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宰相高深莫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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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封無忌!你別欺人太甚!」她知道封無忌是故意的,卻不明白他為何執著於自己?

  封無忌盯著她臉上的神倩,除了對他的憤怒,還有對花鐵鷹等人的擔優,令也眼底鋒芒更冷,緊緊扣住試圖掙扎的她,一字一字冷道——「燕英彤,我這人是很計較的,若是付出就一定要得到回報。」

  她掙扎的動作一僵,張著嘴,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你叫我什麼?」

  她不相信,這人一定是頭腦不請,又或思念太過叫錯了。

  封無忌瞇著墨眸,唇角淺笑的弧度很邪氣,用著只有兩人才聽得到的音量對她說道一「別以為你換了一個身子,我就認不出你。」

  呼的一聲,如平地炸雷,炸得她腦子亂烘烘的,心驚肉跳,魂魄差點丟了。

  他認出她?

  他知道她是燕英彤?

  他所有的行動,都是針對她而來?

  這個認知令她驚嚇到說不出反駁的話,這男人不管是眼神和表情,都透著一抹篤定。

  她怎麼觀在才看出來呢?他早認出她了,所以每當那雙眼盯著她時,總讓她有著說不出的戒備,原來那是在看獵物的眼神,而且志在必得。

  他對她所說的每一件燕英彤的事,不是敘述,而是在對她本人說話,這人早看透了一切。

  唐月涵呆呆望著他深不見底的墨眸,她終於明白他為什麼生氣了,原來他早知道自己就是燕英彤,直至今日,她才真正意識到,這位宰相的城府,還真是深不可測。

  論武功,她不敵他。

  論城府,她沒他深。

  論手段,她沒他狠。

  充其量,她不過是一名刑府捕頭,在百姓面前,她大如天,可是在權貴高官面前,她無足輕重,就算拿捏了確實的證據,還要聯合四大刑府,有時要借助御史,柬官助力,再找個權勢的靠山,才能辦理案

  現在,她面對的是當朝宰相,這個歷朝最年輕,也最得皇上重用,把權術玩得跟踢毽子一樣容易的狡猾狐狸。

  在被帶回宰相府後,她哪兒都去不得,封無忌將她軟禁在院落裡,四周安排了暗衛,她的活動範圍,只限於這個院落。

  一開始,她在屋裡來回踱步,因為他的心很亂。需要好好想一想。

  光是被封無忌認出自己,還相信她就是燕英彤,就讓她驚訝得無所適從了。

  她坐在亭子裡,望著滿地的荷花發呆,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呢?

  她原以為這輩子將以唐月涵的身份活下去,卻沒想到這世上還有人認出她是燕英彤,而且不准她否認

  想到封無忌當時氣得像殺人的面孔,她就苦笑不得,他怎麼能怪她呢?她又不曉得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底,若是知道,她也不會假裝和花鐵鷹成婚來刺激他啊。

  唉,算計人的,反被算計,跟封無忌這只千年狐狸鬥,她承認自己道行沒他高,鬥不過他,被這隻狐狸看上,是幸,還是不幸?

  她想著想著,禁不住笑了,心底竟有一種說明不清的甜蜜

  說穿了,封相爺在吃醋,花鐵鷹是無辜的,她必須救他

  對付城府深度封相爺,她不是對手,可若是對付一個深愛自己的男人,她的籌碼就多了

  封無忌除了限制她的活動範圍,並沒為難她,那些侍候,守衛的人對她恭敬有加,吃穿用的,也是不缺

  虧得她多年辦案累積的敏銳度,雖然此刻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可是最終她忍住了,因為她有個直覺,倘若立即就去封無忌求情,反而對花鐵鷹和他的兄弟不利,因此沉著氣,不問,不理,也不鬧,異常安靜。

  她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在封無忌的監視之下,她的態度和表現,都會傳入封無忌的耳中。

  為了救花鐵鷹等人,她必須冷靜,而且她仔細分析過了,封無忌之所以對付花鐵鷹,起因在她,他暫時還不會威脅他們的生命安全,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她這個繫鈴人,必須用智取把那結打開才行。

  想通了這一點,她便心如海闊,淡定自若了。

  一機她忌的確日夜關注她,自從把她帶回來後,便叫人看住她。

  「她都沒有要求見我?」

  「稟相爺,唐姑娘這三天來,非常安分,三餐照吃,晚上照睡,十分安靜,不鬧也不說話。」

  封無忌在聽了手下的報告之後,陷入深思,他原以為,在他拿下花鐵鷹等人,又給他們安了死罪後,身為正氣凜然的名捕,必然會義憤填膺,吵著要見他。

  可是她卻不吵不鬧,安靜得令人想不透,這異常的舉止反倒讓他感到奇怪了。

  他站起身,在書房裡來回走著,四周的奴僕和護衛都低首恭敬的立著,在主子深思時,沒人敢打擾他,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她在想什麼?連個求請都沒有,就這麼有把握他不會殺了花鐵鷹他們嗎?

  還是,她知道求也沒用?怕求了就被他捏著弱點,所以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

  很有可能,這女人的能耐強得很,他倒要看看,她是真不急還是假不急

  「好好看著她,有任何異動隨時稟報。」說到這裡,封無忌沉下了聲音。「倘若她有任何閃失,提頭來見。」

  手下臉色一白,心頭七上八下,顫巍巍的應命,急忙把話傳達給看守唐姑娘的同僚,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

  手下退下後,封無忌又在書房裡來回踱步,過了一會兒,又坐回書案前,拿起桌上的折子,看了一會兒,又將折子放下,心中煩悶,這折子上的字,他竟一個也看不進去。

  他再度站起身,又開始來回踱步,有時候站在窗前,凝視著那朵新開的紫薇花發呆,有時又突然哼了一聲想到仕麼臉色黯了黯-

  劉剛等人和其它侍女看在眼底,大夥兒眼觀鼻,鼻觀心,沒人敢抬起頭來偷瞄一眼,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直到主子終於開了口。

  「劉剛。」

  「屬下在。」

  劉剛垂頭應命著,等著相爺交付任務,可是主子除了叫他之外,便沒有下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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