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宰相高深莫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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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你有什麼話要說?!這是拷問的語氣,他問這話時,目光如炬,銳芒閃爍,彷彿要看進她的靈魂深處,不准她說謊。

  唐月涵早就等他多時了,自是做好準備,她這人有個好處,就是深諳處變不驚之道,如果他以為把她摟在懷裡,就等於掌控了一切,那就太小看她了。

  她想了想,便開口。「相爺何時發現是我?」

  封無忌本來認為她會問花鐵鷹的事,料不到她問的卻是這個,也對,任何人還魂後,被人家認出來,都會吃驚的。

  「在湖邊亭子裡飲酒那一次。」

  她目光亮了下,接著又想了一會兒,才再問:「相爺如何認出的?」

  他要認出她,那真是太簡單了,他也不隱瞞她,照實說了,他都敢說他喜歡她了,又何必怕她知道,他老早就盯上她了。

  唐月涵聽了,一臉怔愣。

  他們辦案:會把嫌犯的祖宗十八代全都搞清楚:為了緝兇:更要把他們的喜好習慣徹底查個清楚:卻沒想到:自己也有這麼一天:不但喜好和習慣都被調查得一清二楚:連她辦了什麼案子、什麼話、做出何種反應,其至連字跡,全都被他瞭如指掌。

  「難怪你會看出來……」她喃喃說道,心中不無驚奇,老實說,一開始她還以為封無忌有陰陽眼呢,現在她終於明白了,封無忌對她,不是普通的在乎,而是刻入骨血的介意,他對她的情意她想像的還要深。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甜蜜得想發笑,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更何況有人對她深情至此,她怎能不情牽意動,感到很得意?堂堂一國宰相,為了她,可說鬧得滿朝文武官員食不安、寢不眼呢。

  不過想到接下來要做的重要事,她壓下嘴角向上彎的衝動,故作鎮定,封無忌精得很,她可不能讓他看出自己的心思。

  見她沉默不語,他緊緊盯住她,沒放過她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她這樣不怨不嗔、不優不傷的,反教他迷惑了。

  原本想看清她的心思,他卻越看越糊塗,他一向將世事掌控在豐由,對她也一樣,可是當發現她的心思比自己想像的更難掌控後,加上有花鐵鷹梗在其由,他等不及了。

  大掌托她的瞼。「你在想什麼?如裡你想躲開我,休想!」

  面對他的威脅,她倒是一瞼平靜。「我沒說要逃,也沒說要躲你呀。」

  他愣住。「你不逃?」

  她搖頭。

  他先是意外,繼而想到什麼,冷笑道:「你很氣我?」

  她再度搖頭。「不氣,應該說……只是很意外罷了,我沒想到,相爺對我如此看重。」

  封無忌怔怔的望著她,仔細審視她淡定的容顏,打從進屋來,她便規矩的坐在他的膝上,任他摟著,對他的間話,她也一一回答,時而斂眉深思,時而打量他,一句話都沒提及花鐵鷹。在進來之前,他已做好許多打算和應對的話,如今卻都用不上。

  她說,她很意外自己對她如此看重,她的意思是?

  想到呂超對他的建議,索性直白說了。

  「燕英彤,我不會放你走。」他忿忿的說道,這是宣告,也是命令。

  她強壓下想笑的衝動,把眼底的笑意逼回去,一瞼無辜的回答他。「我沒有要走呀。」

  「我也不會讓你嫁給別人。」

  「我也沒有要嫁給別人呀。」

  「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人。」

  她聳聳肩。「好吧。」

  「你敢不——你說好?」本來威脅的話要說出口,卻突然一窒,驚愕的反問。

  「是呀。」她還點點頭,一雙美眸眨了眨,清澈無瑕的與也對視。

  看著她嬌美的神情,封無忌一時呆愕,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說好?

  好的意思,就是首肯了?

  她願意成為他的女人?

  當疑惑轉成明白,他清清楚楚聽明白她的意思,第一個反應不是驚喜,而是反問她。

  「為什麼?」

  她說好,沒有抗爭和掙扎,這麼容易就臣服了,反倒讓他開始自我懷疑。他一心一意想得到她、算計她,等到真的得到了,卻不敢相信她竟心甘情願成為他的人。

  唐月涵也很直接的回答他。「我這人也不是不懂得知恩圖報道,相爺為我做了那麼多事,我自然對相爺心存感激,既然相爺不嫌棄,要我跟著相爺,也行。」

  封無忌呆呆望著她,也行?她答應了?

  審視著她認真的表情,不像在開玩笑,她願意成為他的人,沒有掙扎,反倒令他沒有真實感。

  他板著臉。「你可別後悔,成為我的人,你就得聽我的。」

  她乖乖點頭。「好,聽你的。」

  接下來是一陣安靜,兩人都沒說話,他盯著她,她則低頭看著自己交握在膝上的手。

  她知道,自己表現得這麼平靜順從,肯定讓他大感疑惑?她就是故意要讓他想不透,雖然很高興他對自己這麼情深意重,可是從頭到尾都被他算計,多少有些不甘心,怎麼說也要扳回一城。這男人習慣掌控一切,一旦看不懂時,便會難受,她鬥不過他,讓他煩惱一下也好,她現在這麼不冷不熱的態度,讓他瞧不清也看不惲,就像骨頭癢卻搔不到,悶死他!

  「你……沒有其它要求?」他疑的問。

  「有。」她才出口,便見到封無忌眼中的利芒,這人肯定以為她要為花鐵鷹求情,她就偏要讓他猜錯,於是接著道:「床太軟了,我要換一張。」說完後,她便看著他。

  他怔了怔。「就這樣?」

  「恩如果可以,我想回去看我弟弟,好幾天不在,他肯定擔心死了,還有啊,膳食可不可以減少,每次都送來太多,吃不完好浪費的,另外一」拉拉雜雜說堆,就是不提花鐵鷹,看似.很多,其實沒有要求。

  她正經八百說了一堆,沒完沒了,直到眼前一暗,唇瓣一熱,是他的唇罩上了她的嘴,直接堵住她的話。

  她心兒怦怦跳著,沒有反抗,順從了他,隨著這一功的加深,她知道,他的氣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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