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晴聞言張口結舌。世上怎會有這樣不講理又可惡的男人,竟然這樣貶低她,他不想活了嗎?想她也是中儒國的公主,向來只有她罵人,哪輪得到被人教訓?這男人太無禮了,她一定要教父王為她出氣,將這個冒失鬼好好揍一頓,管他是什麼北匈國的維侯爺!
慢著!北匈國,維侯爺,剛才他說她在他的維爵莊裡,那不就表示她現在人在北匈國,這……
「我人在北匈國?」花晴急急詢問堂維。
「你在我的屬地裡,當然就是在北匈國裡了!」堂維冷淡回答。
她竟然從國京被帶到北匈國,這……「我……我昏迷多……多久了?」花晴提著心問。
「六天!」堂維冷冷地丟下答案。
老天!她昏迷六天了,也就是失蹤了六天,她不敢想像父王、母后會急成什麼樣子?王宮一定為此鬧翻了,國京也鐵定沒得安寧,不行!她不能再留下,要趕快回國京才行。
這一想,花晴急忙的就想起身,可是她左手一動背就痛得像火燒,而右手卻怎麼使力也不能動,這教她心驚意亂,「為什麼我的右手不能動?我的右手怎麼了?它到底怎麼了……」
堂維沒好氣地故意說道:「別叫了,你真是吵,你的右手廢了,以後再也不能動了。」
這話嚇壞了花晴,讓她越加著急地掙扎起身,「不,不會的,我的右手不會廢的,不會的,不會的!我不要變成殘廢,不要,不要……」她奮力想下床,左手抓住床沿,腳就想跨下床,卻因身子無法平衡摔下床。
堂維見狀連忙摟住她,「你在胡來什麼!這一摔跤會讓你的傷口再度裂開流血的,你知不知道啊,笨蛋!」他責罵著。
「你才是笨蛋,我不要留在這裡,我要回中儒國,你快送我回國京,那兒有名醫可以治好我,我不要殘廢,我要回去,你快送我回去,我要回國京!」花晴左手捉住堂維的衣襟,驚慌失措地大喊。
「大膽,你敢對本侯出言不遜!」堂維生氣的瞪著花晴。
「對你出言不遜又如何?我可是中儒國的三公主,你若錯待我,我父王不會放過你的!」花晴又氣又急地脫口而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你是中儒國的三公主?」這下子換堂維驚訝了。
「沒錯,我就是中儒國的三公主花晴,我改換男裝私下出宮遊玩,沒想到會受你連累捲入這場是非,還導致我身受重傷,有殘廢之虞,我這一失蹤,我父王、母后一定急壞了,因此我要趕快回宮,中儒國的王宮裡名醫雲集,絕對可以治好我的傷,不會讓我右手殘廢的,所以我要快快回國京,我命令你快派人送我回國京!」花晴對堂維下令。
「你命令我?就算你是中儒國的公主也無權命令本侯做任何事,何況本候還不將一個小小的中儒國放在眼裡,你這公主身份對本侯來說,和個平民女子無異!」堂維嘴角掛著冷笑,冷酷的告訴花晴。
「放肆!你不過是個小小的侯爺,竟然如此狂妄,中儒國可是天下五強國之一,況且我的大皇姊如今也是你北匈國的王后,而我又和西煌國君有了婚約,我的身份怎麼說也較你來得尊貴,你敢對我無禮嗎?」花晴高傲的抬出關係。
堂維眉頭蹙起。他不怕花晴搬出靠山,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也沒必要為她惹出禍事,便老實說出真相。
「其實你不一定會殘廢,國師已經為你診療過了,你的右手無法動彈只是暫時的,經過一段時間休養便會恢復。你想回中儒國,本侯絕對不會反對,明天一早本侯就派人護送你離開。」他是巴不得這麼做。
他的乾脆讓花晴鬆開捉著他衣襟的手,不看他輕聲道謝,「謝謝!」
「不客氣,那公主你可以回床上休息了吧!」堂維不帶感情地說。
花晴肩背痛得坐不穩,只能往後靠著堂維,無力的開口,「請你送我回床上。」
堂維忍住火氣,神色不善的將花晴抱回床上,再為她蓋好被子。心想她剛才還一副氣焰高張的模樣,到後來還不是要他收尾,女人就是煩!
堂維安置好花晴,就回他的地鋪躺下。他煩躁地想著,若不是國師表示她現在傷勢還不穩定,身旁一定要有人陪著,他也不用打地鋪睡地下,讓她睡他的床,他已經是紆尊降貴了,卻又遇上個會擺架子的公主,他真是倒霉,最好能盡快送走這個大瘟神!
堂維翻過身背對花晴。唉!眼不見心不煩!
明天就能送走這個大麻煩了,真是謝天謝地!
花晴看著睡在地鋪上的堂維,心想他應該是擔心她才睡地鋪照料她,原來他只是嘴巴壞,其實是很關心她的。
有人陪著她讓她覺得有安全感,她隨即沉入香甜的夢鄉。
???
「公主,你暫時還不能離開維爵莊!」
國師這話一出,花晴和堂維驚聲齊問,「為什麼?」
國師解釋,「公主,你右手的診療不能有一日中斷,你回中儒國少說也要五天車程,五天沒做診療會讓你右手血路阻斷,那就真的救不回來了!」
「那就找個有能力為我診療的人陪我回中儒國,這樣總行了吧!」花晴忙提出。
國師眼光看向堂維,「這裡有此能力的人就是維侯!」
堂維皺眉,神情不善。
花晴咬了咬唇,「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這是僅有的法子。」國師明白表示。
花睛聞言無奈又懊惱,「那我豈不是一定要在這裡留下了?」
「公主,確實是如此,而且『以指渡氣』非尋常武學,習過之人不多,公主若回到中儒國王宮無法尋到如此高手,豈不是很危險,所以最保險的方法還是留下最好!」國師建議。
花晴咬咬唇,只得無奈地同意,「好吧,那我就留下!」
看她萬分為難的模樣,讓堂維火冒三丈。維爵莊不讓女人進入的規矩因她而破,她竟還敢一臉的委屈,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