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詩雨緩緩的睜開眼睛醒了,看到竟是巫恪豪在照顧她,她的淚水又決了堤,哀傷的哭了起來。
巫恪豪心在疼,管不住自己的手,撫上了她淚濕的臉頰,輕聲的歎氣,「別哭了,你不要哭了!」
常詩雨感受到他的柔情,卻哭得更加傷心,抓著巫恪豪的手順勢攀上他的臂膀,靠在他厚實的眉頭哭著。
巫恪豪遲疑了下,還是張手抱住了常詩雨,她身上的馨香撞擊著他,細柔的哭聲更是火上加油,他摟緊了人,也極力想壓下竄升的慾望。
恪豪讓她親近他了,這是最好的機會,常詩雨豁出去了,抬頭便吻上了巫恪豪。
該死的,在這個時刻她竟然這麼做,明白自己不可以衝動,可是這樣的調情誰避得了,巫恪豪捏緊了拳頭,但常詩雨的吻更加熱烈了,執意要融化這個鐵般的男人。
驀然,巫恪豪大力推開了常詩雨,急喘著氣。
她還是失敗了嗎?連如此大膽的行為都吸引不了恪豪,常詩雨真是心灰意冷了,可是下一步,她又飛快被摟回巫恪豪懷裡,他的吻強悍的封住了她,她承受不住,與他躺倒在床上,隨後而來的一切就是她從不曾經歷過的事。
原先巫恪豪只是想淺淺的吻一下常詩雨,稍稍慰藉心中的慾念,可是他的手不聽話的溜入她的衣服裡,不小心觸摸到她細滑無瑕的肌膚,然後他的慾望有如烈火燎原越來越無法控制,他理智在情慾邊緣苦苦掙扎時,唇已經不滿足於常詩雨的櫻桃小嘴,漸漸的往下游移,經過皓頸來到她豐美的胸前。
停止,快停止,理智不斷的發出警訊,而他的手卻解開了常詩雨的衣帶,她衣服自襟口滑開,巫恪豪將自己推入了柔軟的深淵,他的肩吻上了粉紅的花蕾。
纏綿中,兩人的衣裳都離了身,巫恪豪的唇、手恣意在常詩雨迷人的身軀上攻城掠地,嘗盡她所有的甜蜜,攫奪她的純美。
僅存的理智大聲呼喊,讓巫恪豪保有一絲的清醒,不過他已離不開身下的嬌軀了,只得求助於她。
「叫我停……止,快命令我……停……停下來,快!」巫恪豪困難的喘著氣命令。
常詩雨眸光閃耀,美麗如天上的星星,嬌喘吁吁的她浮起了最美的笑靨,白嫩的手臂攬上了巫恪豪,輕聲吟哦:「恪豪,我愛……你,求你也……愛我,愛我……恪豪……」
理智敗下陣來,感官享受席捲了一切,巫恪豪如懷中人兒所願,好好愛她!
當障礙被衝破,兩人親密成一體,享不盡的歡愉從此時開始。
☆ ☆ ☆
翻雲覆雨、嘗盡快感之後,緊接而來的便是責任。
巫恪豪睜大眼瞪著紗帳,他不明白自己怎麼了,為何會神志不清的和常詩雨發生關係,他這麼做將容易處理的問題弄復雓了。
有了肌膚之親,他如何再義正辭嚴的要常詩雨離開自己,他做不來始亂終棄的事,但要他負起責任,他卻無法釋懷她的欺騙,他的心陷入兩難裡,如何做讓他頭痛。
偎在情人懷中的常詩而卻一直掛著如夢般的笑容,她是恪豪的人,有了這樣的關係,她相信自己和恪豪會有好的未來,他不會再離開她了,自己也要永遠和恪蒙在一起,想到美麗的遠景,她輕笑出聲,越加緊緊偎著巫恪豪。
聽到笑聲,巫恪豪沉聲問懷中的常詩雨,「你在笑?為什麼?」
常詩雨抬起頭望著他,燦然的笑顏帶著羞怯,「恪豪,既然做了你的人,詩雨便會好好伺候你一輩子。」
她的笑卻讓巫恪豪有被設計的感覺,想到她的大膽邀約,行為熱情奔放,怎會是一個閨女面對這事時該有的反應,她分明就是先計劃好來引誘他的,這令他怒上心頭,「你認為有了關係後就可以跟著我一輩子,因此你很高興將自己給我,讓我必須對你負起責任,這樣你就不用離開我,你早就打好如意算盤了,等著我跳入你的計謀中對吧!結果就如你所料,我再一次上當,你贏了,我注定要一生和你在一起,這全是你的陰謀是不是?是不是!」
笑容從常詩雨臉上褪去,他滿眼的憤恨有如冰水澆去了她的柔情,讓她從心中寒到四肢百骸,「你……你是如此看待我,竟然連這樣的親密事都說是我的計謀,在你心中我真是這樣卑鄙無恥的人嗎?」
「難道不是,你臉上的笑容,滿心的高興絲毫沒有羞怯無措,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就是最好的證明,好,你既然不擇手段就為了跟著我,我可以大方的收留你做我的侍婢,一償你的心願!」巫恪豪冷笑的作下決定,接著人就從床上跳起快速的下床穿衣。
「你……你要去哪裡?」常詩雨看著他,顫抖著聲音問。
「回房,我需要你的時候,我自然會再來的!」他丟下話,絕情的揚長而去。
常詩雨呆了好久才有反應,她再躺回床上,不哭不笑像個沒有生命的木娃娃,哀莫大於心死,她的心已死,再大的難堪也傷不了她了!
☆ ☆ ☆
常詩雨見巫恪豪走入房中,立刻滿懷溫柔的迎上去,體貼的為他寬衣,細心伺候他休息。
在床上,火熱的男女胴體立刻交纏在一起,舞動著最原始的節奏,共享情慾的歡愉。
燈盡火滅,激情過後巫恪豪沉沉睡去,而常詩雨卻睜大著雙眼,靜靜的靠在心愛的人身上,細細感覺著這份安寧的親密,不肯閉上眼。
巫恪豪對她的傷害已令她萬念俱灰、了無生趣,回想起自己坎坷艱困的一生,因誤解被退婚、爹娘過世、在青樓寄身,又遇上巫恪豪引燃她的復仇之心,卻是引火自焚,只將自己燒得遍體鱗傷,她用滿腔柔情愛上巫恪豪,卻被棄之如敝屣,到最後,她仍是孤獨一人,什麼都沒有,只剩下自己,那她還爭什麼?突然間,她覺得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