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是什麼驚喜呀?是很驚嚇好嗎!
康薩森一向對母親過度熱情的舉動難以招架,高大的身軀被逼得節節倒退,俊臉不斷閃躲朝他猛烈發射的親吻。
「媽,好了、好了——」他以掌抵住母親的額頭,終於獲得一點喘息空間。
康雅蘭不客氣的拍掉擱在額頭上的手,狠狠的瞪他一眼,「沒禮貌!我抱自己的兒子也不行啊?」跟他那個死老爸一個樣,一點情趣也沒有。
「我都已經幾歲了,怎麼可能想被媽媽抱?」康薩森埋怨的小聲嘀咕。
康雅蘭懶得理兒子的抱怨,一把推開擋路的兒子直接入屋,美眸環視屋內,「佈置的還不賴嘛!仲明有跟你一起住嗎?」
「沒有。」他怎麼可能讓安仲明一起住?只有把安仲明支開,他才有可能平靜度日,要不然可得忍受他的碎碎念。
聞言,康雅蘭瞇起眼,不善的問:「你該不會是打算金屋藏嬌,所以才把仲明支開?」
「不是,媽,你想太多了。」康薩森無奈的撫額歎息。
「我可警告你,最好別讓我發現你在台灣也養情婦,要不然我就扒了你的皮!」
她知道自己的兒子各方面條件都很優,有不少女人是自動黏上來,其中也有些是懷著當上豪門少奶奶的美夢纏著薩森,若非她這做母親的暗地替他清掉不少垃圾,恐怕他的生活不會這麼安逸。
況且為了莫特森集團未來在亞洲的發展,康雅蘭打算讓兒子與在台灣商界有舉足輕重地位的董氏集團的獨生女聯姻,她相信這對莫特森集團有很大的幫助。
唉!其實她兒子本來沒有這麼浪蕩的,大學時期和一名可愛的英國女孩交往時,兩人感情你儂我儂的,甚至都論及婚嫁了,但不曉得為什麼到最後卻是以分手收場。
從那以後,薩森就變成喜好遊戲人間,就連她這個當媽媽的也問不出當初分手的原因是什麼。
他無奈道:「媽,我真的沒有。」
「沒有當然最好啦,我可不想你過去的浪蕩情史,壞了終身大事呢!」康雅蘭笑瞇瞇的從包包裡拿出一張照片,「照片裡的人是董氏集團的千金,生得氣質出眾,外型也漂亮,我已經在安排讓你們兩人認識,要是莫特森集團和董氏集團兩大企業能商業聯姻。對未來在亞洲的發展有很大的幫助。你應該不會拒絕媽媽吧?」
身為莫特森集團的准接班人,康薩森對於自己的婚姻極有可能跟商業利益分不開早就無所謂了,尤其曾經傾盡所有付出的情愛,在被狠狠傷害後,對於感情早已經看淡,當然也不可能會有期待婚姻的念頭。
康薩森不在意的睨了眼照片中的女子,淡淡的丟下一句「隨便」後,便出門。
第5章(1)
遠遠地,花彩璽就看見那修長而高姚的身影,剛毅而有型的側臉,濃密飛揚的眉,以及叼在嘴角的香煙,是康薩森。
經過上次的親密,她以為她已經被他打入冷宮,畢竟有哪個男人會接受在床上昏倒的女人?而他離去時的陰沉一瞥,更令她鬱悶。
她不明白為何他要拿那種眼神瞧她?
已經有一個多月沒看到他,然而再次遇見,那高姚修長的身形,俊逸的臉龐,還是輕易的奪走她的視線。
她原本以為他不會再來找她了……
不自主的,踩著高跟鞋的雙足,緩緩的朝他邁進。
然而越走近他一點點,花彩璽就發現,藏在胸口裡的心跳就越混亂一些些。
熟悉的腳步聲逐漸靠近,康薩森捻熄指縫中的香煙,轉身回頭,那熟悉的俏顏,水靈靈的星眸,不管看多少次,總能讓他心情頓好。
一個月沒見,她還是跟記憶中一樣美麗動人。
「你來有什麼事嗎?」鼓起勇氣再靠近他一點,花彩璽仰頭疑惑的開口,也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情緒平穩。
長臂忽地將她擁入懷中,即使身高有一六五公分的花彩璽,站在高大俊偉的他身前,依然是小鳥依人。
「一個多月沒見,你開口迎接金主的第一句話,就非得這麼不動聽?」藍眸蕩著微慍神色,不悅地低道。
他以為她應該會展開笑靨,對許久未見的他撒嬌,然後訴說她也有些思念他。
難道沒事就不能來找她?就非得要有什麼事,才能來見見她?
原本雀躍的心情,因為他一句「金主」頓時冷卻下來。
花彩璽斂下雙眸,斥責自己的心為什麼浮躁起來?
「我比較喜歡我的情婦對我撒嬌。」她一閃而逝的落寞好巧不巧落入他眼中,康薩森明白自己無心的一句話讓她受傷,然而他卻不想收手。
他花大把的鈔票,不單單只要花彩璽的身子,他還要她的絕對服從,捨棄自尊,全心全意的取悅他!
如果同樣的錢可以買到一名會對他笑、對他撒嬌、對他說些好聽話,讓他身心靈都獲得滿足的完美情婦,那她憑什麼拿喬,擺臉色給他看?
她越是割捨不下自尊,康薩森就越要拆下花彩璽渾身的傲骨。
花彩璽輕咬唇瓣,耳邊傳來他冷酷低沉的嗓音,提醒她現在的身份。
她早就為了一千萬把自己賣給這男人,現在她的職業除了是房屋仲介以外,另外一份工作就是康薩森的情婦!
所以當一名情婦見到好久不見的金主前來找她時,她該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他?
掩去眸底的愁緒,花彩璽勾起紅唇,揚起嬌笑,挽住男人的健臂,扯著甜膩的嗓音嬌道:「如果康先生喜歡我這樣,那我也不會讓你失望的。」
有誰願意花一千萬,買到像她這種還自以為高尚的女人當情婦?
從她開口答應接受他的條件時,就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如今再矜持下去,只會讓自己顯得可笑。
當男人的情婦,不就是要隨時滿足他的慾望,並想盡辦法讓他歡樂,讓他可以獲得想要的一切,不就只是這樣嗎?
如果讓康薩森滿足是一份工作,那她也可以掛上虛偽笑容,做到他想要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