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也沒有什麼困難,只要嘴角隨便一勾,再呵呵笑個幾聲,無論是誰都能做出「笑容」這個動作。
只要能拋下自尊心,順從男人想要的一切,其實她也不需要太傷心,因為這真的沒有什麼困難。
「很好。」康薩森滿意她露出的笑靨,大掌攬住她纖細的腰,往車子走纖腰擱著男人強健的手臂,有一種被人佔據的感覺,然而凝在嘴角的笑花怎麼也無法恢復原狀,就好像在嘲笑她自己自甘墮落一樣。
寂靜的臥室,寬大的雙人床,兩具裸體劇烈交纏著。
…………
第5章(2)
「我喜歡我的女人主動一些。」他低嗄道。
「我……」花彩璽怔愣地望著他眼底的惡意。
「你不是說過只要我喜歡,你都會照做?」他挺起身軀,拿起擱在床旁桌上的香煙,點燃吞吐著。
她睜著茫然的星眸,望著他剛毅而無情的側臉,她彷彿看見一名商人市儈的模樣。
他早就說過,他不做虧本生意。
所以,他現在是要她做什麼?
嗆鼻的煙味熏得她一陣乾咳,她難受的挪動身子,找了個聞不到煙味的位置。
察覺到她的難受,康薩森停下抽煙的動作,將才吸了幾口的香煙丟進煙灰缸捻熄。
不曉得他為何突然不抽了,但花彩璽沒有多餘的心思去解讀他的舉動,她滿腦子只想著他剛才說的話。
「那……你要我做什麼?」她緩緩開口,目光幽遠地望著他赤裸的背。
都幾個月過去了,她怎麼會以為這男人的心會因為憐惜她而放軟?
這些日子來,他待她的確很好,不僅每天接送她上下班,對她噓寒問暖,在她的生活中逐漸佔了一席之地,更在她的心房投下了情種,教她措手不及。
或許他做的那些舉動,只是對標示上屬於他所有物的女人才有的親暱舉動,但在她而言卻成了不一樣的解讀。
即使她不想承認,但事實證明,在無形之中,她成了這場桃色交易的淪陷者。
但不管她想像得多美好,以為他們之間的關係總會有一些變化,或許會變得不一樣,會摻雜一些些屬於愛情的分子,然而,他總若有似無的提醒她,她的身份只是個情婦。
就像現在一樣,他又拿著輕蔑的神色望著她,彷彿在看他的寵物要如何取悅他。
而她終於也明白,自始至終只有她一個人在一頭熱,他始終只拿她當宣洩的玩具。
康薩森微側腦袋,藍眸瞅著她略顯蒼白的容顏,勾起薄唇露出邪佞的笑。
「你認為我要你做什麼呢?」
花彩璽低垂小臉,星眸閃爍著悲傷與不堪的淚光。
不需要他再多說一遍,她當然知道他要的是什麼。
這男人從一開始就徹底將她的尊嚴剝除,並毫不留情地踩在腳下,他要的就是她的心甘情願以及絕對服從。
所以,她還能怎麼做?
壓下心頭的酸澀,她揚起一抹燦爛而嬌艷的笑容,緩緩朝他靠過去,柔軟的小手從男人的背後悄悄環住他,以極富煽情的語調說著:「對不起,是我太愚笨了,我早就該想到,康先生不喜歡我在床上表現得像沒有情調的木頭。」
…………
在床上,花彩璽是一個讓他無論是男人的自尊和慾望都可以獲得滿足的情婦,然而下了這張床,她不由自主表現出來的距離感,卻讓他有種想狠狠拆下的衝動。
這樣一個驕傲而自信的堅韌女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在床上軟弱迎合男人的情婦。
但是她卻真實的在他懷裡,承受他猛烈的佔有。她的屈服,全都是為了那一千萬。
憶起她的屈服全是為了那些花花綠綠的鈔票,康薩森眸光不禁一黯,想狠狠欺負她的念頭更加巨大。
…………
「不要了,求求你快停止。」花彩璽悲傷的哭喊,淚水撲簌簌地滑落,被男人毫不尊重的糟蹋已經教她失去情慾,現在只剩下羞辱層層包圍著她。
為什麼他要對她做出如此噁心難堪的事情?為什麼他連一點點尊嚴都不留給她?為什麼他要如此欺侮她?為什麼她活該被他如此踐踏?
好多好多的為什麼迴盪在腦海,卻沒有人願意替她解答。她絕望地將小臉埋入枕頭裡,也壓住了衝口而出的哭聲。
她好累,好累了呀!
要記得,找個真心愛你的男人嫁了……然後,幸福的過一生……
混沌的記憶,忽地浮現一張蒼白容顏,彷彿有雙歷經風霜的手傳來冰涼的溫度,像是在憐惜她的悲。
為什麼……所有的親人都要丟下她一個人,離她遠去了?
第6章(1)
從那一天起,花彩璽收起了真實的情緒,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臉上總是堆滿笑容,然而那抹笑,卻也飄忽的讓人察覺不到真實性。
然而不管她如何扯開嘴角笑著,卻仍舊惹煩康薩森的心神。
她努力討好康薩森,對他百依百順,扮演好情婦的角色,不僅在床上徹底服從,就連他霸道的進佔她的屋子,她也沒有任何異議。
於是激情時分從以前固定的飯店大床,變成在她的床上,偶爾他也會留下來過夜,但比較常的是完事後便離去。
染著情慾氛圍的臥室,在一聲悶哼低咆與歡愉嬌啼後,留下尚未恢復的激情喘息。
當氣息逐漸恢復平穩,康薩森一點也不留戀床上女人所帶來的銷魂歡快,丟掉沾染欲液的保險套,起身開始著裝。
看著原本同床共枕的男人沒有半點停留的離開床,花彩璽心底湧起一陣空茫,小臉卻漾著與心底情緒完全相反的微笑。
她赤身裸體的下了床,拿起被男人隨手丟在一旁小沙發上的西裝外套為他穿上,並為他繫上領帶。
「回去路上開車小心。」她一邊為他打領帶,一邊柔聲叮嚀。
康薩森若有所思的望著她貼心的舉動,那雙紅嫩唇瓣微微上揚,噙著溫柔的笑痕,半垂的眼睫掩去眸子大半的思緒,他猜不透她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