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維應允,「這沒問題,本侯會派專人照料她,直至她完全復原為止!」
「不成,這位姑娘不能讓別人照顧,一定要請維侯親力親為才行!」國師告訴堂維。
「你說什麼?」堂維立刻拉下臉,直盯著國師。
國師解釋,「維侯,這位姑娘的右手需要有人日日用內力以指氣渡穴,打通右手的穴道,如此才能讓她的右手不致殘廢。『以指渡氣』是門高深武學,一般人做不到,咱家明白維候可以,因此能幫忙這位姑娘的人也只有維候了!」
堂維臉色不佳,疑惑地道:「需要這麼麻煩嗎?不過是普通的箭傷罷了,本候沒聽過治個箭傷要用上『以指渡氣』這門功夫的!」
「若這位姑娘只是普通的箭傷,維侯何需找咱家來此為她醫治呢?一般的大夫便能保住這位姑娘的命了,只是保不了她的手而已,這點維侯應該非常明白。假使維候不願意費此心神幫助這位姑娘,咱家也不勉強,就讓她右手殘廢過完後半生吧,維侯要如此對待救命恩人,咱家也沒意見!」國師不帶感情的表明。
這番暗諷的話教堂維臉色更難看了,他按捺火氣,咬牙叫道:「只是一個女人而已,本侯為什麼要為她費這麼大的心神,不值得!」他斷然拒絕。
「既是如此,那咱家告退了!」國師說完便要離開。
「慢著,國師,你這樣就要走了嗎?」堂維忙叫住國師。
「剩餘的由一般大夫治療即可,不需咱家出手。」國師淡淡說著,隨即便要離開。
堂維握緊拳頭看著趴臥在床上的女人,頓了下,掙扎地道:「你知道我一定會讓步的,是不是?」
國師停住腳步,回頭看著堂維笑答,「不,咱家是相信維侯的為人!」
「該死的!本候是招誰惹誰啊!」堂維低聲咒罵,心中真是有千萬般的不願意。
「千里姻緣,莫道無緣卻有緣!」國師低喃著。
堂維挑起一道眉看著國師,「什麼意思?」
國師但笑不語。天機不可洩漏的!
堂維見國師不說,他也不想多問,眼前的事就夠他煩的了,他可不想再找一樁。
「她何時會醒過來?」堂維問起。
「服下咱家開的藥後便會醒了,不過在此之前,似乎該幫這位姑娘擦拭身子,換上乾淨的衣裳,梳整頭髮,讓她能舒舒服服的醒過來。」國師提議。
「你怎麼對本侯說這種話,難道你要本侯做……做這些事?」堂維驚訝地說。
「這點咱家就不置可否了,只是咱家記得這維爵莊裡並沒有婢女可使喚。咱家也該去配藥了,咱家告退!」話語一落,國師旋即離開。
國師才走出寢室,就聽到震天的怒吼。
「該死的!」堂維憤怒地大聲咒罵。
第四章
經過數日休養,花晴終於幽幽轉醒。
她睜開沉重的眼皮,迷濛的目光漸漸轉為清明,所看到的是陌生的環境,她發現自己是趴在床上,胸口很不舒服,於是她想換個睡姿,才輕輕一動,肩上傳來的劇烈痛楚讓她痛叫出聲。
「好疼啊!」花晴疼得落下淚來。她的肩膀為什麼這麼疼呢?
「閉嘴!吵死人了!」堂維不悅的從地鋪起身,他好不容易才適應地鋪入眠,就被吵醒,讓他火大的開罵。
怎會有男人的聲音?花晴驚訝聽到,忍住痛轉頭抬起眼,卻對上堂維不悅的臉。
「你醒了!」堂維站在床邊看著花晴,目光凌厲,口氣不善。
是他?!花晴急得再眨了眨眼,驚疑地道:「我在作夢嗎?」「想作夢就閉上眼,也將嘴巴閉起,不要吵人!」堂維冷淡的丟下話,想再回到地鋪休息。
「等等!你別走,你是誰?」明白自己不是在作夢,花晴趕忙問出心中最想明白的事。
這名女子不關心自己的傷,卻只想明白他是誰,她真對他這般有興趣嗎?「為何你對我的身份如此好奇?」他盯著她問。他陰驚的目光教花晴感到不太舒服,她不好說出自己夢到他的事,於是就換個方式問,「你是不是北匈國人?」
她的話教堂維起了疑心,「你怎麼知道我的事?你還知道些什麼?」
他如此回答就等於承認了他是北匈國人。花晴驚駭地閉上眼。她所夢到的全是真實的,夢中的男人是真的存在,而且還是北匈國人,原來她作的夢全是真的!
「我就是什麼都不知道,才會問你是誰,還有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兒?我的背為什麼會這麼痛呢?好痛啊!」花晴將所有疑問一次道出口。
「你的問題還真多!」女人就是女人,一開口就唆個不停!
「好疼啊!你……你回答我好不好?」花晴邊喊疼邊要求。堂維不屑欺負個女流之輩,便告訴花晴,「本侯名為淳於堂錐,是北匈國的維侯爺,這兒是本候的府邸維爵莊,我是帶你回來療傷的,你不會連自己怎麼受傷都忘了吧!」他冷漠的斜睨著她。
花晴聽著堂維說話,也努力回想往事。她是發現牆上有個男人拿弓箭對準他,所以過去想推開他避去危險,結果自己卻撲入他懷中,而箭就射中了她,是她替他挨了那一箭。
「我想起來了,我衝過去為你擋不暗箭,救了你一命,所以我才會受傷的!」花晴有氣無力地說。
「胡說!本侯哪需要你救,那箭根本就傷不了本侯,你這麼做反而增添了本候的麻煩,你真是多此一舉!」堂維馬上駁斥。
「我為了你受這麼嚴重的傷,你怎麼還這樣說話,好過分!」花晴氣虛的責備。
「住口!女人本來就是個麻煩,若不是你多事,本侯何需快馬加鞭帶你回來,還老遠請了國師為你診治,維爵莊向來禁止女人進入,因為你本侯只得破例了,就別說本候還要低聲下氣來照顧你,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該死的多管閒事,為本候帶來這麼多麻煩,你還有顏面說救了本侯嗎?真是可笑!」堂維不客氣的數落花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