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娘子萬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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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只是什麼?」

  「沒什麼。」

  「喂,你是不是男子漢啊?畏畏縮縮的,一點英雄氣概也沒有。」

  「誰畏縮啦?我……我怕說了你會生氣嘛!」他處處為她著想,她不領情,怎不教人鬱悶?

  「好,我保證不生氣,你快說。」她催促道。

  「我……算了,這種事換成我都要生氣,更何況是你。」他今天已經招惹過多,實在不願再令她發火。

  「你——」付懷秋最討厭被吊胃口了,當下狠狠在他臂上掐了一記。「我命令你,說——」

  「呃……」他其實也不痛,但她這麼凶,他只好老實招了。「那個……就剛才,我好像作了個夢……夢夢夢……夢見……」

  「夢見什麼?快說。」反正他皮粗肉厚,連軍棍都不怕,何況她小小的掐捏。於是,她又伸出兩指,掐住他腰問一塊肉用力擰了下去。

  「唔!」他不痛,可他怕癢啊!「我說就是!我夢見……你主動親了我。」

  「啥?」瞬間,她臉紅似霞染。

  「我說,我夢見你親了我!」他豁出去了大聲說道。

  「要死啦!你喊這麼大聲幹什麼?」丟死人了。

  「反正是夢,我就說著過過癮,有什麼關係……」他嘀嘀咕咕著,語氣充滿遺戚。如果那夢是真的,該有多好?

  她噗哧地笑了出來。這傻瓜……他為什麼傻得這麼可愛呢?傻得教她……想不喜歡他都好難。

  「笨蛋!」她踮起腳尖,又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為了不讓他又誤會自己在作夢,這一回她刻意吻得久一點,芳唇緊貼著他的,仔細感受他的體溫和氣息,一股熱慢慢在她心底燃起。

  莊敬先是怔了一下,待確定唇上的芳香確實是她的吻,一陣喜悅如狂濤巨浪股席捲他全身。

  她吻他了……她真的吻他了!老天爺,這不是夢!他感動得幾乎掉下淚來。

  她的吻很溫柔,她的唇很軟,她的氣息充滿了春花般的芬芳……她的一切都讓他深深陶醉。

  他閉上眼,情不自禁地抱起她,加深了這個吻。

  當他的舌舔過她的櫻唇時,她全身如遭雷擊,一股酥麻沿著背脊竄逼全身,讓她不自覺打顫。

  他幾乎吻遍她的唇,嘗盡了她的味道,很甜,比糖蜜更加甘美。

  接著,他的舌小心探入她唇腔,刷過她編貝般的玉齒,然後探入其中,輕輕碰了下她的丁香。

  她只覺有人彷彿在她體內點了把火,轟地一聲燃起,她的理智便消散了,只有情火燃燒得越發熾烈。

  一陣甜蜜的呻 吟逸出她喉間,同時,她的嬌軀如水般在他懷裡融化了。

  適時,他的舌頭勾住她的丁香,先是輕輕吸吮了下,接著便緊緊糾纏,抵死纏綿。

  她用力攀住他,深深沉迷於這絕妙的快感中。

  「小秋,我喜歡你,我是真心喜歡你,想跟你做一輩子夫妻,所以……我們圓房好嗎?」她主動的親吻給了他信心,她是喜歡他的,這是愛情,或許其間也摻雜了些許恩情,但毫無疑問,她對他確實有意。

  既然如此,他還有什麼好擔心的?當然是立刻捉緊她,讓她永遠待在自己身邊,永不分離。

  聞言,付懷秋眼眶一熱,差些哭了出來。

  她等這一刻已經等好久了,久得她真怕又來一個袁紫娟,把他搶走。

  如今他說了,他要跟她做一輩子的夫妻,她開心得說不出話來,只能頻頻點頭,溫柔的眸光裡散發滿滿的愛意。

  他打橫抱起她來,大步跨進家門,直入新房。

  就是今夜,他們要完成那遲到許久的洞房花燭,成為一對名副其實的夫妻——

  仍是那間新房,雖然沒了龍鳳花燭、喜帳、喜簾等等,但桌上的油燈,爆開的並蒂燭芯,卻更顯喜氣。

  付懷秋滿面羞紅地看著莊敬,心裡既期待,又有些害怕。

  期待的是過了今夜,她便是他名副其實的妻,再也不怕有人將他搶走了。

  可害怕的是,她娘親去得早,是小姑姑將她撫養長大,教她讀書識字、琴棋詩畫,甚至買賣營生,在她眼裡,小姑姑幾乎是無所不能,而她也將小姑姑的本事學了八、九成。

  但小姑姑什麼都教她了,唯獨人倫之道——為何小姑姑沒教她如何洞房花燭呢?

  她躺在床上望著他,眼裡有些茫然,不曉得接下來要怎麼做,才算是盡了做妻子的責任?

  唉,後悔啊!早知如此,她早上就不該問凌端夫妻相處之道為何?

  她應該問他,洞房花燭夜,做新娘子的要如何服侍新郎官才算合格?

  不過也幸好她沒問,否則難保凌端不會當場吐血昏厥。

  從某方面來說,付懷秋是聰明的,但就另一方面而言,她的直率和單純絕對是殺人於無形的武器,任誰被她那麼一請教,即便不死,也受傷嚴重。

  第8章(2)

  可她不懂,並不代表莊敬不明白。

  他有三個哥哥、三個嫂嫂,就算他不特意詢問,平常聽兄弟們吹牛打屁,也知何謂人倫大道。

  他吻了下她微顯蒼白的唇。「別緊張,我不會傷害你的。」

  「我知道。」他對她有多好,她比誰都明白,因此她不怕為他所傷,相反地,她怕自己做不好,反而傷了他。「可我……莊敬,老實說,我什麼也不懂,若是傷害到你……那……你別客氣,千萬要跟我講,我會改進。」

  他瞠目結舌半晌,差點噴笑出來。「小秋,你聽誰說你會傷害到我?」

  「誰說的啊?」她想了一下。「我記不太清楚了,反正是以前家裡幾個婢女就是了,她們說洞房花燭很痛苦,簡直是場災難……我不明白為什麼如此難受的事,大家卻這麼喜歡,但……」若非要經過一番折磨才能成為他真正的妻,她甘願。

  「你沒有……」他本來想問,從沒人教過她人倫大道嗎?可想起她母親早亡,姑姑又早早入了宮,偌大的相府就留下付相、付大公子、她和一堆奴僕,那些女兒家的事,她總不好隨便找個下人請教吧?而要指望付相或付大公子想起這妹子年紀不小,該當婚配了……那還不如指望天下紅雨來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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