瑋,終於出聲,「你不可以用盡自己的內力,你會受傷的,不可以!」
「你願意和朕說話了,那朕就算受傷也是值得的。」段干世瑋笑得好開心,內力仍是源源不絕的灌給花艷。
「不要,你別這樣,快停止,我不要你受傷,快停下為。」花艷焦急地捉著他的衣襟叫道。
「艷兒,你明白朕要什麼,你不答應,朕不會放手的!」段干世瑋臉色已經轉成蒼白,但眉間滿是歡喜神彩。他的艷兒還是很重視他的。
「你怎能這樣威脅我,太卑鄙了!」花艷不願意讓步,這一退讓可能又要賠上她的心啊!
段干世瑋但笑不語,內力流失讓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花艷遲疑著無法下決定,但是見段干世瑋氣色越顯蒼白,她急得眼兒都紅了,「不要,我求你,你不要這樣,別嚇我了,不要……」
突然段干世瑋一皺,嘴角竟然流出一血絲,嚇得花艷馬上屈服投降,「好,我答應你,我留下,我願意留在靖龍宮裡,你不要再虐待自己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知道我看了有多難過嗎?你好壞,怎能這樣嚇我呢?壞蛋!」她被逼出了真情,伏在段干世瑋懷中哭著責備他。
段干世瑋收回內力,緊摟著花艷,「為了你,朕連命都可以不要,當壞蛋又有什麼關係。艷兒,朕愛你,你也愛朕,朕傷了你,你生病也讓朕吃足了苦頭,我們算是扯平了,就別再互相折磨了,好不好?」
「不好,你對我說了那麼多絕情的話,我只讓你小小的擔心一下而已,怎麼可以扯平,那我多吃虧,我不答應!」花艷嬌嗔道,不打算這麼輕易放過他,不過聽到他愛的告白,教她歡喜在心頭。
「艷兒,除了不准不理朕、不准離開朕外,你想怎樣討回公道都可以,朕全答應!」段干世瑋說道。
「你這麼愛我嗎?不見到我就不行嗎?」花艷揚臉望著段干世瑋,往昔調皮的神采又回到她晶亮的眸子裡。
段干世瑋點頭承認,「是啊,你不明白朕很愛、很愛你嗎?愛到不能沒有你,想愛你到天荒地老嗎?」他嘴甜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