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開門,進屋,關門。
門口昏昏沉睡的女人僅是用手把自己環成一團,動了動嘴唇,臉上漾著酒後的余暈。
五分鐘後,門再次打開。佑士軒臉色很臭的把爛醉如泥的女人拖進屋。他竟然會心軟,對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心軟。擔心她萬一睡在外面感冒或是被誰白佔了便宜。
仔細想想真是多餘,可能明天她清醒過來還會指責他居心不良。把她丟到沙發,最大的容忍。他發誓只要她再吵,他一定把她丟出去。
好在她一直都很安靜的睡覺。所以他很安心的去洗澡,不過屋子裡多出一個女人還是讓他感到不自在,所以當佑士軒洗完澡出來,決定先去看看她有沒有事。
突然覺得屋子有「撲噠撲噠」的聲音,莫非那女人又在作怪?赤腳走向客廳,緊接著就咆哮出聲。
「你瘋了嗎?」把她從地上扯回沙發上,心痛的看著因離開了水族箱脫水的紅尾金魚在地上垂死掙扎。急忙把魚捧回水族箱,卻至少死了五尾。回身怒視癱在沙發上的賀映葵,這女人簡直是欠扁。
「砰、砰……」賀映葵嘴裡發出聲音,舉起濕淋淋的手,目光渙散的看著怒氣衝天的男人。
害得佑士軒眼珠差點瞪飛出去,就那麼忘記呼吸的背過氣去。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還一手抓著一隻金魚,向他「掃射」。看著死不瞑目的金魚,他深呼吸的控制怒氣,她知道不知道這魚他養了將近四年多,他真想勒死她去給他的魚陪葬。
白天他把她摔到地上,晚上她就殺了他的魚,算她厲害。而且這個兇手還是自己從門外撿進來,他能怨誰!
「我好渴。」一聲低喃的輕語逸出她的唇邊,乾裂的唇瓣竟然讓他的火氣瞬間消去大半。原來她去水族箱找水喝,看她伸出舌頭掃過唇瓣,佑士軒下身一陣緊繃,這女人即使喝醉了也不忘要誘惑他嗎?
只是他雖臉色不悅卻沒有再開口罵她,只是起身倒了一杯水,送到她嘴邊。看她咕咚咕咚的喝光杯子裡的水,露出滿足的笑容後,他的臉色也緩和了許多。
他覺得自己有些奇怪,一向視女人為無物的他,居然他也有喂女人喝水的一天。
「帥哥,我覺得你蠻像白天的溷蛋男人。」舔了舔嘴唇,因為喝足了水,所以她滿意的像只慵懶的貓兒,絲毫不曉得眼前的男人正是她所謂的溷蛋。
帥氣的臉突然放大三倍的貼近她的臉,她到底是真的醉了還是在裝醉?艷紅色的唇瓣不斷的吐出些許熱氣,帶著酒意全部都噴散在佑士軒的臉頰,惹得他心底一陣***,這女人即使喝醉了酒,也美得這麼折磨人。
像來不秉持自己是柳下惠的他,當然也就……
驀然睜大雙眼,佑士軒呆愣的定在原地,任由懷裡的女人對他……強吻!剛剛他正準備向前傾身的時候,她突然睜開了眼,伸手強摟住他的脖子就印上了自己的唇,所以他現在完全絕對的被動。
看不出她貌似干扁的身材其實波濤洶湧,感覺著胸前的柔軟,讓他心裡一陣心猿意馬。還來不及或者說也捨不得推開她的時候,修長的腿又對他本已騷動的下身,進行了另一種騷擾,他的理智驀地崩潰,低吼一聲側身把她壓在沙發上,準備開始進行式。
兩人吻得如火如荼、如膠似漆、如魚得水,只是突然間,她推開他,她看著他,低喃一句。
「什麼?」不爽地被打斷慾火的他語氣不善的問,欲擒故縱的把戲現在也不用再做了,她成功了挑起了他的「食慾」。
「我好想……」吐!話還沒說完,就不可抑制的吐出在她胃中翻江倒海許久的雜物,並且完全的吐在兩個人的身上。
「你真是能要了我的命。」急急的扒下自己的衣服,甩在一邊。青筋在額頭跳動,一張帥氣的臉即將扭曲的變形,佑士軒喘著粗氣咒罵著。很好!現在他完完全全對她失去慾念,他死都不相信有男人會在一堆嘔吐物中繼續對女人做愛做的事。
不管自己做了什麼,賀映葵吐出胃中翻騰的食物後,整個人舒服了很多,只是不甘心的想著剛才那酥麻舒服的感覺是哪裡來的,最終漸漸沉入夢境的。他對和她挫敗的把短髮撥的有些凌亂,他的吻會讓女人嘔吐及睡著,這事實他不能接受,即使她是因為醉酒,但這也算是他此生最大的恥辱了。
第2章(1)
痛!是誰拿錘子在敲她的頭。
「唔……」賀映葵艱難的睜開眼,茫然的抱著頭,痛苦的呻吟。
那兩個臭丫頭竟然灌她喝那麼多酒,害她現在慘斃了。不但頭痛還身子發涼。
發涼?緩緩的下移視線,原來是沒穿衣服,沒穿衣服?也就是說現在的她是裸體的。掀開被子再好好的確認了一下,的確在自己的身上找不到一塊布料。她不記得自己有裸睡的習慣,慌忙的左右找衣服。
喝!好傢伙,衣服沒找到,找到一個熟睡的男人。來有些眼熟,又急忙收回目光。
「男人!」及時吞回呼聲。她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房間,別的不說。首先,她的屋子裡絕對沒有這麼大的一面鏡子。因為她還沒有那麼自戀。可她怎麼會在這裡?她明明記得是回到自己的別墅,啊!該不會是煳裡煳塗的拉了可憐的路人回來……不然就是找了牛郎之類的……
可如果這個是他的房子,那他應該就不是酒店的牛郎。
在心裡數了幾十個數,平靜一下心情,輕手輕腳的溜下床,一步一步的挪向房門。
這房間裡竟然找不到她的衣服,莫非是昨晚喝醉失態的脫在別的房間了?不經意看到鏡子裡光裸的自己,羞愧的滿臉通紅,急急的跑出房間。結果在衣架上找到了衣服,居然是洗乾淨的。
也顧不上奇怪哪裡不對,慌亂的穿上衣服。衝到門口準備的離開的她,突然又躡手躡腳的鑽進剛才的房間,她怎麼說也要看看這個男人是誰。